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凉染躺在软软的大床上,脑袋陷下去,满头黑发散落在枕头四周,她一笑,说不清楚的魅惑。
“我不说可以吗?”因为说了也说不出啊!
而宫墨笙注意力全然不在华凉染的笑容上,她想让他转移注意力?
“华凉染,你知道吗?你昏了三天,你到底怎么样了?”宫墨笙按住华凉染的肩膀,怒吼道。
而华凉染只是对他盈盈一笑。
“华凉染,你不至于这样。”宫墨笙看着她的眼睛,看到那平静如水的眸子,没有一点波澜。
“碰。”一声,宫墨笙出去了。
华凉染起身,眸子微闭。
对不起,宫墨笙,我欠你的,下辈子在换。
是夜,平淡如水。
华凉染没有带暗月魔镰,把它封存在了自己的精神海,把极寒之刃拿在手上。
自从极寒之刃那次苏醒以后,它便可以用了。
华凉染检查好一切用具,
把精神海关闭起来,不在打开它。
套上宫墨笙给自己准备的黑色小西装,这是她上次要求的,在秦始皇时期,黑色代表着尊贵。
学着宫墨笙给自己梳头的手法,梳了一个发髻,也是头发全部盘上去的。
还记得她当时还说:“为什么要给我弄个梳上去的头发,这是妇人的!”
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梳妇人头饰有什么错么?”
华凉染当即就把发簪扯下来,“还没成亲呢,我干什么要被你占便宜?”
华凉染想到这一块,鼻子发酸,
宫墨笙最喜欢的就是用一个簪子或者发夹梳头,
他说:“每一个人或物都有一个支点,承受太多,支点破碎,便都把所承载的一切崩塌,而这枚发簪,就是支点,其他的,都是累赘,只会平白增加支点的承受力。”
华凉染收拾好东西,梳了一个和那天一样的头发,所有的墨发都盘上去,才后方仅仅用一枚红宝石发夹固定,垂下了一根长长的白色丝带,还有几个小宝石夹杂在旁边挂着。
然后出了房门,
朱砂泪的力量自然是牛逼哄哄的(原谅我用一下现代词语),华凉染轻而易举地就避开宫墨笙,出了北王府。
后门,华凉染站在小道上,望着金碧辉煌的北王府,竟愣住了。
直到手上的极寒之刃刺痛了她的手腕,她才醒悟过来。
华凉染再一次望向北王府,
宫墨笙,对不起。
而与此同时,宫墨笙摩擦着和暗月魔镰联系的那颗珠子,心里感觉缺了一块似的。
西荒,
荒疾山,
菩提树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夜的微风淡淡的,
青衣男子就那么矗立在菩提树下,就像一幅画一样。
华凉染从空中跳下来,经过宫墨笙训练的八个月,她的实力已经大有长进。
华凉染看着这样子的青邪,
也许,让青邪回来是好的吧,
至少他可以回来,而她却不可以。
“你,叫我过来干什么?”青邪转身,赤红色的眸子和这里格格不入。
华凉染没有说话,
极寒之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唯美的弧度,
青邪冷哼,“不要告诉我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打架!看来,我留在你精神海里的空间我也要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