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苦恼, 嘴上无所谓, 话虽是这样讲, 但每每看到萧爱月那副欠扁的模样还是很碍眼,徐放晴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被萧爱月刺激到她的怒点,萧爱月低头乖乖地给她让路, 徐放晴脚步顿了顿, 想到她刚刚对其他女子的殷勤,再到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胆小怕事, 她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忍, 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脾气,把萧爱月一顿狠批, 尔后又醒悟过来, 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把萧爱月当回事了。
不过,把萧爱月当回事的人是她, 还是康瑞丽呢?康瑞丽对萧爱月的紧张程度有些奇怪,徐放晴由来对感情方面的情绪迟钝, 她分辨不清楚对萧爱月那份近乎于控制欲的霸道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感, 想着想着, 就有点迷茫,那份迷茫持续不到几分钟, 康瑞丽的电话来了,说很快就会把她调回家了。
可,对于徐放晴来说, 哪里是家呢?
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晚上十点多,萧爱月过来敲门,她那副胆战心惊的小模样看着让人嫌弃,徐放晴静静地观察了她一会,从头看到脚,越看越觉得萧爱月这个人又傻又笨,心道要是自己一冲动把她带回上海,能不能在她身上勉强找到闪光点呢?
心里这样想着,嘴下也不留神地问了出来,徐放晴心中一惊,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直接惊到,结果萧爱月倒好,反而一脸受怕地连忙摆手:“我家人在这里,朋友也在这里,我没有必要去上海,我都这种年龄了,从头开始也挺累的。”
徐放晴尽力去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份失望,她面上冷笑,双眼直视着萧爱月的眼睛,四目相对,没有波动,莫名地觉得疲惫,满心无语地说:“萧爱月,回去吧,把门带上。”
再往后,就没有了和她谈天的心情,也提不起兴趣去与她再见面。
这几日,也就特意无视了她,中午梁叔请吃饭,特意叫上了采购部一帮人,大概是中午不用加班,萧爱月满脸喜色地侯在一旁等徐放晴上车,徐放晴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面不改色,直接拉开梁总的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的时候还不忘瞥了一眼萧爱月的脸。
萧爱月的脸色奇怪,有种怅然若失的表情出现在了徐放晴的眼中,徐放晴撇过头,假意没看到她的失意,心中却有点暗戳戳的开心,低声对着梁总笑道:“梁叔,怎么想到请我们吃饭?”
梁叔放下手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想多了解你们部门的同事啊。”
徐放晴点头,这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顿时,只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她早知道梁总与康瑞丽的关系深远,却不料连这一方面,康瑞丽也派他来试探,轻笑道:“梁叔有心。”
萧爱月的车子在身后跟着,今天陈海没来,小秋和马尚材都上了她的车,徐放晴先进了包厢,与梁叔你来我挡地含蓄了几句,那三人才姗姗进屋,入了座,马尚材的手还放在萧爱月的胳膊上,笑得好像牙齿都快掉了:“刚刚萧姐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
马尚材的笑点一直很低,徐放晴与小秋皆是沉默,萧爱月也是摸摸鼻子,颇有尴尬,梁总却兴致勃勃地问他们说:“什么笑话呀?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无法形容的窘迫在萧爱月脸上出现,徐放晴无视她投来的求救视线,举起红酒杯,小饮了两口。
“从前,有个樵夫,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叫鲁儿,二儿子叫阿色,三儿子一出生妈妈就死了,所以也没给他取名字,每天就直接叫他儿啊。”被迫无奈,马尚材左右看看,见萧爱月一脸尬笑,只能搓了搓手,直接帮忙上墙了:“有一次,樵夫的三个儿子都出门了,刚好樵夫一个人在家,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去,眼看着要被米田共淹没,他就大喊道:鲁儿,阿色,儿子快回来,他喊了几句,没人应答,就越喊越急,鲁色儿,快回来,你爹快吃饱了!鲁色儿!你在哪里啊!”
“噗呲”,梁叔嘴里的一口红酒喷了出来。
全场静默,只有马尚材一个人说完后哈哈大笑,萧爱月等他讲完后,讪笑着环顾了一圈,端起红酒道:“嘿嘿,我也觉得不好笑。”
岂止是不好笑!
徐放晴的脸色变了几番,一副想骂又拼命隐忍的模样,脸臭道:“萧爱月,你在讽刺谁?”
这回马尚材也笑不出来了,察觉不对,连忙解释说:“就是个笑话,徐总,您别介意。”
梁总倒是看得有趣,回味无穷地打趣道:“有内涵啊哈,小萧是个可造之材。”
徐放晴放下酒杯,冷冷了一声:“投机取巧之辈而已。”
气氛一下子又僵硬了,小秋机灵地打着圆场道:“哎呀,徐经理,您别生气,小月都是在开玩笑。”
徐放晴盯着萧爱月的脸,手搭到桌面,青葱般的玉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红酒瓶,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让那服务员领着她去了一趟洗手间,路过萧爱月身边的时候,一眼都没看她。
酒店的洗手间里面没人,徐放晴给自己补了一个妆,涂口红的时候,隐隐听到门外有脚步顿住,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徐放晴推开门出去,果真见到萧爱月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徘徊,看到她出来,忙迎上去,满脸讨好地解释道:“徐经理,我刚刚没有讽刺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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