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到了养老院,看到老李和孩子去国外,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因为老人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们想尽量的拖延一段时间,再来让老人慢慢的接受这个沉痛的消息,或许时间可以抚平这一切的伤痕,就让老人带着一点点儿孙远去却过得很好的小小遗憾走完接下来不多的时日吧。
遗憾总比失去好。
出了养老院之后,夏知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现在安以曼下落不明,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她现在完全已经心里扭曲了,或许会做出更加可怕地事情来。”
傅绍昕的双手轻轻的落在夏知的肩膀上,眼睛里的温柔一点点的蔓延出来。
“我去美国出差的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好吗?我会担心的。”
夏知轻轻点头,并不说破,仿佛他真的只是去美国出一次差而已。
“好,你放心,我还有你和孩子,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的。”
阳光正好,氤氲着春日的暖意,柔和的光线均匀的落在二个人的肩头,空气之中漂浮着淡淡的迎春花的香,无数的尘埃沉浮,折射出太阳的斑驳色彩,萦绕在二个人的身边。
傅绍昕紧紧的拥着夏知,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像是拥着此生最为珍贵的宝贝。
“傅绍昕,如果我和安以曼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去,你会选谁?”
夏知也不知道哪里不对,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傅绍昕有些好笑的抱着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话来了。”
傅绍昕没有直接回答夏知这个问题,这让她有些隐隐的不开心,其实她也不想问,只是心里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告诉她,如果没有安以曼或许这一切都不会放生,如果当初傅绍昕没有费尽心机的保护安以曼,让她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她也不会做这么多后来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种想法一旦生出来,就没完没了,像是无形的烟雾将她牢牢的萦绕着。
她的每一次的呼吸都显得有些艰难。
“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回答我呢。”
“笨蛋,你完全没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所有的一切,难道现在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夏知缓缓的吐了口气:“抱歉,是我太急了,我不该这么想的。”
“傻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不起,曾经我是做过一些事情,导致现在的局面,但是我保证,以后除了你我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好吗?”
“嗯。”
傅绍昕见她轻轻点头,但是表情还是非常的抑郁,他笑道:“你的大姨妈是不是要来看你了。”
夏知终于被他逗笑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听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狂躁期。”
“我狂躁了嘛?”
“没有没有,我的宝贝最温柔了。”
夏知心中那一团气终于消失的烟消云散了,她容易陷入死胡同,但是很快就会想开,二个人经过这么久的磨砺,必然也为对方做出了自己的改变。
这时,傅绍昕的电话响起来,他滑动手指,那边就传来了萧昱生焦虑的声音。
“我的亲哥,你赶紧让夏知劝劝我家姑奶奶吧,她现在非闹着离婚啊。”
夏知很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她和傅绍昕对视一眼。
离婚?
确定他们没有听错吗?
关键是这二个人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突然就要离婚了呢?
傅绍昕淡淡的一句:“他逗我玩呢?”
那边的电话被傅子婧夺了过去,像是气的不轻的样子:“哥,我是不是你的亲妹,你给我评评理。”
夏知听到傅子婧的声音,也很好奇,二个人怎么就吵上了。
“怎么了?”
傅子婧听到夏知的声音更加的气愤了:“夏夏,你说,结婚证不就是九块钱的事情吗?我要跟他离婚重新结一次死活不肯。”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今天早晨喽。”
“今天早晨才结婚你就要离婚,你闹什么呢。”
“你不知道这结婚证是我看到的最丑的结婚证了,比身份证还丑的结婚证你能想象吗?以后我就要一辈子看着这样一张结婚证,然后老去,要是我孙子以后看到了该怎么想啊,哦,我爷爷奶奶就长这样啊。”
“噗。”夏知这下是真的被逗乐了:“你也想得太远了吧,好了好了,别闹了,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你看我现在想结婚还结不了呢,你就得了别唧唧歪歪了,休息一会我们去医院看看二青。”
说到二青,傅子婧激动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一些,她说道:“也是,我已经够幸运了,小生生,对不起哦,来啵一个,是我太激动了,么么哒,哎呀,你别生气嘛,大不了,咱们把结婚证撕了,这样不就离不了了嘛。”
夏知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勾了勾唇。
这二个活宝,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