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嗯,你说。”
“帮我劝劝我爸爸,让我见一见叶招娣,别把她关在牢房里。”
“盼盼,我不是说你,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有心思顾及她呢?”碧姐叹息一声,又坐回床褥。
“之前她对你如何?想各种招数羞辱你,破坏你和乔占南之间的感情,就算这些都是小事,可她父亲叶大川的死……她可是一心惦记着找你报仇啊!”
叶盼抿抿唇,摇头。
碧姐见这女孩这般固执,也就没再劝说下去,拍拍她背,才起身,“我知道了,这就去劝他,你听话,让佣人喂你吃饭。”
关上房门后的碧姐眼珠转了转,细细思量起一件事来,这才大觉不好地立即下楼。
“远山!”
楼下聂远山正坐在餐厅中拍桌子,把不中用的医生遣走了,聂冥矗在他身后,脸色幽暗。
“不好了远山!”碧姐让餐厅里的佣人出去,俯身凑近聂远山耳边,“盼盼可能是怀孕了!”
聂远山本就纠结的双眉更重地拧起来,身后聂冥也是一愣。
碧姐说:“她刚才又吐了,体温还是低烧,又不让医生检查,我看八成是有了。远山,孩子是不是乔占南的?”
聂远山幽幽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这还用问?
“远山你别急,我也是猜测,才想早点告诉你早做打算,若是真有了……”
“打掉!立即打掉!”聂远山思考都没有思考。
碧姐和聂冥相互对视了一下。
“可是,盼盼之前不是刚小产没多久,我怕这次再打掉的话……”碧姐小声,“盼盼身体吃不消,若是对以后生育有影响……”
聂远山攥了攥拳头,像是沉思了一会儿。
“我聂远山的女儿,怎能生下乔家的孩子?我的儿子就是为乔家而死,我女儿不可能为他们传宗接代!”
“爸……”聂冥低声。
聂远山抬眸看了眼聂冥,见他眸光微热,向来冰冷的脸孔上,显少流露出不安的动容。
“盼盼,遭受过太多罪了。”聂冥尴尬道。
“这件事先暂且放着,等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聂远山威声说完,才又道:“这几天别让她随便出门,让人看着她!”
……
叶盼整个一上午都呆在房间里,后来佣人服侍她洗了澡,又为她重新准备了一份餐食送进房里。
佣人要为她吹干头发,叶盼阻拦,忽然摸向自己光溜溜的颈子:“我的吊坠呢?”
洗澡时她全程闭着眼,不知佣人何时把她的黑水晶吊坠摘下来了。
她不安地从梳妆台上站起身,佣人见她急了,忙道:“小姐别生气,我们刚才为您收起来了,给您保管着。”
“拿过来,给我!”叶盼怒道。
佣人便小心翼翼从抽屉里拿出吊坠,送到叶盼手里。
叶盼抚摸着微凉的黑水晶,目光低垂,落下了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