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惊的倒吸一口凉气,抓了他的手腕皱眉仔细看了看:“老天,你昨晚是去抓刺猬了吗?!”
“刺猬是什么?”
“……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刺猬!”
白溪忍不住冲他吼了一句:“你傻了啊,伤口又流血了看不到啊!养了那么多的女佣是干什么的?不会让她们帮你包扎一下吗?!”
千息佐眼睛眨了眨,很平静的开口撒谎:“说了,她们都害怕血,不肯替我包扎。”
“那你不会把我叫起来啊?!我们房间才隔了几步远而已,你多走两步就行了,怎么那么懒?!”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医药箱在哪里?”
“那儿……”
细数一数,一共有七道伤口,有三道很深,她一边拿着消毒棉球帮他消毒一边细细的吹着伤口帮他缓解疼痛,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好像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伤的?”她一边心疼的丝丝吸气,一边问。
初升的朝阳带着金黄色的光芒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映在女人凝脂般白嫩的肌肤上,涂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泽,她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的忽闪几下,饱满红嫩的唇微微嘟着,对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着,细致而温柔,美艳不可方物。
千息佐侧首,凝眉细细的看着她纠结不忍的小脸,平静的声音里罕见的带了一丝沙哑:“杯子碎了,不小心伤到的。”
“啧啧……看你这么有钱,怎么不买个质量好一点的杯子呢?”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抽了纱布帮他把伤口严严实实的包起来:“洗澡的时候记得找个塑料袋包一下别弄湿了,下次换药就没血了,让女佣帮你上就好了。”
她说着,又忽然十分不满的皱眉:“话说,她们拿着你工资,怎么能这么懈怠呢?就算没拿你的钱,见到你受伤了也该帮你清洗一下伤口不是吗?真是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头,顿了顿,浓眉微挑:“不然,我把他们都解雇掉?”
“……”
白溪怔了怔,干笑两声:“解雇有些太严重了,但是口头上的批评是很有必要的。”
“好,那我批评她们。”他再次点头。
白溪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还是有些异常,以前的他简直把‘惜字如金’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用开口说话,她跟他对话,几乎一直处于自说自话的状态的,可这会儿……
他不是还没死心吧?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
“孩子的事情……”
她重重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真的对不住啊,其他事情都好说,可是唯独这件事情,我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
也难怪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原来是因为不喜欢女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一定是难以启齿的,她之前说让他随便找个中国女人结婚的事情有些考虑不周了,谁又能保证那个女人不会把他的事情泄露出去呢?高处不胜寒,一旦摔下来就是个粉身碎骨,他忍的一定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