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的手离开岩壁跳了下去,此时的易秋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都如同一个泥人了,伸了伸腰活动了下身体筋骨便向躺在那里的人走了过去。
“啊”走近一看,易秋不由的阿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此人身体浑身乌黑,微微动了动鼻子似乎还有一股烤肉的香味,没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这还不算胸口手臂大腿处更是连骨头都露了出来,焦糊的衣服中还微微的冒出几缕黑烟,光秃秃的头部也是血肉模糊的没任何毛发的存在,易秋只是从体型及所剩无几的衣服上估计此人就是村里的彭老了。易秋没注意的是若是正常人伤成这样估计早就血流尽而亡了,可在彭老的身下其实也并未有多少血流出,而就算是露出骨骼的伤口也未曾再有血液的流出。
此时的易秋见此也不知道了害怕,走向前去用手轻柔的托起彭老的上半身微微摇晃并轻声的叫着“彭老。彭老。”连他自己都知道彭老可能再也不可睁开眼了,此刻也只是茫然的毫无意识的就那样轻轻的呼喊着彭老的名字。
忽然,易秋感觉坏里的彭老似乎动了动,低头一瞬间只见彭老眼皮好像动了动居然便睁开了。
“啊”的一声,易秋松开双手连滚带爬的离彭老而去,同时连连大呼“鬼啊,鬼啊。”
“哼”的一声似是痛苦的声音传来,却是被易秋松开的彭老上半身一下摔了下去。
彭老艰难的动了动头望向易秋虚弱嘶哑的声音传来“孩子,别怕,我不是鬼,只是。咳。咳。”说道这里不由的连连咳嗽出声。
易秋闻言转头看向彭老小心着:“你是彭老吗?”
看躺在那的人微微的点了点头易秋再次小心翼翼的来到彭老身边:“我这就下山去叫人来,你先躺会啊。”
“啊。孩子。不用了,等你叫来人恐怕我。”地上的彭老嘴唇动了动含糊不清的说着同时眼睛似乎又要闭过去。
易秋忍住心中的惊慌,又拖起了彭老,揉了揉他那半边尚还完好的胸膛不由的道:“怎么办,那现在怎么办啊。”
“水。水。”彭老的嘴唇颤抖中抖出几个水字。
易秋低头看了看彭老那干涸焦黄的嘴唇四周看了看,差点急哭了出来,这样大的一个大坑洞到处都是一片焦糊哪里有半点水啊,就是到上去着到水再回来也来不及了啊,同时也暗暗责怪自己平时仗着处处山泉从来都没带过水,要不然现在也可以喂彭老喝点了。
“这里都没有水啊,怎么办啊,啊,怎么这个坑那么深啊?我都估计上不去了啊”易秋自语间怀中的彭老眼看着叫着水字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
“咦?”忽然易秋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因为刚才从崖壁爬下摩擦的血痕似乎还在向外冒着血,再看看怀中只剩下一口气的彭老,心下估计能够喝几口水就是他最后的遗愿了吧。
眼中坚定之色一闪,将自己右手手腕放在嘴边用力一咬后,眼看鲜红的血就要涌出来急忙将伤口对准了彭老的嘴,竟然是以自身的血来替代水喂这个还未真正确认是不是自己村里彭老的人。
鲜红的血就那样经过彭老的口流入腹中,彭老此时的嘴也如同婴儿般吮吸着,只是慢慢的越来越有力度。
好一会后,易秋摇了摇因失血而有点昏呼呼的头正准备将手从彭老口中拿开,躺倒在易秋怀中的彭老蓦然双眼一睁似精光一闪,同时左手一把抓住易秋的还未及时抽离的右手。
惊恐下的易秋只觉的抓住自己右手的干瘦枯手如同钢箍般牢固,用力挣扎着却也无任何效果,加速流失的鲜血让易秋的挣扎越来越弱,渐渐模糊的意识赫然发现怀里的彭老身上居然在微微的发出荧光。
蝉鸣虫叫声中,易秋慢慢的醒转了过来,轻哼了一声,痛楚的声音传来,刚抬起的半边身子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你醒了?桌子上有水和几颗丹药你吃了吧”柔和的声音传来。
易秋惊声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上下无一丝力气。”
“你先不要多问,先将丹药吃了吧,老夫现在正在疗伤,待天明我会跟你详加解释的”先前出现的声音再次传来,而此时易秋才发觉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中,而声音是从洞外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