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吃了一惊,仔细观看,才发现芦苇丛中有异动!许多麦管混在芦苇丛中,慢慢向小船靠近,张伯当然知道,这是水鬼们的换气之法,高喊,“老夫已经只剩下这条小船了,难道你们还不肯放过老夫吗?”
水中并无人回答,从水底射出几枚暗器,打向张伯胸口。张伯将手里的竹竿提起,将几枚暗器全部打到水中。陆剑风看了看张伯的手法,是个用棍的高手!
陆剑风让小虎子留在船中,自己守在张伯身边。几个黑衣人从水底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便将长刀拔出,张伯手中竹竿一挥,将几人全部打落到水中!陆剑风觉得船身晃了一下,一个男子站在了船头上。
男子三十岁上下年纪,长得黑瘦,手里拿着两只短叉,“张骁,你一直赖在洞庭湖不走,我们也只好送你一程!”张伯哼了一声,“寨主的位置我已经让出来了,难道你们还想赶尽杀绝!”
张伯名叫张骁,原是黑水寨的寨主,寨中发生变故,不得不退位,将帮主之位让出!男子微微冷笑,“说得好听,黑水寨本就是我阮家的,是你强占了帮主之位!你这一大把年纪,也该送你回老家了!”
张骁气得浑身发抖,“阮石,黑水寨是我和你爹合力所创,你爹是我的义兄,义兄临终前,将帮主之位交给我,你们兄弟竟然恩将仇报!我和义兄一生劫富济贫,黑水寨落在你们手里,只会变成贼窝!”
阮石哼了一声,双脚在船头上重重一踏,人却如箭矢一般飞向张骁!张骁将竹竿一横,刺向阮石的头顶,阮石手中的钢叉格挡住竹竿,身体绕着竹竿,来到张骁面前。
阮石的钢叉刺向张晓,张骁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抓住阮石的手腕。阮石左手钢叉跟了上来,刺向张骁的面门,忽然觉得后颈一紧,被人硬生生拉了回来!
阮石回头一看,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颈!阮石将钢叉倒转,刺向身后男子,陆剑风微微冷笑,手上微微用力,阮石觉得脖子上如火烧一般,再也用不上一点力气!
陆剑风将阮石提了起来,从船上丢了下去,重新回到水中!陆剑风只是出手一招,张骁便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少侠竟然有这等身手,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陆剑风摇摇头,“都是江湖上的漂泊之人,哪有什么尊姓大名?”张骁知道陆剑风不愿透露姓名,也就不再询问,刚想开口道谢,船身忽然剧烈摇晃!
陆剑风正在奇怪,船底开了一个大洞,水一下子涌了进来!陆剑风大吃一惊,急忙返回船舱,小虎子被一只手拉住水中。陆剑风来到船尾,两个黑衣人托起小虎子,快速从水里离开!
阮石哈哈大笑,“小子,老子在黑水寨等你,若是你不敢来,老子就把这个孩子剥皮抽筋!”说完阮石带着众人游入芦苇荡中!陆剑风心中后悔至极,早知如此,就应该杀了阮石!
陆剑风一只手提着张骁,施展轻功踏着水面奔向岸边,张骁觉得耳边生风,转瞬间陆剑风踏过十几丈的水面,来到了岸边。张骁太过吃惊,已经合不拢嘴,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少侠,你是怎么过来的?”
陆剑风低头一看,脚面已经湿了,曾见过秦浪踏水而行,只有足底沾水!陆剑风此刻带着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尝试,水过了脚面,可以说和秦浪各有千秋!
陆剑风席地而坐,“我是从水面上走过来的,张前辈,你原来是黑水寨的寨主,为何会成为船夫?”张骁叹了口气,“我和阮仑是结义兄弟,我们一起创建了黑水寨,我们一直劫富济贫,还曾打劫了东厂搜刮的民脂民膏!”
“我们在江上弄沉了东厂的大船,将几十万两黄金都搬回了黑水寨,多年来修桥铺路、接济穷人,但还剩下两万多两!去年义兄过世,他的三个儿子,阮石、阮铁、阮刚和我的隔阂越来越大,最终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
“半年前来了两个扶桑人,加入了黑水寨,我坚决不同意,最终被他们赶出了黑水寨!这两万两黄金,他们也中饱私囊了!”陆剑风点点头,“不瞒前辈,晚辈前往黑水寨,并不是为了黄金,只是为了找到这两个扶桑人!黑水寨到底在哪里?”
张骁点点头,“原来如此!黑水寨当年为了躲避朝廷追捕,藏得十分严密,白天看来只是一个小渔村而已!到了夜晚,才会点起一百零八盏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