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几十万人马顿时陷入全副戒备中,骑兵的战马铁蹄乍响。
“是何人敢偷袭老夫!有胆就站出来”
酋云山也不是被吓大的,立刻稳住军心,扬头厉喝:“何人,宵小鼠辈……”
“嗖嗖嗖——”
酋云山还未说完,又是接连三只利箭破空而来,却不是向着他的心脏,酋云山急急的避开,却依然挡不住那夹着劲风的银色羽箭。
一箭擦过他的左臂,一箭擦过他的右臂,勾出热血,最后一箭,直接将他的束发铁冠射落,顿时,一头花白的头发散落。
酋云山看着身后入地几分的银色羽箭,整个人一怔,这个天下,只有一个人能使出连弩箭!
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出现在这里,那就是说樊城……可是,也不应该如此之快啊。
不可能!
“酋云山,好久不见——”
在酋云山的震惊中,一声寒气清冷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直接告诉他,不可能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
凌归玥双手抱胸,迎风立在一处高地上,瑰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冷声道:“酋将军,还记得我吗,本公子可是恭候多时……”
她今天就要他好好的享受一番。
而凌归玥身侧,银色甲胄的男人殷红的薄唇轻勾,缓缓的沉臂收弓,手中的银白大弓是那么的显眼。
“等候多时?不……怎么可能”酋云山一怔,却是立刻认出了揽月,她也就是天傲的帝后,凌归玥!
按照这时间算,不可能啊,除非他们一天就拿下樊城!
不过,酋云山收回心思,这个时候的确不是时候想那么多,别人更不可能是来找他聊天的,他沉声道:
“哼,竟然送上门来,那就受死吧!”
这个地方根本埋伏不了几万人,看这个样子,最多几千人,果然是年轻气盛,他们是是太大胆了一点。
“给我杀,抓住夜帝之人,本将军重重有赏!”
“是吗?”少惊澜蓝眸一寒,健臂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随着这个简单的手势,四周动了,成千上万的人从四周冒出来。
“杀——”酋云山也是一声令下,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是,那些人冒出的人并没有下去迎战,只是天空中,黑色带着火星的圆球朝着他们不断地飞来,也朝着四周的山石飞去。
“轰——”
声声整天的响声,惊得战马嘶声鸣叫,一个黑球便是一个大坑,便是几十个人惨叫飞出,四周的乱石也朝着月支的军队滚去。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
随着第一个黑球落地爆炸,酋云山扯着战马不断的后退,见势不妙,扬声狂吼:“变阵,后锋变前锋,撤!撤!”
军令传下,月支的军队朝着原路惊慌的撤反,月支的士兵惊慌失措的听着军令,眼中尽是不敢置信,这是天雷吗?
“想逃?”少惊澜和凌归玥相视一笑,想逃,哪那么容易。
黑色的火球紧追着月支的军队而去,好像是算好了一般,酋云山毎逃到一个地方,随着而来的,便是早已埋伏好的天傲士兵,紧接着便是更强的轰炸。
“中锋变——”
“左翼收,变阵——”
“撤——”
月支军队中一声声,酋云山也不愧是一名有经验的老将,即使被炸得一抖一抖的,还是能‘镇定’的发号施令,只是他不知道,那路程,是别人已经帮他想好了的。
连番的轰炸终于停歇了一段时间,月支的十几万大军都有些疲惫,悬着那有些颤抖的心,也渐渐的缓行了下来,终于逃出来了。
一个一身狼狈的副将报道:“将军,我们应该立刻退回到最近的乌城中——”
那东西比火球威力大了好多,而且还会爆炸,只有坚固的城墙或许可以抵挡一阵。
“本将军知道”酋云山打量四周,接着火把和,是一片很宽阔的草地,有稀稀拉拉的树木,这里的地形他不熟悉,也太敞亮了点,很容易被发现,为了避开天傲的军队,看来必须绕行。
“将……”
“轰——”那人还没有说完,一声身后就是一声巨响,草屑沙石乱飞。
“天,还有”
“又来了!”
“救命——”
没等酋云山下令,被炸得手足无措的士兵朝着火花四射的反方向就逃窜,刚松下来的心又骤然紧绷,就像是刚看到希望的人,又被一盆冷水泼下一般,显得更是惊慌失措,在稀稀拉拉的树木中抱头乱窜。
惊慌中也并没有发现,这后面的黑球根本是在胡乱的飞掷。
“不要乱,不要乱,列阵——”
“全都给我站住!”
酋云山扬声狂吼,不能乱啊,一旦混乱,就全完了!
后面狂轰不断,月支的士兵这个时候丝毫冷静不下来,难道这是天雷吗,被它挨住,恐怕会被炸得尸骨无存,他们只知道往没有轰炸的方向逃去。
“啊——”
突然,前面的草皮不断的坍塌,一个个巨型的坑从草皮下显出,月支的步兵战马不断的往下面陷入。
平坦的草地上,隐藏着一道道绊马的铁链,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不停的推挤着往前冲,前面的人,不断的往坑中跌落。
“不要过去,都给我站住!”
酋云山见到这种情形,双目猩红,他中埋伏了!他从头到尾都被少惊澜给耍了!
可是,身后的轰炸声不断,月支军队也都冷静不下来,这种慌乱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冷静的听得那军令。
在这个时候,人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害怕占据了主导地位,他们根本就还没搞清楚那东西是什么。
“”
震耳欲聋的炸药轰鸣声,混乱的马蹄声,绝望无助的嘶喊声,铁链穿梭战铠碰撞,兵器相交……一道道杂乱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月夜,风都吹不散。
半个时辰之后,轰鸣声终于停歇下来,而宽阔的草地上,十来个巨大的草坑中,是惊魂未定的月支十几万人马,遍体鳞伤。
草地上,也有为被逼下的几千人马,垂头丧气的立在一堆,丢盔弃甲。
而草坑边上,是拿着火把的天傲士兵,将一个个坑团团围住。
而酋云山,早就不知所踪,或许冷静的他为了不掉入坑中,被炸飞到某个小角落去了吧,也或者是真的尸骨无存……
一双漆黑的锦靴在一最大的草坑边缘站定,少惊澜负手睥睨这下方月支士兵,墨发随着夜风飞扬,眸子在四周赤红的火焰映衬下,显得幽深一片,恍若暗潭深渊一般。
巨坑里面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几万月支士兵,他们似乎敢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纷纷扬头看着那银色盔甲,恍如天神般的男子,飘过一样,就急急的闪开。
几万人马在他那寒冽的眸光下,竟然每一个人敢发出点声响。
凌归玥走到少惊澜身边,一袭紧身紫衣,披着宽大似乎并不是很合身的银白披风,拖地的后摆如水波一般,那浑身清冷的气息,也许只有身边的男子能与她相配。
“朕给你们两个选择……”少惊澜看着下方,冷声道:“死——”
下面的人顿时一阵绝望,这是早就料到的结果。
“……还是降”
可是,听得那个降字,众人心里一个激灵,他们能活?
但是,一个个却有些垂头丧气,即使投降,他们一辈子都只会是奴隶,这对于战俘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少惊澜眼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冷然道:“降,朕承诺,将你们和天傲战士同等相待!”
月支拿下,这世上就只会有天傲,对天傲的百姓,他当然都会一视同仁。
随着这一声落下,所有的月支士兵沸腾了,作为战俘,他们不但不用死,还能得到和天傲士兵的同等相待,他们是不是在做梦,这根本就是史无前例!
他们大势已去,拜月湖决堤,他们的圣湖淹了京城,也许就是月支的气数已尽了吧。
下面的人都被震得愣神,不过,这次却是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少惊澜殷红的唇勾了勾,他们的神情,已经给了他答案,黑色的锦靴一转,抬步离开。
凌归玥伸这食指点了点红唇,也转身离开。
一个懂得用军队,用强制手段征战天下的帝王可怕,但是,一个工于心计,懂得利用人心的帝王更可怕。
而她的惊澜,是二者兼得。
想到这里,凌归玥转头看着身侧的少惊澜,调笑道:“惊澜,你要是不当这个皇帝,还真是浪费”
一脸冷然的少惊澜侧头望向身边的人,轻挑俊眉,笑道:“我当玥儿这是在夸奖,所以……”
“奖励一个香吻”话未落句,少惊澜捏着她的下巴,低唇一个浅啄,如蜻蜓点水一般,最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阔步离开。
凌归玥嘴角一抽,他这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顿时有些抓狂,还隐隐听得前面少惊澜的低笑声,有什么好笑的。
正当凌归玥准备提步追上去的时候,走出一大截的少惊澜又一步停下,转身朝着凌归玥走来,脸上的笑意未收。
“你……”
在凌归玥疑惑的目光中,少惊澜健臂一挥,将她拦腰抱起。
“玥儿,现在该我们活动活动筋骨,好好交流一下了”
凌归玥伸手一把掐在他健硕的胳膊上,狠声道:“你无耻——”
少惊澜低眉看着怀中愤愤的女子,火热的唇瓣凑到她圆润白皙的耳边,低声道:“我是无耻,我只对玥儿无耻……”
说完,少惊澜纵声大笑着阔步离开。
凌归玥挑挑眉头,她怎么觉得自己倒像是一个暖床的俘虏。
——《嗜宠》处雨潇湘——
天傲军队犹有神助一般,朝着月支的京城挺进,十日之内,连破月支的几十道防军。
而且,在这场战争中,天傲的炸药让人闻之丧胆,谈而色便。
兵临城下之时,有的甚至是还没有开战就已经丢盔弃甲,开城投降,畏惧是一个原因,更有一个原因是,天傲优待俘虏,对月支的士兵一视同仁。
十日之后,天傲的几十万大军在月支的京城外落定,月支的江山,几乎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是夜,天傲的几十万大军将月支的京城团团围住。
只要这一道门开启,这个天下,便不会有月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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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传上来,待修中(*^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