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闻言,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浮现出恍然的神色,道:“原来......你一直怀疑这个。”
这个动作和神情极其自然,可以说拿捏的恰到好处。他早就准备田景莹问这个问题,多年的经验和训练,让他的装蒜功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但紧接着,他暗自一排脑袋,心道:次奥,这次白装了。
他都忘了,眼前这少女是个盲女。他做戏做的再好,也没用啊。
这回真是名副其实的做戏给瞎子看了。
田景莹没能欣赏孟帅华丽的“微表情”,因此对他的话只是置之一笑,道:“是啊,我怀疑你。其实我也没有真凭实据,但当天与会者里面,能有如此手段布局的,好像也只有你了。或许还有真正的幕后黑手没出现,但我总觉得你脱不了干系。”
孟帅心想反正表情神态没用,还不如在语言上下一点儿功夫,笑道:“是因为你作为总布局者,化作一个普通的封印师前来与会,你就认为对方的幕后黑手也会亲自前来,混入这些封印师里?将心比心有时候有用,有时候却又狭窄了,错过了许多可能。”
田景莹若有所思,道:“说的也是,不过......你还是没回答我,你是不是那个一直跟我捣乱的人?”
孟帅心知一味的打太极也不是不行,当下就要回答,突然只听嗡的一声轻响,桌上一个角落大放光华。
孟帅认得是探测用的封印,一般的封印师居所都有这个,田景莹因为目盲,所以探测的封印动静要大一些。刚刚他靠近的时候自然也有这个,不然田景莹也不可能事先把身边的宫娥都打发出去了。
他心中一喜,道:“有人来了,我先回避一下。”
田景莹一伸手,牵住他的衣角,道:“你不许走,我还有话问你。”
孟帅苦笑道:“好,我就藏在后面。姑奶奶你放手,你还让人见到外男在堂堂公主的香闺里么?”
田景莹这才放手,孟帅呲溜一声,溜入一排百宝橱后面。
这时,就听有人道:“殿下,奴才刘成求见。”
田景莹微愣,那刘成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之一,不知为什么竟会前来,当下坐回榻上,道:“进来。”
孟帅用缝隙里往外张望,就见一个中年太监走了进来,想来是那个叫刘成的,身后跟着小太监和宫女。
他一看那刘太监的步伐,就知道武功不弱,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中也不乏好手,暗道:到底是皇家,虽然被人挤兑的那样儿,但底蕴还在。这刘太监的修为不在我以下。
就听刘成道:“殿下,陛下请您去前面。”
田景莹一怔,道:“陛下为什么叫我?难道没有别的手段了,终于要拉我出去了?”
刘成不敢接口,道:“总之,请您去一趟。”
田景莹眉毛微蹙,道:“好吧。”说着起身。两个宫娥向前扶起,往外搀去。
孟帅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外面的轿子,心道: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脱身吧。今天该看到的也看了十之八九,虽然没有全达到目的,但也开了个好头。回头慢慢联系......
突然,他心思一动,暗道:不对劲。
仔细回忆了刚刚的事儿,孟帅便觉心头疑影挥之不去,伸手推开窗棂,往外头的轿子追去。
眼睛轿子穿过大路,一路沿着湖水往前走。孟帅没看出什么异常,也就远远的跟着。
到了一处拐弯处,有大片假山挡着,视线特别不好,突然,就见那刘太监脚步一停,两边抬轿子的人也骤然停下了脚步。
就见那八个抬轿子身子往下一蹲,紧接着一甩,竟将一顶黄罗大轿甩进了湖里!
孟帅在后面,只看得目瞪口呆。他开始也隐隐觉得不对,甚至设想过从太监群中突然闪出几人手持刀枪刺杀公主,但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直接摔轿子入水,还是令人匪夷所思。
眼见那顶轿子一落入水中,便如铅坨一般,一个劲儿往下沉去。按理说轿子中空,用的也是轻薄材质,哪有这么容易沉水,想必是特意赶制的,专门为了行凶了。
轿子一落水,整个队伍刷拉一声散开,将湖边封锁的严严实实,人数虽多,却是井然有序,片刻之内将这一片湖岸布置的风雨不透。
孟帅见此情状,身子一轻,无声无息从脚下的湖泽入水。
他的龟息功在第二重时就有了水息术,虽然和纵横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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