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迅速浮起几道清晰的指印,感受着脸上疼痛到麻木的感觉,脑子里一半清醒,一半昏沉。
我扶着盥洗池缓了一会儿,才支起身子拖着双腿回到卧室,随后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感觉睡了好久,梦里光怪陆离地出现了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过去的和现在的,最后画面定格在童童死去时那那浑身的淡青色上。
我猛地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从额头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我喘了一会儿气,这才看到落下来的是一块湿毛巾。
我盯着那块儿毛巾看了一会儿,环顾四周,还是在我的卧室里,旁边没有一个人,扭头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已经配好,旁边放着一杯水。
我端起水杯将药喝了,然后下床到了客厅。
客厅里电视机正在开着,云可就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她听到动静扭过头看我,随意地说了一句“醒了”就没再搭理我。
我一时没有搞明白状况,正要开口问她,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秦越拎着饭菜走进来,看我在站着,忙说,“快坐下坐下,刚醒吧?头晕不晕?”
我说,“我发烧了?”
云可扭头对着我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知道?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奇怪,“我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没印象啊。”
云可说,“估计你自己烧糊涂了,好了好了吃饭吧,大早上让我跑过来,一直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饿死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对我招手,“你也快点过来吃吧,我俩都不会做饭,你又是个病人,秦越就自告奋勇出去买饭了,先将就着吃点,填饱肚子再说。”
我走过去坐下,问旁边的秦越,“我给她打电话了?我怎么没印象?”
云可说,“你要不信,自己拿手机看看记录,看是不是给我打过。”
我进屋去拿手机,通讯记录上确实是有一条给云可的电话,不过没打通,是今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
我回到客厅,云可只顾着吃,秦越说,“怎么样?有吗?”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估计说我自己烧糊涂了吧。”
云可说,“那看来还没烧糊涂,就38度,秦越来了非要大惊小怪地送医院,就这样真叫来急救了,估计也要被大夫嘲笑死。”
秦越有些尴尬,“我不是关心则乱嘛。”
云可一脸暧昧地说,“哟,什么时候轮到你关心了?”
秦越咳了一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头也没抬地说,“你那饭还吃不吃了?不吃就去看电视吧。”
云可乖乖闭嘴了。
只是我们一顿饭还没吃完,云可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刚开始她只是看了一眼没搭理。
我往她的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看到是梁晨打来的,响第一遍的时候她没接,第二次再响的时候我说,“你接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她冷哼一声,“他能有什么急事!”
我说,“接吧,别闹那么僵。”
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接起电话,“什么事?”
她就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僵直不动了,我看到她的脸色逐渐变白,最后化成一片惨色。
我和秦越都觉察到不对劲了,我缓缓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说,“怎么了?他说了什么?”
云可扭头看着我,脸上一片木然,“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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