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让听者沉醉,首先演奏者便将先沉浸其中。
迟暮带着轻松融入音乐中的画面很美,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而真正让人惊心动魄的事便在这最美的时刻发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这样呆愣的看着绚烂的十六角吊灯往迟暮头上落下。
速度之快让台下的人根本来不急动作,或是都不敢有任何动作,这里是皇上设宴的“承俸殿”,舞台正中垂吊的大宫灯乃用黄金链条固定,在宴会之前都会有专人检查,自然掉落这种事简直让人十分匪夷所思。
毕竟,谁都不愿意在大过年的点女皇的火,工作自然都会极认真的完成,在皇宫中,一个不小心便是永恒,没有谁会那么不惜命,选择这种轰轰烈烈的自杀方式,宫灯掉落这样的意外十几年都不曾在年夜正宴上有过,这件事的发生就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惊得站起了身对舞台大叫一声:“暮!”
迟暮被我的叫声叫得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头顶,宫灯已近在咫尺,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黄的身影从舞台上快速闪过,留下如同泼墨画般的痕迹。
“嘭!”
吊灯狠狠砸在迟暮刚刚坐的位置,发出一声一巨响。
所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舞台边上的一幕神色各异的看我一眼之后纷纷低下头去,音乐早已停止,舞台上的人惶恐的跪了一地,整个大殿陷入静逸,之前的欢乐喜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紧张不安、惶恐惧怕的氛围紧紧揪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怎么样?没事吧?”女皇那如对极其宠爱的情人般的关心软语在这安静的大殿内响起,带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扩散能力,传遍殿中每一个角落。
迟暮愣愣看着女皇,反应过来,立马从女皇的怀抱退了出去。面对着女皇匍匐着跪了下去:“多谢皇上搭救,迟暮感激不尽。”
女皇保持着蹲跪拥抱的姿势看着迟暮微微眯了眯眼,缓缓站起身,威压升级。右手一甩衣袖背到身后威严十足,缓缓道:“负责殿检的奴才给朕杖毙!”自然随意的说出冷酷的话语,仿佛在人心上狠狠敲了一记闷棍。
侍卫领命离开,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我也一样,过年夜又如何,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女皇,谁惹了她,一句话便让人只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女皇在原地静站着。似是在等自己的怒火过去,忽然转头看我一眼,振臂一挥:“正宴已到尾声,众卿家都散了吧!”
所有人如蒙大赦起身走到中间的过道“哗啦”跪了一地:“皇上息怒,臣等告退。”
低垂着头。所有人如潮水般向殿外退去,我分别跟左宣左枫对望一眼,再看向台上同时准备撤离的迟暮一眼,跟着人群挪动。
“迟暮,朕还未叫你退下。”突然女皇淡淡开了口隐含威严,移动的人群顿了顿,迟暮又跪了下去。
走在我旁边的蓝炼勾唇一笑。侧头嘲弄的瞥了我一眼,周围人的眼神也有意无意的向我扫来,带着意味难明的情绪。
我微微蹙眉,随主流低垂着头,眼神有些发冷,女皇要留下迟暮干嘛?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次元太妃生辰宴惹太后不快被关押的事。一般人不知实情,但我想现在在场的许多人都能知道。
“皇儿与驸马们也都留下。”女皇再次淡淡开口,我停下了脚步,实在想不通女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我有预感于我来说绝非好药。
在其他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女皇将我们召集到舞台边上,凤后跟两名贵君带着侍从站到了女皇身后。
女皇带着威严眼神淡然的缓缓扫过我们,开口:“叫你们留下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会耽搁你们太长时间。”
女皇的视线在扫过我身上时冷了几分,最后转到迟暮身上柔声道:“小暮,起来吧!”
“谢,女皇。”迟暮沉静了一会儿轻轻开口,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礼貌而疏离,缓缓站了起来,清清冷冷地看我一眼,轻轻垂下眼去,带着浑身的清冷缓缓向我走来,在我身边侧夫所站的位置站定。
迟暮善于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清冷之下,我不知其他能否看出来,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刚刚看我那一眼带着的小心与不安,感觉得到向我走来时的紧张与忐忑,站到我身边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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