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柏在路中间
公元2011年11月30日,多云。
我在退房间的时候,才知道这剑阁的老县城,现在的地方叫普安镇,是在g108公路的1970公里处,昨天看的吉安,是路灯下面看差了,我赶紧用笔把‘普安’二字记在了地图上,我退了房间之后,骑着那辆贴着法院判决书的自行车,从剑阁老县城普安镇出发,奔向去梓潼县的方向,由于害怕旗子和牌子损坏,我每到住宿前总要把旗子和牌子摘下,等到早上走的时候再重新安上,虽然这样费些时间,但牌子和旗子不会损坏不说,找宿也很方便些。
我同往常一样,在路边停好了车子,首先把广元律师帮我弄的那牌子挂上,‘寻援助,讨x权’,因为是纸做的,我得特别小心,旗子倒是简单,插上了,只要展开了上面的字,‘寻找好律师?打败?丹x坏法官’露出来就行。
我骑着车子上,可眼睛却在搜索着路边的街道口,寻找着老县城里卖早点的摊子,说起这老县城,普安镇可算是了历史悠久,距今已有1500余年,是剑阁历代政治、商贸中心。其悠悠古迹、鹤鸣山道教石刻、大唐中兴颂、红四方面军的十大政纲石刻、二贤祠等等,那可都是值得一看的景点呢。
由于我吃不惯鱼腥草的那股子味道,所以看着那油锅里面,被烙的焦黄焦黄的豆腐块子,在那平锅上得得瑟瑟着,发出滋滋声的诱人也没有靠前,这里不缺的就是粉,汤的、干的、拌辣的……各种各样米粉。
吃过了早饭,我便出了老县城沿着翠云廊公路,再次进入了昨天没有走完的,那片茂密的大森林,漫山遍野古树参天,真还是头回见过,我一进去就看不到天、看不到太阳光了,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是一片黑呀呀都是大树,很粗很粗的那种,小的也要两个人才能抱得过来,大的看上去得三四个人才能抱,此时的我好象进入了久古的时代,眼睛一直在搜寻着里面的村落住户,我猜如果有村庄和住户的话,也一定会是原始留下来的部落,有人也一定会是那原始部落里的……巴蜀之地么,这里一定属于巴氏地盘了。
只有脚下的水泥板路才是现代的东西,路上没有人,没有见到部落我有点寂寞了,除了把车子依到树上咔嚓几张照片,就是哼着歌头一句尾一句的,时不时的还会自己填几句:“我的家在东北……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割不完的大豆高粱——俺内嘎达在东北松花江上呀,遍地的人参三宝,地下有煤矿呀——,俺内嘎达在东北——,松树、白桦长满山梁……”
这一提到东北的树,我倒是进过几次大的林子,可大都是长着油松、果松、落叶松,枫树、腊树、白桦树等,四季长青的油松、果松还有冷杉、云杉什么的,可就是没有见到过象眼前这种树。
“唉呀”,竟然长到了路上,路上怎么会长树呢?就长在板油路上,离道边大约一米远的地方,我看眼前这样子估摸,这树一定老珍贵了,我赶紧拍了照片,有一人抱不过来那么粗。
是刚一见到感到意外才惊讶,猜想这树一定不会亚于东北的红豆杉,如若不然的话,一般修路尽都是用挖掘机等设备,先把路基刨平,然后是铺料辗压实成,管它什么树呀花呀,一定拍它个老老实实,哪会留在路上……自己还在琢磨呢,前面又有一棵,比刚才那棵还要厉害,这下长在了板路的正中间了。
哟,竟然没有一点刮痕,怪了,我觉得很不明白,不知是人家这路不许走车,还是人家这儿的开车人素质高,我见过好几个地方的拉沙大车,不是撞碎限宽的路障,就是把限制高度的钢架撞倒压扁,尤其是那司机,就象视而不见的洋洋得意,而眼前这树竟然是没有树池,也没有栅栏等任何的保护设施,树却没有丁点的损坏……
终于见到有人在路上了,是两个女人,一个抱着孩子,另一个背着篓子,她们在我的前面,赶紧赶了上去,可一着急,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们了:“二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啥子?”背篓女人回头看了一下问到。
“哦,这里是叫什么地方?”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生怕对方听不明白。
“鸡疙瘩,”
鸡疙瘩?我也觉得这地名好生奇怪,得查一下地图才能知道那说的是什么地方,可当我问起这树叫什么名字时,那只背篓的话,我可一句也没听明白,语言不通也就没了再问的必要了,我赶紧把车子停到了路边,拿出地图册翻到四川省的那页,生怕把鸡疙瘩给忘记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鸡疙瘩,和与鸡疙瘩相近音节的地点。
或许是我听差了,那还是走吧,10点多的时候我看到了远远的山下面,有一大片的房屋,我同样也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猜想刚才那两个女人,可能就是去向那大片房屋的地方,我以为那里一定就是梓潼县城了,可十多分钟之后,路边出现了一个很少几户的村庄,那里有块路牌子,显示着右拐去梓潼40公里。
之后我就知道那些大树的名字了,并且还会有一棵更大的树就在前边,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告诉我的,原来这里的男人的普通话水平,要比女人的普通话强得多了,很容易就能听明白的,他们说这种树叫柏树,还有一个更大的叫‘柏树王’,牌子就立在前面的路边上。
原来这就是柏树,整个翠云廊上都是这种柏树,听说柏树长寿,算得是地区历史的活化石,可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活化石凑到了一起,我想这一定就是人为的原因相关了。
我看着这片古柏林子,没有问到关于‘鸡疙瘩’意思,却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鸡的成语典故,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成语意思是说,用杀鸡的方法把蛋取出来,怎么会这样做呢,典故一下就知道了:
兄弟三人,父母留下一只蛋鸡,三个人都想要鸡,可鸡只有一只呀没法分呢,于是兄弟三人坐下来协商,最后约定:鸡归三人共养每人轮流一天,开始一段时间呢挺好,兄弟三人认真饲养,每人都能得到一个鸡蛋,可时间一长,每个人都想少喂饲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猜到了。
饲料喂不上,下蛋当然不能每天一个了,这样轮到喂养的那天常常得不到鸡蛋,尤其是三弟,一连几次都没有得到一个鸡蛋了,看到大哥二哥得到鸡蛋,心里很是生气很不平衡,于是,再次轮到他的那天取出了鸡蛋,鸡还是三个人的,可蛋再也下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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