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入办公室内,女职员去给他拿了杯水。孙云不断一处打量,发现里边的套间还坐着个男人,正在电脑上查阅着什么。
终于等到黄立雄,黄立雄边打电话边从外面走入,孙云刚想说什么见到对方全神贯注在电话上,不好出口,只能沉住气,忍耐住不满的情绪。
黄立雄不久结束了通话,望向孙云,露出一丝不大自然的笑:“喔,是你呀。”
“黄总,我们事先不是说好了吗?你同意我到公司任副总的职位。”孙云立即道出重点。
黄立雄打断了他:“这个事嘛,是这样的,本来我是愿聘请你过来,但上周我一个朋友正好从国外回来了,他想和我一起干。”
他故意叹气,又说:“我等你,你那边公司的事又老搞不完,我们公司处于快速起步、发展的阶段,好多事情我一个人办不过来啊,他找到我了,还为我们公司投了资金,另外又是多年的交情,我总不能拒绝吧……”
孙云又急又气:“黄总,你怎么能这样呢?事先我们说得好好的,冯翔介绍你给我认识,说你绝对值得信任,通过冯翔的一层关系我们认识了,我对你像对他一样信任,你答应好的事怎么这就不算了呢!”
黄立雄面不改色:“哎,没办法,几十年的老关系,他人到了,我还往外推吗?更不能让他位子坐得太低啊。你得理解我的难处,你不要急,我们公司还需要人,像销售主管、财务主管,你如果愿意,我也还可以给你一个职务。”
孙云望着对方,见他说变就变、明显在敷衍自己的态度,气愤无奈的感情充斥内心,实是不能平衡,他先前的工作已辞掉,如今的新工作也变得没了着落,最近接连不顺,让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回家后当然是向诉心发泄,诉心倒也不是好欺负的女子,时时都和他顶嘴斗口的全不落下风,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毕竟是越来越大了。
办公室内剩下吴雨及镜容仍在工作,吴雨突然收拾桌上东西,又拿一个帐目本,凑到对方的桌旁:哎,我有点事儿,真的不行了,得走了啊,这个单子你能不能帮我打一下。
镜容接过来:“好。”
然后吴雨又嘱咐了她一句,注意点上边的价目别打错了,就开始匆匆的去收拾皮包,但在这期间她告诉镜容,她虽然和老袁关系不错,还觉得她这个人,满小气的,按公司规定,镜容的工资肯定要涨的。这边的事,她就可以决定,用不着请示总老板,昨天问了她一下,然后自己找她谈谈吧,她肯定对你有所表示。
镜容听完,也只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袁仪萍与站在办公桌的镜容交谈。气氛并不紧张,双方脸上还噙着笑。
镜容在这公司干得还算稳定,从一月开始薪水提升了。因为没认识什么别的朋友,她和吴雨走得很近,吴雨是从东北来的,性格不仅热情,还大方,比较好相处。但公司上人少,事务繁忙,一天又一天的让她们超时工作,实在很累人。
镜容往远处车站走着,一阵春天的疾雨突然降临,附近却没什么避雨的地方。她一找皮包内,猝然省悟,折叠伞忘在公司了,她只好一手抚着头顶,快步跑了起来,距离车站还得有一段路,暂时不能到达,她只好先奔向前边的小商店,去商店门口避雨。
但当她到了商店门口,头发、衣服一些地方已淋湿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衣服与皮包。
她就这样,一个人在门前孤独的避雨,没什么浪漫的雨中邂逅。镜容呆看了半天雨势,苦笑这时候不会遇上什么熟人、借我把伞了……
她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担忧的自语:“头疼还没好,又淋了雨,不会有事吧?真是的,这鬼地方车站在哪儿啊,走了这么半天还没到……”
雨渐小,终于歇止。她这才离开,边走边看,找二一路的车站。夜景是繁华依旧,刚才这短促的一阵雨,并没影响了什么。
镜容已走得劳累,放缓了速度。这时沿途出现了一些食店、小吃店、饭馆什么的,她叹气的自语:算了,这么晚,就在外边吃饭吧。
她走入一家食店,这家店比较小,还不到八张桌子,一桌已有客人,她在边角一桌坐下,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请问要点什么?镜容看了菜谱,选一个最便宜的啊,给我来一个‘潮州炒饭’就行了。
服务员不久给她端上,镜容吃了起来,吃得十分缓慢,好似并不很饿,又或是胃口不好,不时还摸自己的额头。镜容离开小吃店,又继续往前走,看着繁华诱人的夜景,各处闪耀的灯光,人流还在穿梭不息。一个人独自走着,好清冷孤单。
镜容抚慰自己:“既然出来了,好好逛一下吧,回去也是一个人呆着。”她没走几步,又摸向额头,直叹气自语:“怎么不舒服呢,怎么回事,也不像感冒。算了,还是回家睡觉吧。”
她正打算走向对面一个车站,却见到一辆银灰色的漂亮轿车从路边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