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礼慈悲温言。
我看着左宣想要看出他话中真假,可惜只是徒劳,韵王话中不仅带着暗示偏帮蝶双儿之意还带着丝丝威胁之嫌,不知左宣心底到底是何种想法,我疑问的望向左枫。
左枫给了我一个安心的温和微笑,我的心仍免不了提着,转头静静看向左宣,暗暗想着若是左宣说是俏儿折的花枝,那我该如何应对。
不是我不相信左枫,而是左宣这人心思太过深沉,整个人太过睿智,另人完全琢磨不透,根本无人能真正猜对他的想法。
“是。”左宣微微点了下头,笑得无比温润,看了俏儿一眼,又看了蝶双儿一眼,抬手缓缓指向俏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手指望向俏儿,面带紧张,蝶双儿、蝶依以及韵王夫妇面上都带上了淡淡笑意,一副胜利者的神态。
我缩在衣袖中的手,暗暗攥紧,俏儿瞪大了眼,直直望着左宣,眼神带着浓浓的紧张与担忧。
只听左宣淡淡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呼!”俏儿狠狠松了一口气,面上带上释怀的笑容向我望来,我攥紧的手缓缓松开,回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韵王等人都愣了愣,面色微沉,蝶双儿立马叫了起来:“他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折花,明明就是她,是她折的。”蝶双儿气急败坏的看看左宣,又看看我,再看向俏儿,指着左宣道:“我知道了,你,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说着便抱着蝶依哭了起来。
蝶依温柔安抚着蝶双儿,面色阴沉,看向左宣正想开口。
左宣冷笑一声,面上的笑容越发温润:“你这意思,当在下向佛祖起誓的誓言只不过是随便的说说而已吗?”
“什么当你的起誓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她是将你的誓言当放屁。”我悠悠接口:“她自己是那种满嘴谎言,张嘴乱喷,从不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人,自然也当别人像她一样,说话不负责任,因为那种人无良心无道德,自然不怕良心与道德的谴责,被人宠得无法无天,敢于佛门圣地藐视佛祖。”
我看着左宣似笑非笑的道:“左大人,她更加藐视你呢!”
韵王等人的面色越发难看,我笑得云淡风轻。
“是嘛,在下可不敢与佛祖相提并论,不过既然我们都被同时藐视,佛祖不会亲自来表达不满,那在下便一并代劳,为自己与佛祖正名。”左宣深邃的眼眸闪动,笑容加深,语气依然不带任何感情:“在下可是有良心有道德的人,双儿姑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站在桂花树下,左右观望,见四下无人便生了折花的念头,整个过程,包括你的自言自语,在下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蝶双儿听了左宣的话,哭声顿了顿。
左宣那带着蓝色而深邃的眼眸,静静看着蝶双儿,带着淡淡危险与无限诱惑:“你说……”说到这左宣停住,转头望向了缘大师道:“大师,接下来在下将要转述的是双儿姑娘说的话,与在下无关,大师听了可别生在下的气。”
了缘大师慈悲一笑:“左施主但说无妨。”我明显感觉到这老和尚在左宣站出来后,整个人都透着轻松,一个是真相,一个是强权,想来之前他心里定十分为难。
蝶双儿止了哭声,趴在蝶依身上抽泣,暗暗紧张的听左宣将要说些什么,蝶依一边安慰着蝶双儿,一边抿紧了唇,望了韵王跟花瑾一眼,眼神微沉的盯着左宣。
左宣微笑颔首,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了缘大师正暗暗密切关注着蝶依,蝶依是医王,通医通药,而许多药能治人也可害人,像这种江湖医王,不仅医术高超武功更是不弱,从她对蝶双儿的偏袒与过分的宠溺来看,不论蝶双儿对错,她势必会为蝶双儿讨个“公道”,这种人心胸狭隘,心中已毫无正确的是非观念,只有自我。
我有一种感觉,上次蝶双儿在我手上吃瘪,蝶依定会找我打击报复为她出气,再加上我与花瑾的关系,我想她们对我定是十分嫉妒怨恨,好在花瑾对我不好,若是好的话,她们指不定要多嫉妒我,还不定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突然我浑身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有许多关于花瑾的东西在脑海里一一闪出,清冷无情的眼神,有求必应的付出,哀伤无奈的表情,我的心渐渐哽塞,酸涩难当,抬眼愣愣看着花瑾,突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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