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早就无影无踪了。
陆恒傻眼了,除了红包之外,他的钱包还在背包里,银行卡在钱包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啊,看看手中的手机,摸摸口袋里仅剩下的公交卡,难道要坐公交回去?
他忽然看到江南酒店里面的大堂上有个照片,凤目修眉,长相极美,赫然就是张凤兰的照片,原来这个江南酒店也是她办的。陆恒拿出手机,给张凤兰打去电话:“干妈,我有事请你帮忙。”
张凤兰急需陆恒的投资,再说对他也有想法,连忙笑道:“咱们俩啥关系,你别说请字!”
陆恒笑道:“我表哥在你们江南酒店办喜宴,我带了一万块红包,却落在车上了,你能借给我一万块吗,回去就还你!”
张凤兰连忙说道:”陆恒,看你说的什么话,说什么借啊,直接拿吧,哎,对了,你没必要给他们红包,酒宴还没开始的吧,账还没结吧,这样吧,看在你的面,你表哥在江南的一切花销都是你给的红包,你一分钱都不用拿。”
陆恒明白张凤兰是想花小钱得大钱,不想占她这个便宜,便道:“干妈,我表哥这场婚宴,好几万块吧,这个便宜我可不能占啊!”
“陆恒,你也知道我是你干妈啊,你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不就区区几万块嘛,这事你就别再跟干妈啰嗦了!”
陆恒坚决不想占她这个便宜,免得将来吃大亏,便道:“毕竟是我表哥的宴席,这钱一定要我出,你要出的话,哪算什么了,你又不是我老婆,传扬出去不好听啊。这样吧,这酒席钱算是我借你的,投资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咱们一码归一码!”
张凤兰听得出陆恒意思已决,便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我会过去,给你表哥表嫂一个大红包!”
陆恒挂了电话,收起手机,昂首挺胸,进了酒店,虽然空着手进婚宴是第一次,可想到那几万块酒席钱都会是自己出的,他没有丝毫怯场。酒宴大厅门口收礼的人貌似是表嫂的亲友,他不认识陆恒,看陆恒空着手,没有随礼的意思,不好直接索要,便一直盯着陆恒看。陆恒倒也不好现在就说自己会出酒席钱,便无视那个人的目光,走进大厅,找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挨着他们坐下。
这一桌是表哥老家的亲戚,而且多是年轻人,有陆恒大姨家、小姨家、大舅、二舅家的孩子,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一大堆。
自从养父去世,养母改嫁,六爷爷奶奶一直认为是大姨怂恿陆恒妈妈改嫁的,让陆恒那么小就没有养母照顾,大姨为人很是尖酸刻薄,跟六奶奶吵了几场架,关系势同水火,要不是大姨的大儿子杨东海救过陆恒两次,六爷爷奶奶真不想让陆恒来酒宴。
陆恒小时候住在外公外婆家,跟这些老表关系很好,后来随着养父去世养母改嫁,跟这些表亲关系冷淡下去,好多年没怎么来往了,现在见面,只能点头笑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二舅家的表弟对陆恒这个考上天南大学的表哥还是很有印象的,笑问道:”陆恒哥,你现在在那里上班?”
陆恒不想说起自己被白云巅陆家认了,也不想说自己名下的云莲医药公司、永恒矿业公司,怕吓着他们,笑道:“刚从春雨集团辞职,现在正在找工作。”
二舅以前常拿考上大学的陆恒教训这个表弟,这个表弟潜意识对陆恒就有敌意,瞥了一眼陆恒身上的衣着,他当然看不出陆恒这身简单的表面没有牌子的衣服要好几万块,以为陆恒穿着一身地摊上淘来的衣服,心下明了,讥嘲一笑,懒得再问陆恒了。
既然这表弟问了自己在那里工作,陆恒也依照基本礼貌,问道:“你现在在那里工作?”
表弟嘴角掩饰不住得意,哼哼道:“我啊,跟着东海哥,在三水渔业公司上班,就是给各个大酒楼送货什么的,一个月好的时候有一万多,不过整天跑来跑去的实在太累了,不过我才初中毕业,能有这么一点收入就心满意足了!”
陆恒看得出表弟的嘚瑟劲,淡淡一笑:“很好啊。”
表弟继续嘚瑟着:“你不是失业了吗,等下散席了,咱们去找东海哥,东海哥应该能把你安排到三水渔业公司,公司老板就是新娘的叔叔,很关照东海哥的,让东海负责运货部门,咱们是东海哥的老表,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的,要不,你跟着我去送货吧,一个月五千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