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怎么在薛琳身上使计谋耍手段的,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而且蒋丽的下场你应该也已经看到了。”
薛璐呵呵一笑,“其实说到底咱们谁也别说谁,咱们三个不都是靠着男人吃饭的吗?别把自己想得太高贵了,你也不就是有个有本事的哥哥吗?现在呢?没了你哥做后盾你还有什么?还有你薛琳,”她看向我,“你以为自己多纯洁吗?不也是靠着男人,最后甚至还弄出来一个私生女?呵……蒋丽?她的什么下场也是因为表舅出手,只是现在你已经被人家甩了,还逞什么能?”
我说,“薛璐,你现在说这些旧事有什么意思?我今天来这里是找女儿的,不是来和你算旧账的,你如果不愿意说她被薛文峰带到哪儿了那就算了,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瞎折腾,大不了我就去报警,云可,我们走。”
“云河国际大酒店,他抱着你女儿去那里和表舅做交易去了,你如果信了就去看看,如果不信就报警,不过我提醒你,就算你报警了,也是需要等到人失踪四十八小时之后警察才会立案,再说了,你觉得就那些饭桶一样的民警能找到你女儿吗?”
我上了车对云可说,“去云河国际。”
云可将车子发动了说,“你真相信她说的?我总觉得这贱人没安好心。”
我说,“可是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就像薛璐说的,就算要报警也要等到四十八小时之后,我实在不能等下去了,只能先去试试看。”
云可说,“要不你给陆青成打个电话吧,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或许他已经接到乐乐了也说不定呢?再说了他是孩子的爸爸,女儿出事了他总应该知道吧?”
我咬了咬唇,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没在的话,我再找他。”
云可说,“那随便你吧,只是我这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不安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我说,“我们就去问一下前台,没有的话,我立马给陆青成打电话,我现在已经和他彻底分开了,我不想因为乐乐而和他有太多的牵扯,那样好像显得我是有多想和他纠缠不清一样。”
她说,“随你吧,今天梁晨去了市一院给梁小河看病,就在云河国际附近,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说,“你不是和他吵架了吗?”
她说,“暂时还没离婚呢,只要这证一天没扯,他就应该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
我看着云可的侧脸,有些难以想象中午抱着我竭嘶底里哭喊着的弃妇和面前这个冷静聪慧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只是云可这个电话并没有打通,最后只是发了个短信过去,告诉梁晨我们在云和国际。
这个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云可一定要通知梁晨,一直到后来我再次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时我才蓦然惊觉,或者这个时候云可已经觉得会发生事情,所以一再地想要自己心爱的人知道自己的处境,希望他能在自己危急的时刻来救自己。
只是当时我实在是太过担心乐乐,根本没有想过其他,没有想过薛璐之前的那一番举动是为了什么,也没有想过薛璐为什么又突然好心地告诉我们乐乐到底去了哪儿,更没有想过,薛璐又是怎么会知道薛文峰会把乐乐带到哪里,我只是一心只想着女儿,忽略了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发现的问题。
我们驱车到了云河国际,进了大厅就向前台打听乐乐。
我掏出钱包给那个前台看上面的照片,“就这个小女孩儿,两岁,还有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男人,应该还有其他几个人,可能是保镖。”
我说的只是凭着猜测,如果真有这么一群人,目标不会小,前台肯定会记得。
果然那个前台很快想到,“是有这么一群人,只是那群人刚到了这里就又出去了,他们出门之前我听到那个近五十的人说要改道去榆树庄。”
我又急忙拉着云可去榆树庄,那里并不是一个村庄,而是一个茶庄,距离这里不远,绕过云河国际,后面就有一条青石板路通过去,有时候一些附庸风雅的生意人在云河国际吃完饭,再晃荡着往茶庄上去,顺道消食,所以即便地方有些偏僻,但也并不缺客流。
云可说,“薛琳,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啊,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我们就算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只是我只想着前面就是我的女儿,乐乐还在哭着找妈妈,我要尽快找到她,这个时候焦虑已经充斥了整个头脑,根本没有其他余地来想着这件事情有没问题。
我说,“云可,我等不及了,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很近,马上就回来,如果真的在那里,薛文峰再无耻好歹也是我爸,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我。”
云可看了看手机,一跺脚说,“梁晨竟然还没回复,他大爷的,算了走吧,我陪你过去看看。”
这个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入冬的天气黑的早,我和云可绕过酒店上了那条石板路,道路两旁是老城区规划建设中留下的四层老房子,高高的将石板路夹在中间,路灯有些昏黄。
榆树庄是个独立小院,我们到了院子外面,却看到门上挂了四个字,“暂停营业。”
我和云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