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湿润了。
短短的一段距离,从教堂门口到神父面前,看着很近走起来像过了一个世纪。
音乐结束,神父庄严的看着面前的新人。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姜欣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姜欣欣然一笑,有些含羞回答道:“我愿意!”
神父转尔看向苏孛:“苏孛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苏孛高兴的整了整衣角,将姜欣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开口道:“我……”
“不愿意!”
苏孛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所有人乍然的看向声音来源处,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人,带着黑色宽边帽低头坐在最后面的位置。
整个教堂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所有人都疑惑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前来阻止这场婚礼。
苏南晴也看向那边,她终于出现了,蓝色的衣裙,还有那个声音,苏南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明明知道弥雅不是她的母亲,可是再见到她,她还是忍不住心酸起来。
十年的母女情怎么说断就能断,不管以前她对她如何。
姜欣跟苏孛在听到这个声音也是愣住了,不去看来人他们也知道是谁。
“你终于出现?”
苏孛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弥雅,脸上一片冷然。
弥雅缓缓的抬头看向苏孛,她画着精致的妆,岁月像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样,还是如十几年前一样,美的惊艳。
可惜,她是一朵刺人的玫瑰,太过妖娆,反而失去了玫瑰的妩媚。
“我是来看好戏的,怎么?当我死了吗?这么堂而皇之的娶这个女人进门?”
苏孛大声的笑了起来,整个教堂都是回声,那笑声让弥雅倒有些心惊。
“你笑什么?”
苏孛指着她嘲弄道:“你不是疯了吗?怎么疯人院今天放假吗?今天是我苏孛的大喜日子,如果你是来观礼的,那么我欢迎,如果是来捣乱的,那么对不起,我苏孛是不会让人任意妄为的。”
弥雅伸手弹了弹帽沿,笑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婚姻还在存续期,你就不怕重婚罪吗?”
所以有愕然,关于苏孛的原配,也就是弥雅,他们知道的是疯了,这里坐的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弥雅,所以对于弥雅的忽然出现个个都感到好奇。
“重婚?我早就已经申诉离婚,你不知道吗?哦,对了,你疯了,不需要知道。”
“什么?苏孛,你竟然敢……”
弥雅是没想到苏孛竟然私自申诉离婚,这怎么可能,她看过他们的婚姻状况,还是有效期内,难道是他刚刚办理的?
苏孛嗤笑道:“婚姻法有规定,一方配偶有精神方向疾病,另一方可以申诉离婚,难道你不知道吗?”
“谁说我疯了,疯了的是弥禄,我根本就没有疯,没有疯,所以你没有权利要求离婚,因为你的条件不成立。”
弥雅大叫,看起来有些疯狂,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苏孛跟她离婚。
这么多年她最得意的就是苏孛跟姜欣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却不能给她一个名份,让她一直饱受小三的争议,如果他们这么正大光明的在一起,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是弥雅而不是弥禄?”
“我的保险柜有材料……”话音刚落,弥雅忽然停住,看向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自己揭发了自己?
欧扬带着人已经包围了弥雅,苏孛将姜欣拥在怀里,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弥雅。
弥雅看了看四周,却笑了。
“好好好,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我这算是一脚踩到你们给我挖的陷阱里了,苏孛,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再抬起头的弥雅眼神冷的像冰刺,看着被苏孛拥在怀里的姜欣,眼睛都红了,她现在真是狠不得将那个女人拆皮扒骨,吃肉喝血。
她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蠢。
收敛表情,继而笑着说道:“没关系,今天我能来这里,我就能走出去,想要抓我?没那么简单?我弥雅从来都打无准备之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