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吧,顾琦菱原本忧郁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很快便又隐了下去,哪怕没有任何人知道任何人看见。
婚礼进行曲响起,在整个教堂中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也是一席白衣,胸口带着一个十字架项链的牧师翻开手中那本圣经,扶好话筒,“好,时间差不多了,新人新娘都到场了,女士们,先生们,请都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顾琦菱听到牧师这一席话,心中的压力更大,她总觉得这一次的婚礼不会这么简单,越是顺利就越是纠结。
因为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所有人素养都是比较高的,本来就在原本的位置一直坐着没怎么走动,牧师说这句话只是走个场子而已。
很快牧师便再度开口,“大家好,十分欢迎大家今天在这里出席夏熙辙男士和顾琦菱女士的神圣婚礼。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诸位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牧师说我停下来,目光落在顾琦菱与夏熙辙身上。
“没有。”顾琦菱与夏熙辙异口同声,台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对新人默契非凡。
牧师再问,“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场内鸦雀无声,牧师停顿了一小会,再度启唇,“好……”
牧师的话才刚说了一个字,教堂的大门一脚便被踹开了。一个头发凌乱,一席白裙上沾染了大片血渍的女人拿着菜刀跑进会场,直往顾琦菱的方向冲去。
“顾琦菱,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还我孩子命来!”女人的情绪很激动,声音沙哑的程度应该是哭了很久了,当然配合上一席沾满血的白裙,这女人就好像是魔鬼一样,令人见了都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一路砍人过来的。
顾琦菱实在想不到,她什么时候有害死过别人的孩子,但是这也正应了她心里的忧虑,这场婚礼果然还是要被搅合了吧。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无事生非,这画面,她喊她贱女人的画面,已然在全国乃至全世界拨出了,她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别人也不会信她什么都没做了,只这么不到半分钟,她成了众矢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哪里来的疯女人!”夏老爷子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拐杖连连用力敲了好几下。
这一刻,他很愤怒,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他们夏家这么重要的场合出了这种事情,这足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不知道多久了,脸都丢尽了。
“疯女人怎么会知道新娘子的名字哦,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场里渐渐有了谈论的声音,顾琦菱听在耳里,视线转向那个女人。
很眼熟。第一眼顾琦菱就认定了她见过这个女人,但她肯定她没有与这个女人有过太多的交集,更不可能害死她的孩子。
等等,孩子?顾琦菱的思绪退到几天前医院卫生间里,这个女人是她在洗手台前面遇到的那个疑似孕妇的女人?今天她的肚子平了一些,难道她的孩子没有了?可是她的孩子没有了,关她什么事情啊?她们只是草草见过一面而已不是吗。
难道……顾琦菱脸色大变,腿一软,要不是有夏熙辙扶着她,恐怕她早就跪倒在地了。
眼看满身是血的女人犹如疯了一般,冲过来,没有人敢去阻拦,顾琦菱不由得想要从夏熙辙怀里退出,若是夏熙辙因为她受了伤,不仅仅是她心里会愧疚,夏家人都会迁怒于她,不会放过她的。
“哈哈哈,我说呢,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苟且之事,原来是想要嫁入豪门当豪门少奶奶啊,可惜,老天有眼,终究还是让我知道了你这个贱女人的阴谋,我现在就要替天行道,手刃你这个杀人凶手!”疯女人举着菜刀,在距离顾琦菱不到半米的地方挥刀而下,“孩子你在天上看见了吧,妈妈为你报仇了!”
顾琦菱的腿就好像被粘在地上了一般,动也动不了了,逃也逃不掉,只能闭上眼睛,试图逃避。
但许久之后,身上并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相反的会场里皆是尖叫乃至惊呼声。
“天呐,这不痛吗?”
“哇塞,夏二少这个动作好帅。”
“我的天怎么没人上去制止这个疯女人。”……
一时间教堂里什么声音都出现了,大家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