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行。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到了客栈之后,也不顾客房的好坏,随便找了两间便住了下来!
宋惠雪心中忧郁,一夜都未合眼,几次想要去和陆剑风说上几句话,却都没能走出门口!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返回城中,路上陆剑风犹豫几次,终于开口,“宋姑娘,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如早些回家吧,也免得家中惦记!”宋惠雪怎么会听不出陆剑风已经下了逐客令,低下头慢慢抽泣了起来。
陆剑风心中有些不忍,但也明白这时若是优柔寡断,只会适得其反,索性别过头去,不看她一眼。宋惠雪抽泣了一会儿,才开口,“等你见到你的外公和舅舅们,我再离开,可以吗?”
这句话让陆剑风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两人进了城,四下找人打听,城中的镖局很多,但姓陈的只有通海镖局。一提到通海镖局,城中百姓就如避瘟神一般,全都远远躲开。
陆剑风觉得奇怪,只好和宋惠雪先行住下,再作打算。两人找到一家客栈,掌柜的连忙迎了出来,“两位里面请,小店有上好的客房,一定让两位满意!”
陆剑风无心顾及这些,“掌柜的,顺便打听一下,你知道通海镖局在哪里吗?”掌柜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我没听说过什么通海镖局,这里也没有客房,两位还是离开吧!”
陆剑风早已猜到结果还会是这样,一把抓住了掌柜的手腕,手上用力,“你就告诉我吧,我已经打听了一整天。你要是不说,我是不会离开的!”
掌柜的觉得手臂好像要断了一样,“放手,我说!我说!”陆剑风放开手后,掌柜的揉了好一会才开口,“在乐山人人都知道通海镖局,就从这里向北隔着两条巷子。只是最近听说那通海镖局闹鬼,凡是和他们扯上关系的人,都死于非命!”
“就连给他们送菜的陈三,也莫名其妙地死在家中。所有去托镖得人也都无人生还,所以大家当然是远远离开通海镖局。”陆剑风此时才明白原因,心想真是山村愚妇之言,世上哪来鬼神之说!
陆剑风取出一两银子交给店家,“多谢如实相告!”说完进了房间。到了三更天,陆剑风换上夜行衣,和宋惠雪两人离开客栈,向北走过两条巷子,果然见到了通海镖局。
街上已经没有任何行人,通海镖局的牌匾上挂着两盏灯笼,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陆剑风和宋惠雪对望了一眼,两人拔地而起,来到通海镖局的屋顶之上。
虽然已经三更天,但镖局内却灯火通明,大堂之内也有许多人。坐在中间首席的是一个七旬老者,头上也满是白发,但却虎背熊腰。老者一脸怒色,手中连个铁胆也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个老者正是陆剑风的外公陈振海,身边三个儿子陈忠、陈孝、陈义也陪在身边。丫鬟和下人也在场,整个大厅中更是灯火通明。陆剑风在屋顶看到了外公和三个舅舅,再次见到亲人的感觉,让他险些跳了下去。
陆剑风强自忍住,仔细听着屋里的对话,陈振海转了一会儿铁胆,才开口说话,“忠儿,我将镖局交给你打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们到底得罪了哪路朋友?”
陈忠连忙回答,“我也不知是哪路朋友所为?不过父亲大人一生广交天下,从未曾得罪过道上的朋友……”陈振海一拍桌子,“少拍马屁!我只想知道这个现状你要如何应对?”
陈振海一向是一个严父,陈忠见父亲发火,吓得冷汗直流,“想来江湖朋友必有所求,只要满足他们的要求,想来通海钱庄的金字招牌必会安然无恙!”
陈振海更加生气,“你是说等着他们来谈条件,然后息事宁人吗?”陈忠支支吾吾,“这……这……”
陈振海叹了口气,“忠儿,你太过忠厚!身为江湖人的气魄不足,恐怕难以担起大任!孝儿,你说说看!”陈孝站起身来,“父亲大人,这件事不用猜了!我们从未得罪过江湖同道,一定是乐山的其他镖局搞的鬼,我们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陈振海又叹了一口气,“孝儿,你说的也是为父的猜测,但无凭无据只会失理在先!义儿,说说你的见解吧!”陈义摇摇头,“两位哥哥都没有主意,我的能力和武艺最弱,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陈振海第三次叹气,“你们这些七尺男儿,竟无一人及得上莲儿!”说着转身进了内堂。陆剑风听到外公提及母亲,眼泪瞬间便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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