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一边大大捏捏的下车解裤子,一边朝着二个孩子这边走过来,只要他偏头看一眼,就可以看见二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
夏知的神经一直紧紧的绷着,现在上了的士之后,被车里暖和的空气包裹的有些懒洋洋的睡意,她的眼睛刚刚闭上,就听到的士焦虑的声音响起。
“妹子,妹子。”
夏知睁开眼睛,口袋里的手机有一阵震动,她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只是看了一眼,她就被前面的情况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师傅,怎么了?”
“前面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恐怕现在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我这都堵了快半个小时了。”
师傅的身上还披着雪花,看样子是刚刚去前面看了情况的。
“都半个小时了吗?”夏知只是感觉自己眯了一小会,没有想到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看来最近真是太累了。
“是啊,前面那二辆车真是撞得太惨了,交警赶了过来,现在路上严重的拥堵,后面也堵死了,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
夏知坐直身体,透过前面不停摆动的雨刷看过去,前面一片喧哗,看上去确实是一片糟糕。
“我们能走别的路吗?”
司机叹了一口气:“现在没别的路可以走,只能等交警把前面的路清干净了。现在的人心态浮躁喜欢开赌气车,你看这又是何必呢,最后搞得车毁人亡,又害了二个家庭啊。”
夏知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傅绍昕到底接到人了没有,电话也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
司机看到夏知的动作,连忙道:“你看你这也赶时间,要不你先下车,往前面走二百米转个弯,在那里拦车行不。”
夏知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拿出钱来:“看来只能这样了。”
“不不不,这钱我不能收,又没有把你送到目的地,你敢时间赶紧去吧,路上挺滑的,要注意安全啊。”
司机说完之后探出脑袋跟隔壁的车辆讨论这次事故的原因。
一偏头,看见放在副驾驶的钱,笑道:“这妹子还真是个实在人。”
夏知下车之后,戴上帽子,裹紧了衣领。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对自己平日里的细小细节都十分的注意,她不奢望孩子将来大富大贵,但是一定得是品德良好的人。
至少她认为,一个人的善良与否决定了她内心世界的坚韧力量。
跟着人群往前走了白来米,接近了事故现场,警察正在勘查现场,黄色的警戒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刺眼,夏知的目光落在二辆事故车的方向,眉心跳了跳。
二辆车的状况都十分的惨烈,车子几乎已经被撞的解体,地面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刹车痕迹,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覆盖在鲜红的血迹上,对比更加的强烈。
旁边的人正在大声的议论着。
“听说这个车子的主人是醉驾,车速都150了呢,这大半夜的,真是见鬼了。”
“这,这这不是害,害人,人吗?没事,没事,喝那么,多,多酒干嘛。喝,喝车不开酒,开,开开酒不喝车。”旁边一个男人打了个嗝,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旁边一个大妈斜着眼看他:“你不也喝得挺多的吗?”
“我,我喝得多,我不开酒,开,开车啊,我喝酒,从来不开车。”
旁边一辆车上下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把那个男人耳朵一捏。
“回来,坐好,看你以后还喝不喝那么多酒,每次喝多了都要我来接,真是。”
“嗨,这车里面的人估计都救不活了。”
夏知听着他们的议论,慢慢的远离了人群。
现场有记者采访,画面不断的切换,在夏知的脸上一扫而过。
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女人摇曳着手中的红酒,冷笑着看着电视里面的惨烈画面,接着笑容在她唇边微微凝固。
夏知又拦下了一辆车,刚刚坐稳,口袋里的电话又是一阵震动,她拿起来一看,方才的那个陌生号码。
这大半夜的谁会给她打电话?
应该是傅绍昕吧。
“喂?”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夏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下意识的就要挂电话。
“你挂了电话,我还是一样会打过来,不如听我把话说完。”
安以曼走到阳台上,冷风将她的裙摆轻轻吹开,她脱了宽大的袍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夜色中,像一株极尽诱惑的罂粟花。
这样曼妙的身姿,再看她的脸就会觉得无比的惋惜。
“夏知。”安以曼唇角一勾,红唇轻启:“我就是想恭喜你,又回来了。”
夏知伸手挂断电话,呵,安以曼的祝福,她消受不起。
安以曼看着手机,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然后手指一松。
酒杯砸落在地面,像极了支离破碎的鲜血弥漫。
真是可惜啊。
要不然今天车祸里死的可就是夏知了。
呵,也好,来日方长,多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玩。
她夏知在乎的东西那么多。
那么,她就一样一样的摧毁她的信念,摧毁她的人生。
夜风吹起安以曼如海藻一般的长发,和飞扬的红裙一样,在空中纠葛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