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京的胸口,好像放了一个激光源一样,一道一道的光束往外释放。每一道都穿过了他的整个身体,却没有血流出来。
这似乎只是一个光的把戏,但国京痛苦的表情,却显示这每一道光都如刀子一般,切切实实切开了他的血肉。
他瞪着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表情却配合着光束,在演出一场无声的惨剧。
阴斜花吃了一惊,盯着国京,突然回头对玉淙淙叫道:“是你?你为了不让我说嘴,把他杀了?”
玉淙淙大怒,呸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你么?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阴斜花暴躁的跳脚道:“那是谁......”
沉默的牧之鹿开口道:“是罡气反噬。”
大荒众弟子同时哦了一声,心中恍然。
叶孚星道:“能造成罡气反噬的都是绝学罡气,这天王罡很不错。没想到田景珏的罡气源选在胸口膻中,他一剑穿过,罡气便顺着剑反噬,才有这样的恶果。这也算是田景珏替自己报仇了。因果循环,本是天道,谁也干预不得,只能说合该如此。”
阴斜花哼了一声,他对田景国当然毫无感情可言,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时见田景国必死无疑,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田景国倒在地上,眼神涣散,眼见就要毙命,突然抬头,一张口,一道白光向皇帝射去。
皇帝这时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刻,没料到一道光芒射来,大叫一声,下意识的用手一挥,白光打在衣袖上,呼啦一声,整个袖子燃烧起来,紧接着整个龙袍像浸了火油一般,疯狂的燃气大火。火焰之中,只听皇帝长声惨叫。
旁边的侍卫连忙拥上来扑打灭火,哪知道那火焰一直不灭,水浇也不灭,按压也不灭,扑打也不灭,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越烧越热,皇帝便成了火炬一般。
叶孚星喝道:“尔等闪开——”伸手向前推出,登时狂风大作,剧烈的大风吹得人眼睛也睁不开,且风中带寒意,冻得人从心底里发抖。
那火焰在狂风之中刺啦一声扑灭,皇帝扑通一声倒下。众侍卫七手八脚的围了上去。
叶孚星在原地皱眉,刚刚那一掌,他在半空加了两次劲道。因为发现第一次劲道不足以扑灭大火,他是大荒来的高人,若是一掌不成功,还要第二次出手,那可就丢大人了。
正因为他亲自出手,才能感觉到那丛火焰里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几乎超出了先天境界可以达到的极限。
就算再了不起的绝学,也不大可能有这样的力量,除非是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绝技。
没想到田景国临死之前还能发动这样的绝招,险些就取了皇帝的性命。
这是多么强大的怨念?!
叶孚星回头看了一眼田景国——他已经倒在地上死了——有这样强大的执念,有什么事情做不成?他倒有些理解阴斜花想要把他收入门下的心思了。
可惜了。
火焰被扑灭之后,皇帝坐在一边调息,他全身被烧的焦黑,但到底还是皮肉之伤,叶孚星出手及时,掌风又冰寒,缓解了他的烧伤,虽然人还七荤八素,但无性命之忧。身边的侍卫早一叠声的宣太医,但毕竟路远,现在还没有太医来。只有姜期命慕容佩给皇帝处理伤口。也亏了皇帝现在意识不清,不然听说慕容佩是姜期的人,是绝不会允许她碰自己的。
叶孚星取出丹药,道:“给皇帝服下。他的身体想必接受不了这样的药力,把药掰一半儿用酒调和了给他,慢慢调养,把火毒拔出来,必然无碍。”
过了一会儿,皇后唐羽初带着太医赶到,将皇帝抬入琼岛最大的楼阁中休息,调养整治,倒也井井有条。
大荒来的几人见那边有了着落,自然退了出来,一起站在湖岸上。就见那小天真蹦蹦跳跳过来,笑嘻嘻道:“大师傅,我的对手没了,那比赛怎么样了?”
无止合十道:“善哉,小施主,是你赢了。”
小天真大喜,拍手道:“原来比赛很容易,赢起来好轻松。”说着愉快的走了。
玉淙淙目送小天真离开,道:“他倒是轻松,我们这里可就麻烦了。这比赛太邪乎,哪一场没有意外?我都有点不敢比了。正好皇帝也受了伤,这个御前比赛的名目也不好用了,要不然就趁机......”
阴斜花突然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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