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直面乌洞洞的枪口,不慌不忙,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人的双手,稍一用力,就从那人的手里把手枪夺走,然后顶着那人的脑袋。
那人的两个下属赶紧从腰间拔出枪,对准沈平安:“把枪放下来!你这是袭警,再不放下,我们立即把你击毙了!”
“哼,把我击毙了,在你们击毙我之前,我一定会把你们这个肥猪上司击毙的,”沈平安用枪顶着那个死胖子的脑袋,把自己的身子藏在他的身后,怒喝道:“说!你是那个单位的?”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开枪,我是春阳区警察局副局长刘德宝,”那个死胖子怕得快要尿裤子了,浑身抖若筛糠。
沈平安有心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却担心春阳区这三个警察不信,回头看他姐姐沈明月,却发现他姐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没有半点出手援助的意思,当然她完全有信心在那两个春阳区警察开枪前把他们的枪打落,不过现在情况还没有坏到这种地步。
江上春酒店的大老板陆君春急匆匆赶上前,对刘德宝的两个下属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那两个下属赶紧把枪收好,向沈平安深施一礼:“沈少,请原谅我们的莽撞。”
沈平安明白,交游广阔的陆君春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那两个警察,知道自己只能就此罢手,便悻悻然放开刘德宝:“这位刘副局长,请您到省警察厅领您的配枪吧。”
刘德宝听到两个下属叫沈平安为沈少,又听沈平安说让自己去省警察厅领取配枪,他顿时明白了沈平安的身份,暗自懊恼,却也不敢强行从沈平安手里夺走配枪,只好赶去跟堂哥刘德彪商议,该如何弥补今天的错误。
陆恒在车里目睹了这一切,他再环顾四周,特别是停车场,发现停了好多警车,忙问徐睛:“今天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吗,怎么来了那么多警察?”
徐睛冷笑道:“天马市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刘德彪从省警察厅空降过来,今天白天他召集所有派出所所长以上的警局骨干开会,晚上又邀请所有县区警察局长吃饭,忙得很呢!”
陆恒记得是刘德彪的儿子开着悍马车把自己痛恨的吴启明撞死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无形中对刘德彪多了几分好感:“刘德彪应该是个好局长吧。”
徐睛猛地摇摇头,冷笑道:“他是那个武大郎的马仔,你说他好不好?”
“啊,看来他也是一个坏蛋!”陆恒想起那个一直试图逼迫徐睛做他情妇的省城大佬,他就怒不可遏:“姐,你说刘德彪空降天马市跟那个武大郎想对付你有关系吗?”
“应该没什么关系,应该是权力斗争,”徐睛轻轻拍拍陆恒因愤怒而不住颤抖的手:“小阳,你别生气,像他们那样的人渣早晚都有得到应有的报应。”
“应有的报应?”陆恒想到被自己用大恩人系统的惩罚机制搞得或死、或残的吴启明、申建国、路龙、杨少峰、杨亮理、杨良针等人渣,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仙界消失的今天,只有他能给那些人渣带来报应。
陆恒处理人渣的手段太匪夷所思了,往往给人一种天理报应的感觉,很显然,陆恒不准备拆穿这一点。
不过陆恒现在人穷志短,没有什么兼济天下的大志向,他现在只考虑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主动冒犯我,就是与我为敌,必定处之而后快,除此之外,他现在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去招惹其他的人渣。
沈平安把那个刘德宝的配枪交给姐姐沈明月,嗔怪道:“姐,你刚才怎么不帮我?”
“我同样是警务人员,级别也不比他高,帮你就变成了同僚对殴,有理也变得没理了,现在他对你一个平民百姓无端动手然后拔枪,是他违反了警察条例,到时上面就有充分的理由对付他,”沈明月拍拍弟弟的肩膀,低声叮咛道:“刘德宝是刘德彪的堂弟,可能是武大郎对付我们的一个马前卒,多亏你,我们有机会吃掉这个卒。”
沈平安轻轻点点头:“我明白。”
陆恒和徐睛走到大堂,陆恒和沈平安互相对撞了一下肩膀,陆恒笑问道:“小安子,你估分了吗?”
“不用估,肯定比你高,”沈平安自信满满道:“哈哈,到时我开奔驰,你开娘炮甲壳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