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的女人不敢开机, 跟刚刚那个偷吻她的女人判若两人, 徐放晴怒火中烧, 一边擦干净嘴上的口红印,一边二话不说地甩出杀手锏,向她转达了强硬的命令态度, 让萧爱月必须回来见自己, 否则后果自负!
可是要她回来说什么呢?徐放晴自己也讲不明白,她心里憋了一股闷气, 萧爱月是亲了她,但难道需要她负责任吗?换而言之, 她有什么能力负责任?
萧爱月,不过是个小loser而已!
这样一想, 就更气了, 一无所有的小菜鸟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徐放晴气得说话间把自己绕了进去, 还好萧爱月唯唯诺诺,站到她面前连头都不敢高抬, 可能也是真笨, 她听到一半挠挠头, 意识完全懵了,颤巍巍地把类似情侣手套的玩意送给了徐放晴, 结果又被徐放晴瞪了回去,二人面对面地干站着,令徐放晴忍不住想感慨其无药可救。
某人像猴子般地开始挠痒, 徐放晴不露声色地后退了一步,生怕她带了什么奇怪的传染病进屋,那人却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低头喃喃道:“徐经理,这个,给您吧。”
本来已经风平浪静了,临走前还能把那双丑陋的手套拿出来再恶心人一番,她也是好大的本事,不止人笨,连品位也差,想到这样的人在喜欢自己,徐放晴就觉得好无力,她是有备而来吧?今天的偷吻行为,外加那早就准备好的情侣手套?萧爱月这个人,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扮猪吃老虎?
总而言之,要先查查她到底有没有传染病,想到她今天抓耳挠腮的猥琐模样,徐放晴临睡前再度想起,又是一阵头疼。
第二天上午,她检查完萧爱月的入职体检报告后,闵雅婕又来了,徐放晴召集开会,萧爱月一直在如坐针毡地偷瞄着她,徐放晴也只当没有看见,陈海公开叛变的行为让众人不耻,徐放晴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心情半分都没有受到影响,不过经过陈海背叛这一波,她再看萧爱月的时候,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忠诚是有多么地可爱。
一点忠诚,一点勤劳,不想发现问题都很难,徐放晴接到她的电话,正想派她去废品公司查单,话说到一半,又怀疑那蠢货搞不定,听她要挂电话,便不慌不忙道:“等一下,你回公司接我,我亲自去。”
萧爱月在电话那头犹不知对方的不信任,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徐经理,我一个人可以。”
徐放晴已经很给她面子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识趣,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告诉她说:“萧爱月,你应付不了他们,回来接我。”
也不是没见过废品公司的老总,那男人姓伍,与东文江的姑姑有合作关系,徐放晴深知越小的城市,地头蛇越多,伍老板作为h市的地头蛇,当然不是萧爱月这种普通人能搞定的,两人开车一路前行,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萧爱月开始退缩了:“天快黑了,徐经理,不如我们明天再来吧?”
徐放晴不愿意回话,心中对她的嫌弃多加了一层,她心里不知道把这怕死的女人骂了多少遍,嫌她笨,嫌她胆子小,嫌她不听话,最嫌的还是她没出息。
她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副驾驶位置上有人坐过了吗?这个车子不让其他人坐的条件是有些苛刻,但你既然答应了,是不是要履行完?徐放晴好厌恶她的随便,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远远看到前面多了两个人在站岗,刚要开口提醒,萧爱月一个急刹车,便把车子稳当当地停在了那两个男人的前面。
停完后,她还颇为小心地瞧了眼徐放晴,像是生怕她会怪她开车太猛,徐放晴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自行下车来到那几个魁梧大汉的面前,还没来得及讲话,萧爱月也跳下了车,跑到徐放晴的身边,伸手把她拉到身后,像老母鸡护崽般喊道:“你们想干吗?我跟你们讲,别乱来,我们会报警。”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些人的千言万语也不及他人危难时刻的一句无意关怀,就着男人色、眯眯的眼神与龌龊的话语,徐放晴仿佛回到了偷、渡去美国的游轮上,那夜有个女人亦是如此护她到身下,她不是她的母亲,却做了让徐放晴此生难以忘怀的举动,女人的脸孔在模糊的回忆中,终是伴随来一声悠长的叹息截然而止,丧钟已经敲响,然而,已没人再为她挽尊。
萧爱月与那个女人是不同的,可是又有哪里相同,刹那间,徐放晴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外露。
回去的时候,萧爱月的心情放松多了,她一路喋喋不休地讲着她小时候的生活,听着听着,徐放晴才知道她童年和自己也有些类似,早年丧父,长女一个人承担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萧爱月用最平静的语气描述着那些艰难与贫穷,她没有抱怨,语气中更多的是对家人的点点爱意。
这样说来,萧爱月也不算是个太差的人吧,孝顺,忠诚,老实,脾气又好,这么多优点汇聚一身,能在饥不择食的les圈中保持单身至今,是真傻还是太冷感?
徐放晴没混过那些圈子,以前康瑞丽带她去过很另类的会所,会所里面全部是女人,不同肤色长相的女人相互勾、搭,看上眼了就带到房间里面一炮解恩仇,有些甚至语言不通,有些就地解决,每每这种情况发生,康瑞丽就抱她到怀里,摸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你看,sammi,远离她们,否则,你会变得和她们一样。”
那年徐放晴才十六岁,她的感情观早就被康瑞丽塑造成了百毒不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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