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只有等着将来。”说着拂袖就走。
孟帅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小天真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道:“你也别得意,我虽然没看出你是哪里人,你也没看出我的来历,不过是互相怀疑而已。咱俩也就是打个平手。”
孟帅笑道:“那也未必......你如何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小天真挑眉道:“哦?你说说看——只许说一次,要是说两次以上,就证明你是胡猜,猜着了也不作数。”
孟帅呵呵一笑,道:“那有什么难猜?你是朝廷的人。”
小天真神色一僵,跳着倒退了两步,道:“你竟然......你......好好好,再见!”说着穿窗而出,再也不见了身形。
孟帅只觉得一阵无力,按住头道:“卧槽——真是朝廷的人?”
刚刚孟帅的论断,正如小天真所说的,完全是胡猜。孟帅一点儿也没有证据推出小天真代表哪一方,虽然说凭借排除法,倒也可以排除几个错误答案,但天下藩镇何其多,几个大的都排除干净,还有那些小的势力,孟帅连名字都叫不全,怎么可能一一推算出来?
之所以说她是朝廷的人,只因为孟帅最不希望她是朝廷的人。这跟买足彩买自己喜欢的球队输是一样的道理,球队赢了,固然高兴,输了至少可以拿钱,两头不吃亏。
结果他真赌赢了。
赌赢了,就说明他的身份泄露了。他是其他势力的人这个事实,恐怕就要瞒不住。他之前许多游刃有余的计划,便要举步维艰。
更有甚者......
孟帅问道:“昨天是她么?”
蛤蟆的脑袋从他肩膀上探出来,道:“就是她,你们走后从假山石后面出来,说了很多得意洋洋的屁话,还敢小瞧我。要不是我以大局为重,早把她脑袋咬下来。”
孟帅有气没力的道:“你有牙吗?还咬脑袋。”
看来自己和方轻衍的关系,也让对方知道了。方轻衍是中山王的人,应该是朝廷监控的对象,自己和他关系好本来不是秘密,但被朝廷的密探发现在岩洞中密谈,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在蛤蟆机警,把两个偷窥者都看住,并没泄露两人的谈话内容,只是惹出晚上这么一大段事儿来。
苏醒是不是马家的人还不知道,倘若他是马家的人,敌友也不分明。但至少比小天真好些,孟帅倘若要防着谁,那最重要的就是防着皇帝。
事情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且不论小天真这个街上的乞儿,不知怎的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朝廷密探,就算她真是朝廷的人,又是隶属于哪一方的呢?
皇帝,皇后,还是朝廷的哪个机构?
孟帅直觉觉得不应该是皇后,严格来说,皇后的手下,也不算朝廷的人。如果是皇帝......皇帝不是死了么?还能指挥得动密探?就算他没死,以他的出身,不大可能有时间培养小天真这样的少年天才密探。要想让小天真这样的孩子成才,从五六岁就得找高人培养,消耗资源不说多少,关键是可能用不上,也就是一招闲棋。若非资金充裕的大组织,是断不会培养出这位一位怪胎来的。而皇帝别说五六年前,就算两年前,又有什么资源可用?
要说她是朝廷以下的某个组织,譬如黑泥卫之类的培养的后备精英,那才说的通。
黑泥卫?
孟帅心中一动,想起了外面那些如狗鼻子一般的黑泥卫。黑泥卫在外面找东西,闹得天翻地覆,倘若里面小天真也是黑泥卫的话......
他想到了方轻衍说的被闯空门的事。所有人都被搜过一遍,莫不是也是她干的,目的是为了搜查某样东西?
不好!
孟帅忙往回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计?趁着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另有人来搜查他的行李?
一路小跑回到后殿,孟帅松了一口气——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后殿没有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被人侵入的痕迹。
看来是他想多了。
紧接着,他又想起来,他根本没有行李。
很好,这样就没有破绽了。
宫室中没有点灯,孟帅坐在黑暗中,一双眼睛扫过摆在身前的家具,但见每一件都黑黝黝的,如蛰伏的野兽,随时等着暴起伤人。
此地险地,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可逾越半步。
“如意——”他起身到门口,叫那女官,“禀报皇后娘娘和各位前辈,我要闭关,一月之内不出宫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