在低落的情绪之中,孙云问诉心:你又给冯翔打过电话没有?
诉心烦躁的嗓音:打了,还是那样……我去了他家找,他都不在,人肯定没回来吗!你别希望这个朋友能帮上你呀,你看看当初给你介绍的人。
孙云沉默了几秒钟:是那个姓黄的说话不算,又不能怪冯翔。
诉心哼哼的冷笑:不怪他,那走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跟你联系?啊,交情好的还不来个电话啊,发个信息什么的,为什么一走就没影子了?我说靠不住,你还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告诉你,还是给你老家打电话,叫你妈拿钱过来吧。
孙云吃完了,诉心又开始收拾小桌上的东西。孙云脸色沉黯:拿什么钱,上次因为房子首期付款,我的十几万积蓄不够,又跟他们要了好几万,你知道我家不富裕,上次凑的全都给我了,现在还跟他们要什么?
诉心着急:“他们想想办法,可以先借到一些吧。”
孙云没答话,沉着脸,半天不见缓和。
诉心极度为难,那又该怎么办?孙云存折上的她都取了,她知道这住院有多贵,是市内最大的医院,不是平常小医院,一天几乎一千就投入进去。
当时孙云出事地方离这里近,所以送到这边来,如今不交完钱是别想离开了。
诉心唠叨着诉苦,又叹了口气说:“每月在厂子上才挣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云,我的钱全拿出来了,实在是没有了啊,我没什么朋友,几个认识的工友,她们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肯借钱给我?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别说她们,镜容我都去找过了,结果连人都见不着。”她看起来灰心又气愤:“如今这社会呀,到了关键时候,你去找朋友,却找不到人,手机又打不通,冯翔、于镜容,全都一样,全都是一个样,没人肯帮你!”
孙云微微的变了变色:你去找镜容干吗。
诉心有些迟钝起来:“我、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凡是认识的人都去了,她好歹和我们有过交情,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会完全袖手旁观吧,至少可以帮我们想想主意。”
孙云气恨的叫:你怎么这么蠢!她会帮我们吗,啊?另外她又不是有钱人,能帮到我们什么!你还好意思去找她。
诉心本身正心情不好,见对方责怪,突然一下将空饭盒摔在小桌上,激动了起来,“我是不好意思找她,你以为我愿意去?还不是为了你吗!不然你让我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这会儿什么都不能干,手不能动,为了照顾你,我都没去班,我要是又丢了工作,我们还生活得下去吗?这次手术费、住院费,我一个人怎么承担得了。”
她说着已哽咽了起来,对孙云的态度与现实的情形,她觉得失望又伤心。
孙云似有些歉意,但一时无法表示什么。
诉心到了镜容家,却仍是找不到人。
她心灰意冷的慢慢下了楼,走到大门前,心急的喃语:怎么可能呢!早晨不在,晚上也不在家么?她下了班,从来都会直接回家,不往别处乱跑呀。怎么回事……难道也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搬走了?她满心的失望与担忧,情绪起伏不定的逡巡,一个类似守门保安的人在门口。
“哎,小姐,你干什么啊?”
诉心看到保安后想起了什么,忙问:“对了对了!你知不知道,上边二一一房子的人搬走没有?”“二零一?你说那个很靓的于小姐啊”保安似乎来了精神,想了想,又摇头:“没有搬走,但这两天我好像没看见过她。
诉心愕然问:“什么回事?”
保安摊了摊手:“不清楚呀。”
诉心烦急气躁的几乎跺脚:“真是的,没搬走,为什么不回来啊?”
镜容斜倚在几个叠加的软枕上,修俊仍守在床边,柔声:真的不疼了?说完又探手去摸她的脑门,镜容轻轻挪开:没事,烧早退了。
修俊似乎变成了耐心的长辈般叮咛个不休:“还得好好休息。”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二天,这二天修俊一人干家务,照顾镜容的饮食生活,还注意她的病情、关心她的吃药时间,真是无微不至的,让镜容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父母。不,他比父母对她还要体贴啊,让她太意外了……她没想到高贵又蛮横的修俊,还会有这么温柔、勤快、生活化的一面。
到第一天早晨,镜容已复元了大部分。修俊一早便起身,开始做早餐,烧牛奶、切面包与火腿,煎鸡蛋,还炒了青菜。
这几天的饮食总是丰富、简洁又可口的,修俊为了照顾镜容,每天去公司的时间缩短了好多,到第一天早晨,镜容的身体已基本上复元了。
吃过早餐,修俊去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