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赶走了马克,与艾艾茉相视一笑。之后来到屋中看老吉姆,老吉姆还是陷入沉睡。
秦汉这才想起问艾艾茉要吃食。艾艾茉出去半晌,却是只拿回来两块糠饼。
“少,少爷,只有这个了。”艾艾茉有些愧疚的捧着两个干巴巴的糠饼,托到了秦汉面前。
“只有这个了……”
秦汉微微皱眉,没有去接,却问道:“难道咱们家已经没有吃食了?那你和吉姆爷爷吃什么?”
艾艾茉抿了抿嘴,怯怯的道:“少,少爷,这两块糠饼已是咱家最后的吃食了,而且,这,这还是我昨天去隔壁家借来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和吉姆爷爷都没吃是不是?”
秦汉看着小猫女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疼,不禁伸手摸了摸艾艾茉的小脑袋,叹息了一声,道:“艾艾茉,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现在你就去把糠饼弄碎,然后熬上一锅粥,先喂给吉姆爷爷吃吧。”
“少爷,可是……”艾艾茉听了秦汉的话,这次有些犹豫了。
“别可是,照做。”
秦汉打断了艾艾茉的话,道:“放心吧,艾艾茉,一会儿我就去药铺看看,也许,我也应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
“少,少爷,您真的要去接替爷爷的差事吗?要不,咱们将贝儿小姐送到钱……”
“不行!”
艾艾茉刚要提萨贝儿留下的金币,可是却被秦汉一声断喝打断,一提贝儿留下的钱,不禁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事情,断然道:“艾艾茉,记住,那钱一个子也不许给我动,听到了吗?”
“是,少爷,艾艾茉记住了!”
艾艾茉可是没见过自家少爷这么大火气,当时吓了一激灵,手中的糠饼险些掉在地上。
“嗯,这还差不多。去吧,将糠饼弄成粥。”
秦汉摆了摆手,而后又回到了老吉姆床前。
艾艾茉对着秦汉点了点头,捧着糠饼出去了。
……
乌兰斯特城,商业街上的金丝大药堂,秦汉再次踏入其中。
虽然秦汉心里无比厌恶这里,可是想想温饱难续的艾艾茉与老吉姆,他心中便不是滋味。
想想之前承诺过赛亚的事情,带领芒克一族成为第八大强族,可是目前竟是连主仆三人的基本生活都解决不了,这实在令秦汉倍感窝囊。
进入药堂,迎面便来了一个伙计,拦住秦汉。秦汉说明来意,那伙计似乎也知道昨天萨贝儿有过特别交代,所以直接领着秦汉去后堂见主事。
一连穿过三道回廊,伙计带着秦汉来到了一间大厅。
秦汉抬眼一看,眉头不禁微皱,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桑迪在药堂后面所设立的起居之所。
那伙计似乎也发现秦汉的表情,微微一声冷笑,不咸不淡的道:“你在这等一下吧,容我进去奏报桑迪总管一声,看看他老人家是怎么给你安排的。”
说着,也不等秦汉搭话,转身向大厅左侧的一个偏门走去。
此时,就在大厅左侧的一间正房内,老桑迪正斜倚在软榻上吹胡子瞪眼。
本来昨日与老吉姆一战,他也是受伤不轻,胸口肋骨整整断了四根,内腹裂痕,少说也要静养三四个月。可是当他看到早上断臂而回的马克,却是不由气恼这个惹是生非的儿子。
“说,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为什么不说?”
“父,父亲,您就别问了。孩儿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不小心从高处摔的。”马克的头低到了胸口,他连看上桑迪一眼也不敢,生怕给父亲看出他在撒谎。
其实他也是有苦难言,他真想将秦汉供出,然后让父亲派人将其杀死,可是他也同样害怕,肚子里那颗又腥又臭的药丸,很可能让他肠穿肚烂,所以他现在只能忍着。
“摔的?你当我老眼昏花了吗?没用的东西,说,倒地是谁干的,竟然对我桑迪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这简直就是在向我金丝芒克家族宣战,究竟是那个不开眼的东西,当真找死!”
桑迪狠狠瞪着马克,口水喷了马克一头一脸。
“父亲——”
马克心头大苦,一下扑在了地上,“这伤真是孩儿自己摔的,孩儿还没有傻到被人欺辱逆来顺受的地步,只是孩儿也知道应该安分守己,少给您和大哥招惹麻烦,况且这筋骨之伤,有个一两个月也就痊愈了,所以父亲您就别问了,还是好好将养身体要紧。”
“你——”
闻听马克的话,桑迪微微一愣,他有些会错马克意思,以为马克在外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而以马克的性格这样很有可能。
只不过在以前这些大人物都会冲着他桑迪是金丝芒克家族大总管,给几分薄面,可是如今他才刚刚受伤,儿子就被打断一臂,实在是让他脸面过不去,这才一再追问,而现在听了儿子的话,他多少也能判断出事情不那么简单,看来也只好忍下这口气,就当给马克一个教训。
正当桑迪暗自猜测究竟是谁不给他面子时,那药堂的伙计却是在外面敲门。
“谁在外面?”
“大总管,是小的。”伙计应声道。
“哦,什么事,进来吧。”桑迪对着跪伏在地的马克摆了摆手,令其站在一旁,然后让那伙计进来。
伙计进门,先是向桑迪行了一礼而后又对马克行了一礼,才道:“大总管,那个废物赛亚来了。”
“谁?赛亚?他来干什么?”桑迪眼睛一睁,问道。
“总管大人,您忘了,昨天萨贝儿小姐不是特地来过吗?”伙计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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