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下,丁子冉才开口,“不是爱或不爱,而是恨与不恨。洛小悠,我已经没有爱上一个人的权利,我不靠男人而活,我为了自己在奋斗,哪怕他走,几年,十几年,就算一辈子,我也能养得起我自己,人生在世,只要快乐的活着,就足够了,不是吗?”
人生在世,只要快乐,就足够。
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样说的那么的决绝果断,她浅棕色的眸中满是坚定。
洛小悠笑了,拍拍她的肩,释然道,“冉,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你,沉稳的像个男人。”洛小悠苦笑着摇头,“你发现没有,乔赤炎,和你是一类人,同样的沉稳,同样的冷漠,对任何事情不在乎,甚至不屑一顾。”
她起身,远眺那窗外来来往往的街市,“丁子冉,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她还在,也会一直在——
我是清晨的分割线~——
凌晨五点刚过,教堂的钟声还未曾敲完,那双眸蓦地张开,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静默。
半晌,她轻声松了一口气,偏过头去,汗珠顺着前额滑落,沾湿了整个枕巾。
明明是严冬,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几年过去了,她以为那个梦已经离她远去了,童年的噩耗已经消散在时光中,可她愣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再一次的做梦了,梦到了当年发生火灾的全过程。
她亲眼看着母亲被那烈火吞噬而无能为力,她的心在颤抖,狠狠地揪痛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表达她当时的心情,愧疚,哀伤,思念,已经不足以来表达了,她心痛的险些昏死过去,但她不能,她站在一旁看着,看那烈火中一个又一个死去的人,看那天空中飘舞着的一个又一个的冤魂。
只不过,她没有再流泪。
泪水或许早已经干涸,眼眶干涩而酸痛,她却哭不住来,表达不出自己的哀愁。
她静默着,静默着,安静的看那烈火越烧越大,看那一个一个死去的人那样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猛然从梦中醒了,她才恍然醒悟过来,原来她还活着,原来她还有知觉。
那般深远的梦,那般不好的回忆,再一次的如泉涌般引入脑海,心中的伤疤,再一次被硬生生的的撕扯开,血淋淋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她仿佛没看到,也没听到,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好半晌,才伸手结果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中都带着些颤抖,还在对那事情心有余悸。
乔赤炎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劲来,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了?水土不服?”
“没有,你说吧,什么事?”丁子冉摇了摇头,清清嗓子,才终于不那么颤抖,她至今对那个梦很是后怕。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隐隐穿来乔漠然的声音,“妈咪妈咪,你啥时候回来啊?爹地好想你哦!”
丁子冉对他依旧很是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乔漠然,是你想我,还是他想我啊?”
乔漠然万分傲娇的轻哼一声,“哼,乔赤炎想你啊,他做完抱着你枕头在客厅坐了一晚上,今天起来好大的黑眼圈,都没去公司呢,可能是没脸见人了吧!”
乔赤炎嘴角一抽,从他手里接过电话,声音冰冷却略带了些尴尬,“别听他乱说,我只是说,如果你签炽焰,更方便一点。”
“乔先生,你这是拉拢我吗?”丁子冉长长的松了口气,紧迫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我会考虑,在D市这边看看条约内容再说。”
“嗯。”乔赤炎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丁子冉放下手机,紧紧的盯着白希的手腕,眼神呆滞,陷入了沉思。
直至洛小悠过来叫她起床,她才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走进厕所洗漱。
“唉?冉,你怎么了啊?怎么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怎么了?”洛小悠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心里暗暗嘀咕,明明没发烧,怎么感觉变得傻了点儿呢?
丁子冉拿着筷子戳着盘中的鸡蛋,“小悠,我决定了,我要和他离婚。”
“啊?”洛小悠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宋倾宇险些把刚刚进嘴的东西喷出来,噎了一口,灌了杯水,含含糊糊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和乔赤炎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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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可能要晚点了,裸奔的人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