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站了起来,神色毅然,不顾她的哀求快步离开了。他是在逃,逃避自己良心的谴责!
……
乔祎离开医院后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了一圈,最后实在没有哪里去,只能回家。乔肃然和沈琳都在B城,所以他以为家里没人,进房间也懒得开灯,直接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
一道人影从床上跳了起来。“是谁!”
灯光亮起,两人都是惊魂未定,彼此看到对方都很意外。
辛安正在做噩梦,突然被吓醒,整个人都不好了。失魂落魄地抚着心脏,满头大汗。“你怎么回来了?”
乔祎更是意外,“你在家?”
“我不在家在哪?”
乔祎心里有一点高兴,但短暂的一秒钟后立即烟消云散,又开始发起脾气朝辛安吼。“你还知道这里是家?现在对你来说,不是有金先生的地方才叫家?我们这破地方,现在哪里容得下你这只金凤凰?”
莫名其妙又吵起来,辛安也很心烦,起身倒了一杯水,一大口全喝光了。
乔祎也挤到她身边,她本能地闪身躲了一下。“你干什么?”
“我拿杯子!”乔祎拔高嗓门朝她喊,“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
该死的女人,现在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像只斗鸡一样情绪激动,好像要和他拼命一样。当初一直求着要他给她个孩子,现在有了金先生,翻脸不认人,还要和他保持距离了,这他么是要给金先生守身吗?
乔祎从辛安身后拿了一个杯子,两人距离有点儿近,而且她还夹在他和柜子之间,颇有些不在。
乔祎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麝香味,以前辛安很喜欢。都说喜欢一个人是从喜欢他的味道开始,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只不过,现在似乎不那么令她迷恋了。反倒是想起了傅厉行身上的男人味,不是香水的那种味道,而是他本身的味道。
想到这,辛安闪了一下神,乔祎立即捕捉到了这一点,暴力地抓起她的手腕。“你在想什么?又在想金先生?在我面前想他,你当我是死的吗?”
面对他的质问,辛安有点儿心虚,但这阵子这种事情发生的太频繁,她似乎也被磨得有点儿皮糙肉厚了,不像最开始那么忐忑,一下子就露馅。
反倒激将法回了一句,“你管我在想什么?难道现在连我的思维你也要控制?”
硬邦邦的一句,顶得乔祎几秒钟说不出话,只能蛮不讲理地咆哮。“没错,你是我老婆,你的一切都由我控制!”
要是换做一个月前,乔祎亲口说出她是他老婆这句话,辛安说不定能感动得哭。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反倒觉得是一种枷锁,是一种束缚。
乔祎对她大吼大叫,根本不代表他把她当回事,甚至不把她当一个人。只不过是出于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要的,别人也休想沾染,仅此而已,可笑的大男子主义,她真是打心眼里感到厌恶的。
他情绪激动,辛安反倒是格外沉静,好像还冷笑了一声。“那真抱歉,你控制不了我的思维!”
说罢从他腋下钻了出去,乔祎跟上去,“控制不了你的思维是什么意思?你不仅身体出轨,心也要出轨?当着我的面想金先生,我也管不着,是吗?”
“不管我想谁,你确确实实是管不着!”
看着他抓狂的样子,辛安突然有点儿解气的感觉。之前他天天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她很痛苦,但是又没有办法改变,只能自己气自己,甚至有时候恨的咬牙切齿,自杀的冲动都有了。
真是想不到,今天局面居然调转过来,他乔祎反倒成了抓狂无力的那一个人,老天还真是公平!
“那你就是承认你出轨了?”
“我承认与否,有区别吗?反正你已经认定了,我说没有,你也认定我有,我何必‘撒谎’!”
“你少给我来这套,到底有还是没有?”
辛安不做声,她确实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没有”两个字。
有些事情发生了,不管是否出于她自愿,已经是既定事实,改变不了的,她不想再自欺欺人!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有了?”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辛安话锋一转,“你是为了江碧琪的事情赶回来?现在是怎么样?想替她讨回公道?”
乔祎本来是相信她的,包括现在,但是现在怒气冲头,语气也很冲。“没错!我就是要替她出一口气!”
辛安淡淡地望着他,“那你想怎么出气?离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