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夏知停稳车之后,打开车门,高跟鞋稳稳的踩在了李亦希的手背上。
然后身体缓缓的蹲下。
眼睛里的光芒仿佛是冰封千年的寒潭里射出的光,一片片足以叫人遍体生寒。
李亦希的手掌被夏知踩着,疼的无法动弹,她嘴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脸上有一块落在地上被磨破了皮,血珠一点点的泌出来,疼的她想骂娘。
“你让开,让开。”
夏知向来都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宽厚的人,可是李亦希触到了她的底线,她不出现还好,偏偏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点痛不及林清的万分之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安以曼狼狈为奸的那一点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这点手段连安以曼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至少她还能光明磊落的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而你,只是一个永远躲在背后的阴险小人。”
“这一脚,我是替林清踩的,怎么样,痛吗?痛才好,你知不知道林清有多痛,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知道吗?”
夏知的语气很轻很淡很柔,如果你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内容,或许你只是以为这个女人在讨论为什么今天的花儿这么红,她脸上的笑意浅浅,突然,嘴角一抿脚下的力道猛然加重,高跟鞋的鞋尖一点点的碾压着李亦希的手掌。
初春的季节,天气还有些寒意,而躺在地上的李亦希脸上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手指连心,这种感觉简直让她死一般的难受。
她疼得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恨当时让安以曼撞残的不是这个女人。
要是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是夏知,她现在大仇得报也能安安心心的回归自己的生活了。
可是她忘记了,人在做天在看。
一切皆有因果。
夏知的脚下力量松了几分,李亦希缓了口气,她想挣扎着起身,可是刚刚被夏知的车子带起的那股力道砸在地上,现在浑身根本就使不上劲。
这个女人看似温顺柔弱,可是骨子里可怕的很。
李亦希后悔自己还是太低估了这个女人,也对,能够在傅绍昕不再的这段时间迅速的解决好公司里一切的纷争的女人,哪里能是一个真正除了善良什么手段都没有的人。
“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当初把我的孩子从床上推下去的那一刻你有想过放过我的孩子?你在跟安以曼商量如何弄死我的时候你有想过放过我?你今天过来跟我讲这一番话,难道不是为了让我陷入深深的恐惧和痛苦之中,你在这之前有想过放过我吗?抱歉,要我放过你,做不到。”
说罢,她整个人的身子一重,狠狠的踩入她的手掌中。
“啊!!!!!”
一声响彻云霄的痛苦尖叫声。
“不用叫,叫了也没有人可以救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是让你尝尝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可是你的身体再痛也比不上林清家人的心痛,我废了你这只手,就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再用上天赋予你的天赋去害人,如果有下一次,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你另外一只手也废掉。”
说完,夏知将自己的脚挪开,一把拎起已经疼得奄奄一息的李亦希。
“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亦希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疼到麻木,疼到没有丝毫的知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夏知手上力道一松,李亦希整个身子就往下跌去,夏知准备要扶,可是一旦想起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心里便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夏知,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是死在谁的手上的。”
“你什么意思?”
李亦希突然哈哈的狂笑起来:“那我来告诉你,你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的父亲就是傅绍昕的父亲亲手从楼顶推下去的。”
夏知听到的第一反应觉得荒唐:“你胡说。”
“不信吗?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母亲,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母亲就是乔治的老板,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巧,真是上帝安排的一出狗血的剧情啊。你跟傅绍昕在一起就不怕你父亲泉下有知怪你不孝吗?哈哈哈哈哈。”
夏知的脸色苍白,身体往后一个踉跄,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激动的情绪。
良久,才看向已经癫狂的李亦希,一字一句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离开傅绍昕?对不起,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