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勾引我吗?”
我盯住他的眼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嗓子里吐出来一个“是”。
他脸上一直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松开挑着我下巴的手,将我额头被水打湿的头发挑到一旁,“薛琳,我就喜欢你这样……”
到底是哪样的,他没说出来,我也不知道。
他说完,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稍稍离开他。
身体离开水,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此时湿了水之后,自然什么都一览无余,他的视线在我上半身逡巡,我的身体逐渐升温。
我扭了下身子,他说,“别动”,我就不敢再动了。
他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之后,又将视线回到了我的脸上,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刚才说你是在勾引我?”
我眨了眨眼睛,又咽了口唾液说了个“是”,他又笑了一下,然后松开我的肩膀,双手摊开搭在浴缸上,一条胳膊微屈,慵懒地抵着额头,嘴角嵌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你就继续吧,接着刚才的”。
我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会……”
他淡笑着说,“刚才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我双脸滚烫,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愉悦地笑了起来,我按在他胸膛上的手都被带得微微震动。
我终于明白他是在耍我,攥住拳头就准备砸在他身上,只是砸到一半却被他拦了下来。
他握住我的拳头将我往下拖,我整个人都覆在他的身上,两具身体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我甚至听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声。
他凑到我的耳旁低笑着说,“你不会,我会,今晚一定好好疼你,不辜负你这一番精心准备。”
我攥住的拳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就感觉到他一只手往下将我的底裤扯了下去扔到了浴缸外面,我扭头看过去,就看到那条白色的小小底裤凄凉地躺在黑色的地板上,这样的情景和上次在法国的酒店里发生的事情何其相似,奥,还不太对,上次他在上面,这次我在上面……
等到他将我压榨干净,我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抱着我在淋浴下清洗了一下,然后就回到卧室里的床上。
我闭着眼睛被他搂在怀里盖着被子,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轻轻捏着我酸疼的后腰,低声问我,“累吗?”
对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我不想理会他,索性就装睡一句话就不说。
只是他的手却不安生,捏着捏着就开始往下,我终于忍不住去按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别……累死了……”
他动作不再继续,轻轻笑了一下,“一个月不见,体力下降了,看来以后要让你操劳起来,习惯了就好。”
我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接触到我的眼神,愉悦地笑了起来。
我重新闭上眼睛,小声嘟囔着说,“要节约利用,小心铁杵磨成针了!”
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原本搁在我腰间的手突然将我的身体往他的身上一按,“铁杵磨成针?要不你再试试?”
我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连忙告饶,“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
等我终于缓过劲儿来,睁开眼睛将脑袋搁在他的胸膛上,伸出手在上面画圈圈,“你的腿好了吗?”
他说,“没什么事情,就是皮肉伤。”
我仰头看向他,“那你为什么要去美国?”
他抚着我头发的手一顿,垂眸看了我一眼,“去办了点事情。”
我不信,“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需要你受伤的第二天那么急着往美国跑?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严重的病情,瞒着我去了美国治疗?”
他登时笑了出来,“你怎么竟然想到这上面去了?”
我说,“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男主角为了不让女主角担心,就瞒着自己的病情偷偷出国治疗,却对女主说不爱她了,让她自己再找个好人嫁了。”
他好笑地说,“你整天就看的这些东西?那只是电视剧。”
我将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我就是担心你,谁知道你突然跑到美国去干什么了,还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短信都没有,我怎么能不瞎想呢?我生怕你真的是得了个什么绝症了,然后扔给我一句话让我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他将我脑袋抬起来,轻轻抚着我的唇说,“你放心,别说我没得绝症,如果真的是得了绝症,我只会将你锁在我身边陪着我走完最后一程,等我死了也会让人看着你,不许你再嫁人,给我守寡!”
我拍掉他的巴掌,“你真霸道!”
他没有再说什么,我动了下身体换了个姿势躺着,却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我急忙不敢再动了,迟疑了一下说,“你为什么不戴套?”
他说,“不舒服”。
我问,“那你和其他女人也不戴吗?”
他皱眉,“薛琳!”
我急忙转移话题,“那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平淡地说,“那就生下来,”那语气特别理所当然,好像我这个问题特别傻。
我笑了一下,他伸手从床头拿过来一个大红色的丝绒盒子,递到我面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从他身上抬起头,接过那个小盒子攥在手里,抬眼看他,心中有些激动,支起身子问他,“里面的是什么?”
他说,“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