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南晴脸上依然淡淡的笑,那种云淡风清的样子看得姜卉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她。
正当两人对峙的时候,姜欣从门里闪身出来。
“是有客气来了吗?”
见是苏南晴跟容景焕,姜欣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会是苏南晴。
眼里的惊喜一闪而逝,五年前听闻苏南晴遭遇不幸她还伤心了很久,现如今她再次完整的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挺高兴的。
嘴角微弯,笑意妍妍道:“原来是小晴,进来吧。”
苏南晴的眼睛微酸,五年不见,姜欣还是如五年前一样,清淡优雅,就像一株茉莉,清香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没有浓郁的香艳之味,也没有时间岁月磨砺下的痕迹。
还是那样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还是那样温和的样子。
姜卉见姜欣热情的招待苏南晴,心中的气再次被激发出来,怒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是谁?是她把苏家变成了现在这样支离破碎的样子,是她把苏家逼上了绝境,是她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苏家,你怎么还能视而不见,这么热情的招待她?”
姜欣看着姜卉气急败坏的样子,摇了摇头,微叹口气道:“上门既是为客,哪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我知道你愤愤不平当年之事,可这些难道就没有我们自己的原因吗?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转脸又有些抱歉的对着苏南晴跟容景焕道:“她被我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站在门外这么久,进来坐吧。”
看着姜欣一副待亲人般的样子,姜卉差点气的七窍流血而亡。
这个母亲从她记事起,就是一副唯唯诺诺,温温吞吞的样子,从来没见她发过脾气,从来没见她对什么恶语相向,也从没见她跟自己的父亲红过脸。
她有时都在想,这真的是她姜卉的母亲吗?两个人连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都没有。
走进苏宅,苏南晴四周环绕而望,与她五年前来时相比,是陈旧了些,但依然很干净整洁,想必是姜欣亲自打理的。
“你们先坐,我去泡壶茶。”
苏南晴立即制止道:“不用了,我们坐坐就好。”
姜欣笑着道:“待客之道,不能怠慢。”
苏家已经不比从来,已经辞退了所有的佣人,现在这个家里也比五年前冷清多子。
从刚才姜卉跟姜欣的吵架来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苏南晴跟容景焕坐下刚好能看到厨房的一角,姜欣的身影有些单薄,衣服也不像是新的,这些年她过的也很苦吧。
苏孛虽然在做一些小生意,但也是忙的不着家,而姜卉一直无法从千金小姐的身份抽离,想必与她现在这种艰苦的生活相比,她更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失去了丈夫的倚重,又与女儿失和,做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她会难过的吧。
厨房里,姜欣泡茶的手久久的停在空中,眼里的泪流了满脸,思续又飘远了。
烧开的水壶响起了嘶鸣声,吓了姜欣一跳,快速的用手将脸上的泪擦干,泡了了茶从厨房端了出来。
换回平时的笑脸,但眼眶还是红红的带着湿气。
苏南晴的眼底也是酸酸的,低着头不敢看姜欣一眼。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容景焕见苏南晴低着头,便代苏南晴回道:“今日是我们冒昧了,让您劳累了。”
听见容景焕这么说,姜欣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个人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
苏南晴抬头疑问道:“您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吗?”
姜欣微怔,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立即恢复笑容道:“不是,卉儿平时都会陪陪我说话,逛街的,孛哥也会在家陪我的,五年前听到你不幸罹难,当真伤心过一阵,再次看见你,我是真高兴,你这孩子有福象,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苏南晴知道姜欣没有说实话,却也没有反驳,她只是扬了扬笑脸。
“让您挂心了,这次我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苏孛。”
“哦,他最近出差,不知道哪天会回来,不如你留下电话,等他回来我打电话给你,到时再约时间好不好?”
苏南晴摇了摇头,抿了抿唇道:“其实,有些事,问您也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说。”
姜欣没微怔,笑道:“我那些事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再加上我这个人无趣的很,如果你们想听我自然是愿意讲的。”
“我想知道28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