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了。”
邓芯点点头,却感到眼底一阵干涩。
这就是亲情,亲情是无条件的信任,是无极限的包容,更是无法割舍的牵挂。
除夕这天,邓芯和袁虹包了一下午饺子,邓文康则在厨房忙着准备年夜饭,邓老爷子和邓奶奶坐在沙发上烤着电暖器,笑眯眯地看着这三个晚辈忙活着,一家人可谓是其乐融融。
这些天来,邓芯包揽了家里全部的采买工作。尤其是买菜,她每天买回来的蔬菜都很嫩,而且鱼肥肉鲜,受到了当家大厨邓文康的连连好评,最难得的,是她还买回来不少反季节水果,虽然现代科技发达,反季节水果并不是罕事,但邓芯买回来的这些水果不但外形好看,口感还特佳,根本不像大棚里种出来的水果。
袁虹不止一次过问邓芯,这些水果和菜是她从哪家超市买来的,邓芯却每次都做着鬼脸说是秘密,不肯向袁虹透露实情,袁虹只当她是孩子脾气,也没当回事,心想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邓芯当然不会告诉袁虹,这些东西都是来自赤鎏世界。
世鎏世界出产的这些东西比从超市里买来的要好的多,邓芯只是希望尽量让家里人过上更好一点的生活。
除夕夜,邓芯一家五口团聚在圆形餐桌上,桌上有热腾腾的几大盘饺子,还有鸡鸭鱼肉等十几道佳肴,邓文康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都斟上半杯,全家人举杯共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
电视里,春晚已经拉开了序幕,屋外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鞭炮声,外面的天空时不时会变幻出各种色彩,那是别人家在放花炮。
邓芯在这么温暖祥和的气氛下,过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年,这是她所活过这两世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此刻,在s市的某间豪华别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白毅夫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毛衣,慵懒地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摆放着两副银制餐具,和一架点着十二支白色蜡烛的烛台。管家黄伯推着银色的餐车慢慢来到餐桌前,黄伯身后,是穿着白色衬衣,系着深蓝色围裙的孙池。
“啧啧,果然是宜家宜室的好男人,你做的牛排很有卖相哦。”白毅夫看着被黄伯摆在桌上的那两份酱汁牛排,朝孙池竖起了大拇指。
“过奖了。”孙池笑了笑,脱掉身上的围裙在白毅夫对面坐了下来。
黄伯替二人各斟了一杯红酒,便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白毅夫举起酒杯,说道:“为了今年我终于不用一个人过年,干杯。”
孙池微笑着举起杯,说道:“干杯。”
两人刚喝下这杯红酒,只见一个仆人来到白毅夫身边,轻声说:“少爷,晨少爷来了。”
孙池和白毅夫都是一惊,异口同声道:“他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灰色便装的张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厅,脸上是一副不羁的表情。
“不欢迎我吗?”张晨径自来到餐厅,看到孙池之后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便走到他身边,“池,你不是应该回新西兰陪你爸妈吗?”
黄伯上前替张晨拉开椅子,招呼他坐下后又退到了一边。
孙池笑着说:“本来是要去的,可是前两天他们打电话来,说是要和邻居伍德夫妇包机去埃及旅游,让我不要过去了,所以我就来投奔小白了。”
张晨耸耸肩,看到桌上那两份未开动的牛排后吹起了口哨,“我来的还真是巧,小白,你那份归我了。”
白毅夫露出一副夸张的痛苦的表情,“喂,你不在奥地利庄园里享你的清福,大过年的跑到我家来抢我的年夜饭,这是什么意思?”
孙池也跟着好奇起来,“是啊晨,这次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张晨长吁了一口气,浓眉一紧,“本少爷魅力太大了,隔壁庄园主人的女儿看上了我,死活要做我的女人,为了不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我只好先暂时回国来避避风头了。走的太匆忙没有联系任何人,一小时前才下的飞机,我给宇恩打过电话,不过话才说了一半我手机就没电了。”
张晨说着朝白毅夫狂狷一笑,“我一下飞机就想到了你这里,怎么样,倍感荣幸吧?”
白毅夫摇着头,受宠若惊地说:“是是是,我真是太荣幸了。”
张晨挑眉,得意地说:“那还不把你的牛排献给本少?”
白毅夫双手遮住自己面前的牛排,一副打死不从的样子,“不行,这可是池亲手给我做的,‘爱心牌’,我可不能让给你。”
张晨眉头又是一皱,嫌恶地说:“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孙池看着这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为了一份牛排而吵闹起来,虽然明知他们是在开玩笑,但还是看不下去,于是开口道:“行了别玩了,晨,我这份还没动,你先拿去吧。”
张晨不客气地把孙池那份牛排端到自己面前,问道:“那你呢?”
孙池笑笑,“我再去做一份就是了。”
说着起身,把放在一边的围裙又套在了身上。
“恐怕你得做两分了。”张晨已经开动刀叉吃了起来,颧骨上下起伏,吃相极好,“宇恩马上就到,他应该也还没吃。”
“什么?”白毅夫惊讶地说,“他不是要陪陈美玲吗,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惯例。”
孙池也疑惑地看向张晨。
张晨喝了一小口红酒,漫条斯理地说:“今年破例了,他和陈美玲可能要game over了。”
张晨话一出口,孙池和白毅夫都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