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名身穿西装的男子立于门口,其中站在最中间的高壮男人,死神一般的迈步走进来。
叶盼愣了一下,退后一步看着聂冥。
聂冥只是看了叶盼一眼,走向她身后,“这间包厢已被乔先生包了,请各位即刻离开。”
他对整个包厢里的人说。
所有人惊诧,纷纷打量着神情威严的聂冥,只有方才那名男孩不满问了一声:“乔先生是谁?这包厢是我先包下的!”
谁想聂冥看也没看他,长臂一伸,便卡住男孩的后脖颈,向前一推。
力道很猛,男孩惯性地扑倒在吧台上,吧台上的所有杯子纷纷摔碎在地。
有人尖叫,男孩的脸上流了血,手上沾满玻璃碎扎,但是他人已经清醒老实了,也没人敢上前扶他。
“聂冥,你要干什么?”叶盼冲上前。
聂冥却并没理她,继续对所有人说:“乔先生喜欢安静,想单独听叶小姐唱歌,各位自便。”
此话一出,哪有人还敢继续留在包厢里,纷纷低着头走出去,连那名受伤的男孩也一边幽怨地看着叶盼,一边怯怯地离开。
黑哥赶来时已经是两分钟后,他看到门口的保镖,又看向门里静静不动的叶盼,确定叶盼没有受伤,聂冥又给了他一笔小费,他才隐约明白了几分。
乔占南是在黑哥躬身离开后,才无声的走进了门槛。
叶盼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势的气场,正侵袭着神经。
“南少。”
聂冥低头,随后出了房,关上门。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静的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叶盼抬头看着那抹颀长的身影,黑色的立领风衣,把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冷峻孤傲,英挺的敛眉下,一双饱含锐利的双眸,正沉静专注地看着她。
此时叶盼心中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慌乱,却在视线和他对上的那一秒,佯装冷静地避开。
她知道自己走不了,门外站着那么多名保镖,他亲自来海城找她,也必是下了一番功夫。
他却也没马上开口和她讲话,只是瞥了眼她手里的吉它,长腿迈开,兀自走向她身旁的吧台。
乔占南踢开脚边的玻璃碎片,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两人仍然没有对话,叶盼犹如受刑中的犯人,等待着被宣判。
乔占南在摸出烟盒的时候,终于开口说话:“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什么?”
叶盼缓缓看他。
他凝视着吧台上的狼藉,继续说:“是不是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宁愿卖笑卖唱被人糟蹋,也不愿呆在我身边?”
“我没有卖笑。”叶盼纠正。
“然后呢?”他微微扯唇:“然后你不辞而别,甘愿来过这种生活?”
叶盼低下头:“你知道原因,又何苦逼我。”
“叶盼。”乔占南轻唤。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笨,很蠢,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在我身边很危险?”
“不是。我不想拖累你,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和霉运。”
乔占南没再开口,只是手中紧攥着烟盒。
叶盼没有底气地抬头,“今天很晚了,我不想再唱了,能不能……让我离开,我想下班。”
“是早就想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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