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毕竟人命天,梁小姐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去查。”
听到他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端起桌上的酒杯对区伯仲举杯说:“那我就在这里暂时先谢谢区局长了,如果查到了我朋友的消息,我必定会再次感谢区局长。”
他大笑了一声,自然也是举起杯,两只高脚杯轻轻碰触后,我们各自喝了一口气,之后我又将朱文所坐的那辆车子的牌号提供给对方,他给我的承诺时一个星期内必定给我出结果。
为了尽到招待的职责,我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把那区局长陪高兴后,喝大后,他带来的人便扶着醉醺醺的他离开了酒店,我也和贾秘书一起送着他上车。
直到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内后,贾秘书问了我一句:“梁总,您还好吗?”
紧绷了好久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我脑袋有些晕的往后退了几步,贾秘书立马从后面扶住了我,我脚步有些错乱的:“我醉了,送我回酒店。”
贾秘书不敢多停留,便快速扶我上了车,到达酒店内后我,我躺在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仰着脑袋顶着头顶的水晶灯眼神呆滞的傻笑了一声。
贾秘书知道我是醉了,便立马去桌前给我倒水,可她刚倒了半杯温水,我皮包内的手机便响了,她见我躺在那里瘫软的模样,便知道我是暂时没有力气去拿手机,便只能快速端着手中的水杯过来,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便去她床上拿过我的包,从里面翻找出了我的手机。
她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醒时,脸色忽然微微一变,看了一眼床上醉酒的我一眼,纠结了一会儿后,便立即来到我身边,轻声说:“梁总,沈总来电话了。”
我听到后,躺在床上干笑了两声,眯着双眼问:“沈总?哪个沈总。”
贾秘书手上那只手机还不断周而复始的震动着,她越开越着急了,见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她只能硬着皮头,拖长声音试图让我听清楚一点说:“是沈——柏——腾——沈总。”
我听了,哈哈笑了两声,懒懒的躺在床上,朝她伸出手说:“来,你把电话给我,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贾秘书有点担心说:“您现在喝醉了,要不……”
我没有理会她的拖拖拉拉,干脆伸出手强制性的将我手机从她手掌心中给抢了出来,然后看都没看来电提醒,按了一个接听键后,便放在耳边打着舌头喂了一句。
可我喂了一声后,并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应,我又喂了好几句,还是没人回应我,我以为是手机坏了,便拿着手机在手掌心中狠狠敲了几下,嘟囔着说:“怎么没人说话,是不是骗子啊。”
贾秘书站在一旁看着我这样,提心吊胆的模样。
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听到声音,刚想将这破手机往一旁一扔,继续睡觉时。
电话内的人终于说话了,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你喝酒了?”
听到沈柏腾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我停止了砸手机的意图,又摇摇晃晃的放在耳边,大着舌头说:“是啊,怎么了,不能喝吗?”
沈柏腾说:“喝了多少。”
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我喝多少酒都要你管吗?”
我就连喝醉酒,和沈柏腾说话都带着刺,沈柏腾倒是没有和我计较,而是对我说:“你助理在旁边对吗。”
我翻了一个身说:“干嘛。”
沈柏腾说:“电话给她。”
我说:“你不和我讲电话了吗?”
沈柏腾再次重复了一句:“给他。”
我觉得有些困了,正好也懒得和他周旋,便将手上的手机扔给贾秘书后,便拿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翻滚了一圈,不省人事过去。
之后沈柏腾和贾秘书说了什么,我也没有管。
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坐在床上冥神许久,觉得脑袋内仿佛乱成了一锅粥一般,又疼又晕。
贾秘书早就起床了,递了一杯水给我,我抬手接过,刚喝了一口,贾秘书突然问了我一件事,她问我:“梁总,您还记得昨天夜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吞咽了一下,疑惑的问:“什么事?”
贾秘书继续问:“您真不记得了?”
我说:“我应该要记得吗?”
“昨天夜晚……”
贾秘书犹豫了一下,我接她话说:“昨天夜晚不是和区局长吃饭吗?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贾秘书摇摇头,从身后拿出一只手机,递给我说:“您自己看通话记录吧。”
我看了她一眼,满是不解的接过,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时,我握住手机的手骤然一紧,我几乎是从口而出一句:“昨晚沈柏腾打电话来了?”
贾秘书脸色艰难的点了点头,我有些不相信的再看了一眼,发现通话记录上显示,总共通话了一个多小时。
我脸一黑,快速看向贾秘书说:“一个小时?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我和他都说了什么?”
贾秘书想了想,似乎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见到她如此表情,便知道情况似乎有些糟糕,但还是抱着一颗赴死的心说:“说吧,昨天我都说了些什么。”
贾秘书说:“其实别的什么都没说,就是……就是……”
我受不了她磨磨唧唧的,感觉整条命都像是撺在她手中,我说:“到底是什么啊?”
贾秘书说:“昨天沈总打来电话的时候,您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便把手机丢给了,那个时候还一切都正常,什么话都没说,可到后面,沈总在电话内亲自吩咐我给您煮醒酒汤后,我正要挂断电话时,您忽然又从床上翻身起来,吵闹着还要和他说话,那个时候没办法,因为沈总在电话内也听到了您醒来的声音,便让我把手机给您,您拿在手上后,便躺在床上对着电话又是笑又是闹又是哭又是骂的闹了一个多小时……”
我说:“所以,我到底都说了什么。”
贾秘书吞吞吐吐的说:“说了好多。”
我说:“好多是说了一些什么话。”
“您说……”在她即将要说出口时,我立马伸出手一挡,示意她先别说,而是反问:“有没有说关于这次来云麓市的事情?”
贾秘书说:“倒是没有。”
我说:“既然没有泄露正事,其余的话那就不重要了,反正是醉言醉语,就没必要多说了。”
不用复述做完我说过的话了,贾秘书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立马将准备好的醒酒汤端给我,我接过刚想喝,可动作顿了一下,我指着碗内的醒酒汤说:“沈柏腾让你炖的?”
贾秘书点头说:“是。”
我冷笑一声说:“猫哭耗子假慈悲,估计是心内不安吧。
我低头将手上那碗醒酒汤喝了后,便起身去了一趟浴室清洗掉一身酒气,之后几天,我和贾秘书便一直在等区伯仲那边的消息,他说在一个星期内会给我们消息。
到达第四天时,区伯仲那方打来电话,通知我们来一趟警察局,那时候我和贾秘书两个人坐在房间内各自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云麓市大雪,我们接到电话后,一刻也不敢停留,各自关掉深有体会电脑,便起身换衣服出了酒店。
到达警察局时,区伯仲的助理亲自站在公安局那里等我们,看到我们来了后,便撑着伞在额鹅毛大雪中来接我们,我带着贾秘书随着他进去,在经过值班室,正好又看到了上次的男警察,这次他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眼神闪躲的看向我。
办公室内也没有电视声音了,特别安静,秩序,明显好了很多。
我长久的看向他,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
区伯仲的助理感觉到我的视线,便立马笑着问:“梁小姐是有什么不对吗?”他指着那位男警察说:“这是我们值班工作人员,小东,您认识吗?”
他眼神骤然紧张了一些,以为我会趁机告他一状,不过,我并没有,只是对区伯仲的助理笑着说:“没见过,只是觉得眼熟。”
区伯仲的助理风趣的说:“小东可是我们所里的门面,好多姑娘说眼熟呢。”
我笑了两声说:“长得是挺精神的。”
区伯仲的助理领着我进了一处走廊,上了楼,弯弯绕绕许久后,把我带到区伯仲的办公室,他早就在办公室内等我了,看到我走进来后,手上拿着遥控器朝我招手说:“梁小姐麻烦过来一下。”
我没说话,将手上的包递给贾秘书后,便快速走了过去,区伯仲指着面前的椅子说:“你先坐。”
有人端着茶杯进来给我,我拿在手上后,便问区伯仲情况怎么样。
区伯仲微皱眉头,沉思了一秒说:“情况有些不好。”
我说:“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出了云麓市吗?”
区伯仲说:“这倒不是,这点你反而不用担心,他们没有出云麓市。”他给了我一个分布图,是云麓市的总大大小小的县和村镇分布图。
其中图上一个叫茱萸县的名字上被重点标记了红圈,区伯仲解释说:“这辆车进了这个茱萸县。”他怕我不相信,离开用遥控器对着多媒体屏幕按了一个按钮,幕布上出现了画面,是公路画面。
正好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经过一处测速马路,那辆车我不熟悉,但车牌我却认识,是Ak48的牌照,车速非常快,就算是在测速地带也没有减速,反而横冲直撞。
区伯仲说:“是这辆车吗?”
我说:“是。”
区伯仲说:“这辆车进了茱萸县,并没有出云麓市。”
我说:“那您刚才所说情况不是很好又是什么意思?”
区伯仲说:“茱萸县是云麓市治安最差的一个县,这里很多黑道帮会长期霸占,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毒品和枪火的交易点,上一任市长,就是因为动这块地方,才会被人暗杀。”
我说:“可这跟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区伯仲说:“外地人进了这个地方,要想出来,会很难。”
我说:“死了?”
区伯仲没想到我会将后果猜想得如此之坏,他怕打击到我信息,干笑了两声说:“也不能完全这样去猜,说不定情况比想象中好呢?”
我沉默不语的没说话,区伯仲又问:“对了,你朋友是被什么人带来了这种地方?”
我说:“想害他之人。”
区伯仲沉默了下来,他说:“按照这种机率的话,我看,根本不用查了,如果想害他之人把他带入了这种地方,必定是死路一条。”
贾秘书站在我身边,手猛然攒紧拳头。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一直都没有说话。
区伯仲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隔了好久,我说:“如果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
区伯仲立马说:“这样的话,我就爱莫能助了。”
区伯仲解释说:“这地方我们警察向来不涉足,现在警察和这帮黑道的人目前立了一个暂时性的条约,那就是以茱萸县为界线,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
我说:“我们只是找人,并不是抓人。”
区伯仲连连摇头,皱眉说:“找人也不行,梁小姐,抱歉了。”
贾秘书在我身后说:“区局长,难道就任由这些人占地为王?现在连警察都怕这些黑道了吗?”
区伯仲说:“根本不是怕的问题,你们知道政府派人来打黑茱萸县已经牺牲了多少人了吗?每年两百多个人葬送在这小小的县里面,损失非常惨重,暂时性我们是不会动这一块,以后想到好的对策后,才会再实行。”
贾秘书还想说什么,我开口说:“有什么方法让我进这个茱萸县?”
区伯仲有些意外问:“你要进茱萸县?”
我说:“对,我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