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希望我参加完会议之后就直接飞回美国,对吧?”
“具体要怎么做,其实,我也不知道。别看我换了无数个男朋友,但一次都没真心地投入过感情。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
说着,梁羽熙绕过藤椅,朝着里屋走了过去。这一次,季礼劼只是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完全没有阻止她离开的意思。
“我进去给你放好洗澡水!”
说完这句话的小妮子原本可以大大方方地就这么离开,可是,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把她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给这个善解人意却无奈只能放手的痴情哥哥。
“阜沄钦给出的期限是2天。”
只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完,小妮子就当真头也不回地朝着浴室走了过去。因为她知道,哪怕仅仅是这么一句掐头去尾的话,她的哥哥也一定能听得懂。
阳台的灯光是朦胧的,昏暗的,可是不需花费太多的力气,就可以在季礼劼的眼角看到积聚的眼泪。
“同样等了你5年,到头来,我还是输给了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男人吗?”
夜色中的这句请问乘着晚风,飘飘荡荡不知道去向了何方?一起带走的,还有那一滴无力心伤的泪珠。
晚饭过后的瑕菀显然有些六神无主,心绪不宁。
“丫头啊,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刚才吃完饭的时候我看你老是走神。”
瑕菀正在厨房里洗着碗,收拾着稍微显得有些乱的厨房。
“没有啊爸!可能是因为时差还没调过来,再加上有点中暑,所以没什么精神,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说话的同时,瑕菀已经把所有的碗筷都擦干收了起来。
从小看着女儿长大的沈国栋,当然也是没这么好糊弄的,瑕菀心里藏着事儿,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走,陪爸爸出去走走!”
“好啊!走吧!”
面对父亲的这个提议,瑕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这些年在美国,她心里最愧疚的莫过于为了躲避感情,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陪在父亲身边。
晚上7点多的小巷子里,不时地还能遇上同样出来压着马路消食的邻居。沈国栋左手提溜着一壶茶,右手拿着把旧式的扇子,悠悠地扇着风。
“小菀啊!你跟礼颉在一起也这么长时间了,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你们俩个年纪也都不小了,总这么拖着总不是事儿吧!”
提起跟季礼劼的婚事,瑕菀的脸色顷刻间就变得更加不好了,不过由于夜色的关系,一旁的沈国栋并没有发现。
“我们俩现在都在忙事业,结婚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现在这样子不也挺好的?”
虽然沈国栋没有注意女儿的表情,但是光听她说话的语气,也能琢磨出一二来,这丫头,又在跟自己打哈哈。
“爸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你爷爷奶奶在的时候还好,偶尔你还会去找他们诉诉苦。可自从他们两个去世了,你就变得越发孤独。想想,要不是因为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用,你也不至于活的这么辛苦。”
很明显,沈国栋是故意这么说的。
听到这话,瑕菀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连忙解释了起来。
“哎呀爸!你说什么呐?虽然咱们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从小我跟俊英的生活也过得不错。妈妈一直心脏不好,所以这个家一直是您在支撑着。我从来没觉得你比那些有钱人家的父亲差了什么!”
女儿的一席话似乎勾起了老人家往昔的回忆,轻轻地叹了一后气,脸上的周围变得越发的明显。
“以前一直在外面打拼,都没时间好好陪陪你跟俊英。现在老了歇在家里了,女儿又不在身边了。”
瑕菀下意识撒娇似的挽住了父亲的手臂:“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人是回来了,可心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你不会真以为你那点演技可以骗到你爸我吧?”
说着,沈国栋用抓着扇子的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小菀啊,不管有什么事,爸爸总是站在女儿那边的。如果你不方便跟礼颉说,不妨到我这里倒倒苦水。总比你这么一直闷在心里强得多。”
“爸!如果一个人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为了他的前途,我却不得不离开他。你说,这样子,我是不是很坏?很糟糕?”
是啊,父亲终归是父亲。当你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最后还是会招架不住亲情的戏码,和盘托出。
“所以,你今天一直心事重重的,就是因为礼颉?”
破天荒的,这一次,瑕菀没有选择隐瞒或者否认,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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