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呢?意识越来越不清楚,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去。
不过很可惜,我没有。
我醒来是在小屋的我的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送了我回来,枕头边有一个纸条,上面的自己很凌厉,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女子的字迹,是一连串的法语,我并不认识。
摸出了枕头下的法语书一个个的查,那句话的大概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总不会有人因为你,而改变,那么,与其忍气吞声,不如先发制人。”
我反反复复的看了很久,很久,浅浅的笑开。
那天晚上,等到那些人都回来的时候,我端了一杯温热的水向着那个领头的女孩子走过去,我听见她们在议论什么,我只能听见几个简单的词,什么“还没死”,什么“真恶心”之类的。
我微笑着将那杯水用力的泼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脸上,在那些人不可置信的尖叫声中,我用蹩脚的法语一字一句的说:“这次泼的是水,那么下次或许就是硫酸或者是开水了。”这句话我整整练习了一整天,还有这个恶毒的眼神。
她们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的爆发,突然的变得这么的凶神恶煞的吧,吓呆在了当场,我施施然的转身走开。
那天晚上,我睡得跟安稳,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们会报复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们会伤害我。她们不敢,如果她们出手,我死了,她们的下场会很惨,如果我没有死,那么她们会顾忌,我真的会像我说的那样做的。
所以,我想,我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再也不敢为难我,而我掌握了自己的工作技巧,牢牢的占着第一名的位置。
一年的时间,我熟练的掌握了法语,圣诞节的那天,我被提拔为领班,真的是个盛大的圣诞礼物。
可是,不会有人知道,我从最底下的底层爬上来,有多么的艰难,不会有人了解,更不会有人愿意去尝试。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可我,竟然用了那么那么久的时间用来尝试着说明我自己是可以活下去的。真的太艰难。
后来,我遇见了后来改变了我这一生的上司,Rebecca,她是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也许是上天终于看见了我的可怜,中午愿意给我一点点的眷顾了。
那天,靠近最角落的一个包厢里,那里比平常的包厢大了一倍都不止,灯光绚烂之间,一片旖旎之色。那个妖娆的法国女人撩人的被好几个清秀的男孩子围在中间,接吻,抚摸。
我站在门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对这些已经麻木。我很耐心的等着这场情事结束。
一个小时后,激情终于平息,我的腿已经麻木了,那个女人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躺在沙发上没有起来,挥手让那几个男孩子出去。
她的声音改没有完全的从****里退出来,性感的沙哑,她问:“你就是那个中国女孩子?”
我点点头,她轻笑,“不错嘛,素质很好。”
“以后,跟着我吧。”她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直接下了命令,我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那天之后,我离开了那家酒吧,跟着她到了她的总部,不过并不会从此而位列高层,她只是将我投进了另一个酒吧而已,不过没有变化的是植物,好了太多的是待遇。
我终于有了看到曙光的感觉,虽然我在这里的时间也并不短,又是一年,这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是和Rebecca过的圣诞节,这个一直都无限繁华的女人,那天竟然是单身的。
她优雅的端着红酒杯,她说:“起个英文名吧,忘掉了之前的所有吧。”于是,那天开始,我叫做路子遥,也是从那天开始我真正的开始了新的开始,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才是决定放弃了所有的执念,放弃了所有的仇恨。
过去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那天的后半夜,我去了街角的一家老旧的纹身店,纹了一朵黑色的盛开的玫瑰在颈上,那个纹身的老板是个中国人,他看了我很久,问:“为什么是黑色的玫瑰?”
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暗夜里的玫瑰比较适合我,我也希望着会有一天我也会终于盛开,终于会等到黎明的那一天的。
那些工具刺在身上真的很疼,可是也没有这些年的遭遇来的难过的吧?没一针刺下去,我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幕苦涩的回忆,最后,就像是过电影一样的,将这两年的生活回忆了一遍。
爱还是不爱,我都已经留在了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