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小院子里,三个少年走过小小的花园。
花园虽然不大,却是按照江南的园林布置的,穿过一廊,又有一门,景致一重重映入眼帘,柳暗花明,观之不尽。
孟帅打量着花园的布置,道:“这里果然又幽静,又雅致。什么时候我也光靠封印术能在京城买一座带院子的房子,也就圆满了。”
方轻衍道:“阿瑶生性好静,不爱与闲杂人相处,在中山国的时候也是别居一府。这里的园子是黎公特意准备好的,离着中山王府邸不远不近,既不会受了那边勾心斗角的腌臜气,有事的话,找人也方便。”
孟帅笑道:“勾心斗角确实是再腌臜不过了,名利场待久了,人会变得俗不可耐,我也觉得我最近堕落的厉害。该找到个好地方清洗清洗。”
方轻衍道:“谁不是如此?谁愿意在滚滚红尘中打滚?但愿早能斩断俗绊,追求自我的逍遥去了。早一日完成,早一日解脱。”
陈前一直目不旁视,这时听了两人的对话,突然道:“意志薄弱。”
方轻衍挑眉道:“什么?”
孟帅拉过他,解释道:“口头禅,跟‘我勒个去’一个意思。”
两人都瞪视着他,孟帅无辜的笑了笑。
三人继续往里面走,花丛掩映中,露出一段粉墙。方轻衍道:“这里就是了。”
靠近房屋,一个丫鬟走出来笑道:“何公子,您的朋友来了?请进。”说着让了进去。
孟帅略一惊讶,低声对方轻衍道:“是私人拜访?”
方轻衍略一点头。
孟帅讶然,没想到方轻衍已经和这个小姐熟到可以带私人的朋友相见的地步了。
方轻衍低声道:“她对自己迟迟不能突破也颇为担忧,曾经问我能不能私下里想想办法。我带你来,她只有高兴,绝不会对外人透露的。”
孟帅道:“也好。先看看风再说。”
那丫鬟将三人让到大厅,对方轻衍,道:“您稍坐。姑娘一会儿就出来。”
孟帅也坐下,陈前却是不坐,如标枪一样笔直的站在孟帅身后。方轻衍略感讶异,还道他恪尽职守,既然装成孟帅的护卫,就一言一行尽自模仿,绝不落人口实。孟帅却知道,陈前能站着就不会坐下,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放松。
这样也好,谁会想到这货是炼丹师?就算指着鼻子告诉旁人,人家也不会相信。
当下有丫鬟上了细点茶水,三人一起在花厅等候。
孟帅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但见花厅布置的很是雅致,桌椅俱是花梨木的。旁边摆了一架大屏风,隔出了一间暖阁。
不过有趣的是,那屏风的图案,乃是一副千竹图。
看着青绿欲滴的翠竹,孟帅饶有兴味的看了方轻衍一眼——这之间有没有关系?
等了半个时辰,方轻衍便觉有些挂不住,要是现在只有他一人,再长的时间也无妨,但这一次他是带人来的,又是早就约好的,那姑娘如此爽约,他脸上也不好看。
当下他招过那丫鬟,道:“你们姑娘做什么呢?可是外出了?”
那丫鬟摇头道:“不曾外出。只是姑娘今天早上突然来了灵感,要做一份儿印图,独自一个人进了橱里,现在还没出来。她做印图的时候,是万万不能打扰的,婢子也不敢进去。”
孟帅笑道:“那就难怪了。封印师做印图,灵感非常重要,那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若不能一气呵成,好好的机会就浪费了。我们不着急,只管等着。”他说了这句,突然想到今天自己不是封印师,而是个炼丹师,不由得住了口,向那丫鬟一笑。
那丫鬟笑着道:“是啊,姑娘做封印,从来都是抓灵感的,灵感一上来,天大的事情也不管了。这时候倘若有人打扰,她会昏过去的。”
孟帅愕然,他还以为最后必定是说:“她会大发脾气的”之类的话,没想到是自己晕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方轻衍轻声道:“阿瑶的身体不大好,气血有亏,常常感到晕眩。激动的时候,有时会晕厥。”
孟帅“哦”了一声,心道:“恐怕是先天不足吧。这不适合当封印师啊。就像体力不足不能当外科医生一样,因为根本应付不了马拉松一样的大手术。”
不知道这先天不足,对突破封印师的极限有没有影响,孟帅自己突破的时候没费什么大力气,但想来也是需要一定体力支持的,动不动就晕厥,好好的机会也会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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