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夜子羽进来的时候,他看到她双手沾满红色的颜料,呆呆地看着她的画,那幅颜色红得刺目的画。
他走过去扯过她的手腕,把她拖进洗漱间清洗干净,夏若雪紧紧地看着他替她洗手的动作,没有说话,脸上甚至吝啬得不肯施予任何表情。
洗过手后,夜子羽拖着她往门口走,他刚刚听到吴嫂说夏若雪的情绪这几天越来越不好,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夏若雪拼命地挣扎,却连“放开我,你给我滚”这些字都懒得说,她不声不响地瞪着他的背影,挣扎的动作却越来越剧烈。
出了门口,夜子羽直接把她扔到车上,大手抓住她的双手反剪放到她的后面,猛地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她一如既往睁大眼睛看着他。
亲吻的时候,一般女孩都会羞赧地闭上眼睛,只有她,是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颊上的绯红夜子羽觉得是因为憋气太久憋红的,他的动作再粗鲁也得不到她的回应。
“夏若雪,我倒要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夜子羽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在她的耳边沉沉地说道,“到时候不要怪我对你狠心。”
说罢,他又命令司机,“开到精神病院!”
夏若雪缩到角落,一声不吭地垂头,像一个安静地缩在墙角的玻璃娃娃,美得让人心疼,但玻璃娃娃始终是没有感情的。
在夏若雪的身上,夜子羽感受到极少有的挫败。
车子在一家神经诊所前停下,夏若雪看着通体雪白的墙壁时,她死死地拽住车椅,拼命地摇头。她不想疗养院,三年前她刚从疗养院逃出来,她恨那个地方,特别的恨。
“乖,我会陪着你的。”见她如此,夜子羽的语气软了下来,轻声哄道。
夏若雪还是拼命地摇头,声音尖锐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声音如同一个失控的疯子,凄厉得就像是全世界要抛弃她。
挣扎中,他终于注意到,她手腕上狰狞的疤痕,一道一道,深刻得像是要把这伤痛刻入胸口。除了旧伤,还有一排排的新牙印,是她自己咬自己留下的。
一阵心疼没有由来地涌上夜子羽的心头,他按住夏若雪,不顾她的大喊大叫,强势地把她抱了下车。
可进了医院,夏若雪又表现得很乖巧,她甚至主动挽住夜子羽的手臂,在看医生的时候她也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比平常还要活泼地跟医生说话。
夜子羽冷眼地看着夏若雪跟医生说话,眉心深锁。
这个女人很会装。
“谢谢医生,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夏若雪站起,朝医生微微鞠躬,虽然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活泼,可却仍没见一丝笑意。
她不会笑。
医生点头,让夏若雪在房间里等一下,自己跟夜子羽谈谈。
夏若雪向前死死地揪住夜子羽的衣角,不肯放手,她害怕他们背着他说什么坏话。医生没办法,递了一张名片给夜子羽,微笑道,“其实夏小姐的情况不严重,只要放松心情就好。”
放松心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天知道有多难。
“嗯,好。”夜子羽不动声色地收好名片,轻轻牵起夏若雪的手走出了门诊室。
见医生没说什么,夏若雪兀自松了一口气,松了这口气,她全身软得近乎要倒在地上。幸亏,不用住院。夜子羽把她抱起来,夏若雪这会儿也乖乖地在他的怀里闭眼睡觉。
回到车上的时候,夏若雪已经熟睡,夜子羽拿出手机给刚才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夏小姐很聪明,她了解医生看病人的套路,以此推论,她之前因为精神方面也住过院。人有时候很坚强,有时候又很脆弱,先不要哄她吃药,每一种药都有副作用,先从心态下手,慢慢来。”
“她有自残倾向,我看到她的手腕上面密布狰狞的刀痕。”夜子羽揉揉额头,淡淡地说道。
第一次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时,夜子羽确实有些惊讶,只是当时他没有多在乎。因为画家都是疯子,夏若雪为了寻找灵感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可刚才看到那一排狰狞的牙印时,他不由得重视,这女人的情况似乎有些严重。他垂眸看她,他想起她初来时的惊恐和不知所措,想起在睡觉时的不安分,想起她说跟陈烨没有关系,想起残留在她手臂的刀痕。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事,让她一直负重走到现在。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背景,没有过去。他想放她走,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再一次让他在乎的人消失在他的面前,不管她有多恨,他绝对不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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