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后路,还仅仅而已……
两人对付的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人太多,她又是个女人,体力消耗严重,光是看着霍天一个人根本不行。
这附近一带都是那个大金牙的地盘,看来他们就只有跑了!
她飞快的拉过他的手,冲出人群,一路不停地狂奔,后面的人穷追不舍。
有跑得快的追了上来,一棍子就朝南风倾的后脑招呼去。
男人立马护住女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棍子毫不犹豫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混账!蠢货!谁让你替我挨棍子的!”
“笨蛋,谁让你替我挨打的!”
这句话,好耳熟……
她慌忙的转过身子抱紧他,一阵风吹来,吹开她额前厚重的刘海,一不小心露出了那条从眉心一直延伸到耳根后面的恐怖伤痕,如同一直丑陋的蜈蚣一样爬在她白皙的额头。
他记得,那个时候,阿南为了他,和别人打架,为了保护他,挨了一砖头,那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就是从眉心一直延伸到耳根后面的……
一棍子下去,鲜血不停地从他头上流下男人只定定的看着她额头的那道伤疤,眸子里的痛苦几欲掀翻了他所有的理智。
后面的跟上来的人吓傻了,也看到了南风倾额头上的伤疤,狠狠呸了一声:“我呸!他娘的追了那么半天居然是个丑女!额头上居然还有那么长的一道疤,真是亏了老子这么一路追过来!”
大金牙男人受了辱,又看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居然是个丑人,气的眼睛都绿了。
正想吆喝着后面的小弟上去给他狠狠的打,好让他消消气。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干什么!”
那些人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巨变,连人都来不及看就立马弯下腰恭敬的说:“齐少好!”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这个权利!”
那人张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说话却是十分的有威慑力。
金牙男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显然很是害怕这个男人。
“齐少,并非我们故意闹事,而是这两个人在我的酒吧喝了酒就像赖账不给钱,兄弟们都是吃这口饭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
金牙男人狠狠咬牙,没想到这个时候,齐少居然出现了!
“你胡说,几瓶啤酒你就狮子大开口想要五万,这摆明了就是敲诈,还有那张有十万的银行卡应该还下的包里吧,你敢说我们想要赖账不买单!”
南风倾就差指着金牙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金牙男人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包包,齐少冷着一张脸。
倒是霍天,看着齐少的眼神多少有些古怪。
“拿来!”齐少伸出手,命令金牙男人将银行卡交出来,金牙男人暗恨的咬了咬牙掏出卡给了齐少。
“哼!”齐少冷哼一声,把卡还给霍天说:“老大真是对不住,小白没有看好手下的几条狗,让你受伤了。”
霍天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齐少立马哂笑了几声。
后面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齐少居然叫那个男人老大!
天呐,他们是不是闯祸啦!
霍天根本看都不看他手里的卡一眼,一把扔的老远,傲娇的说:“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南风倾:……
齐少:……
身后众人:……
这洁癖还是让人……无语啊!
南风倾捂着霍天受伤的头,血一直流了不停,这里离医院又远的很,南风倾真是又急又慌。
还有一丝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说到底,这个男人也是为了自己受的伤。
“这位少爷,很感谢你的帮助,只是他现在受了伤,需要去医院,所以我们能不能先走了?”
南风倾对他真诚的道了一声谢,霍天冷哼一声,看着齐少的眼神很不爽。
“咳咳!”
齐少干咳了两声说:“嫂子,你好,我叫齐小白,是霍天的兄弟!”
齐小白?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身后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霍天,惊恐传遍了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那个男人……居然是A市的霸王,霍天!
而且,齐少和他还是兄弟!
这下完了,得罪了A市的市长不要紧,可是最怕的就是得罪霍天和容家!
而如今他们居然得罪了齐少和霍天!
“齐小白,你养的狗真不错,还不快点送我去医院!”
霍天冷冷的哼了一声,即使受了伤,身上凌厉的气势古风不少一分。
大概很是享受南风倾的担心,男人的嘴脸居然不自己的微勾了起来。
受了伤,却得到女人的关心,这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第二天南风倾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家酒店的房间里面了。
门开了,进来的是头上还缠着绷带的霍天,手里端着一杯水,看见她醒来,深沉如墨的眸子里飞快的掠过一道暗光。
“你醒了。”
“嗯。”
“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男人淡淡的回答。
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聊,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过了良久男人才终于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南风倾被男人盯得有些发毛,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问道:“怎么了?”
“你额头的伤疤从何而来?”
呃……
南风倾歪着头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那道伤疤。
说:“这条疤啊,是为了保护一个笨蛋而留下来的呢!”
砰的一声,手里的水杯应声而落,吓了南风倾一跳。
男人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速的破裂,他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瞬间被掏空了所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