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只干枯的手正拿着树枝摇晃不已。看到戚风到来,便倏的丢开树枝,一张面孔急急的附着上来,紧贴着铁条好奇的看着戚风。
洞内黑黢黢的,不过戚风依旧可以辨认此人的面孔,正是傍晚那人。
“原来你被关在这里?”戚风皱眉道。
“啊!”那人状似疯癫,他看着戚风的眼神中满是恐慌和好奇,起先他并不言语,打量了片刻之后忽然张嘴大叫起来,不过好像这山洞已经被结界完全封闭住,所以他的叫声似乎是从山腹传来的。
“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戚风低声问道。此处无人,不过他却总是感觉四处都是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啊!走,走!”那人像是在驱赶戚风,忽然又捡起地上的树枝使劲挥舞着,的确是个疯子。
呆了片刻,又问了几个问题,那人却始终都只有这两个字,实在问不出什么了,戚风只能转身离开。就在他一转身的霎那,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他身子一闪,躲开之后就看到一样东西噗的被丢了过来,打在地上滚了几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你若不是个疯子……”戚风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又要离开,身后却是又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他反手一击,一样东西被打了出去。
这一次这东西滴溜溜滚了几圈,停止转动之后,戚风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个牌子。
类似的牌子,戚风曾见过,那还是魏无双和周不悔到访开阳山的时候见到的,正是神农岛的腰牌。
急走几步,戚风弯腰捡起那腰牌,乘着月色一看,上面果然刻了个名字--凌霄。
“真是豪气万分的名字,只是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戚风皱眉道,“又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腰牌?”
“啊,走!”洞内的人嚎叫着,但是由于结界的关系,他的声音大部分被抵消掉了。
戚风皱着眉,看看腰牌再看看他,心里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这疯子嘴里掏出点什么了。他反手将腰牌收好,身子一纵,凌空飞起,几个纵跃便已经回到崖顶。
这一晚戚风自然是不必睡了,他索性修炼灭神指,手太阴肺经贯穿之后,其他的经脉就变得简单了些。如今他已经能够从右手拇指、食指两处祭出灵力,威力比之一条,又是增加了一倍不止。
然而那被关在山崖下洞内的男子那模糊的面庞却像是一根缠在头发上的蜘蛛丝,怎么扯都扯不落,让戚风时常会去回想,偶尔还会拿出那腰牌仔细观察。
这神农岛上的气氛实在太和谐了,有时候戚风甚至感觉,若是长久的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人迟早是要颓掉的。没有压力,没有动力,机械的修炼,本能的吃喝,在这种地方,人活着和猪又有什么区别?
一早,吃过早饭,戚风便带着小黄一道出去散步。
说是散步,其实他想偶遇某人,顺便侧面打探一下这座岛的其他情况,毕竟一个多月来,陪伴着他的都是释清帝。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探讨,关于神农岛的一切他都是从释清帝口中得知的,现在戚风迫切的需要第三个人来跟他说说看。
神农岛上的炼药师们平时都很清闲,要么读书要么对弈。可今日,当戚风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却又都不见了踪影,偶尔遇见一个,也是行色匆匆。
不知不觉,戚风走上了田埂,远处迎面走来一个人。晨光刺目,戚风眯缝着眼仔细的去看,总算是看清那人原来正是独孤荣添。
“前辈!”大老远,戚风就与他招呼。
独孤荣添也是行色匆匆,并且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戚风。他停下脚步笑着说道:“原来是小老弟,这么早出门,要去散步么?”
“哦,是啊,早晨的神农岛空气清新,我来散步。”戚风顺势道,“前辈这是去什么地方?”
“呵呵,今日盟主有晨课,所有岛上在籍的炼药师都可以去听讲。”独孤荣添道,“你若有朝一日定居在此,也可以去听讲了。”
“哦,难怪一早看不到一个人。”戚风笑了,他挠了挠鼻翼,低头看了一眼田埂,漫不经心的说道,“前辈,不知道这岛上可否有监牢之类的地方?”
独孤荣添摇头:“这里的人是完全自由的,怎么会有监牢?小老弟,你为何有此一问?”他打量着戚风,眼神中满是疑问。
“哦,没有,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戚风笑道,“我是好奇,外面的国家,有那么多牢房还防不住人做坏事,这里没有监牢,没有军队,可是人却都这么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