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悟能’,在四代弟子中他排老八,年纪也最小,也是老方丈出游时在外面捡回来的孤儿。
天棚觉得这个小和尚与自己很有缘分,‘天蓬元帅’的法号不就是悟能吗!“无能小师傅,你找我?”
“噶!”小和尚一翻白眼“施主,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是悟能,不叫‘无能’”
“你想歪了吧,一个和尚你知道‘无能’指的是什么?”天棚一脸的坏笑
小和尚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忙叨念数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才继续回道“施主莫要再取笑小僧了,是早饭时没有见到施主大师兄特意给留了饭在后堂,吩咐师兄弟们见到你就告诉你一声。”
天棚一阵感动,来到这间寺庙已经月余了,倒是觉得这里更像个大家庭,师兄弟如同兄弟,方丈长老犹如父母亲人。连忙双手回礼点头道“谢谢你了,我这就过去。”其实他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开了。
饭堂是北面最里的一层,不远处还盖有一处封闭很严实的小屋,据说是弟子犯了过错用来面壁的。中间的一排是寝堂,一干弟子睡觉的地方,南边最前面的建筑就宏伟了许多,正是寺庙的大雄宝殿,东西两旁坐落的分别是奇缘阁和戒律阁。虽处深山之中但是香客不绝,多年间的古刹自然养育了众多的善男信女。
除了大雄宝殿的门口是青砖铺就的操场,后面的两部分的链接就简单的多。天棚行走在寝堂与饭堂相连的碎石路上,一眼几看见院中央一颗茂密的杏树下面坐着两个老和尚,似乎在下着棋。
天棚知道,这两位就是龙虎寺的主持空相和长老空正,还有一位掌管戒律阁的空灭大师却是不容易得见的。连忙上前施礼道“二位师傅好!”
空正并未回话依然专注着棋局,倒是主持方丈回过头来一缕花白的长冉声音浑厚而和蔼“小施主有礼了,听闻你还未进饭快些去吧!”
天棚老脸一红,明明自己是白吃白住还让人家给自己留饭,自己这个大小伙子还真是羞愧的很,连忙再次施礼“多谢师傅,我这就过去。”说罢向饭堂走去,刚到门口就分辨出今天的早饭跟青椒有关。
待天棚离开,空正才抬起了头不解的问道“师兄还在收留此人?听悟丈说发现他的时候此人衣不着半缕,又是满身的伤痕十分可疑,莫不是什么犯法之人落到了此处!”
空相右手拾起一颗棋子轻轻的落在案板上,左手则掐着一串佛珠,“师弟有所不知,我用无相心经观此子与佛有段渊源,虽然祸福难料但也是命数,似乎,佛门的发展竟印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可能!”空正十分惊讶,忘记该自己落子了“虽然四方古武门派比武的日子将近,但他又不是我佛门弟子,又怎么会与他有关?!”
“一切随缘莫问前程。”空相点出自己棋路的一处要害,是在告诉空正走错了这步他就要输了。
空正连忙低头落子,言语中又透出了无限担忧“空灭师弟又带着戒律阁的弟子闭关了,哎。。。南北佛门古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胜出了,习武的俊才本就不多了又都投奔了其它门派,我佛门青黄不接啊。。。”
“佛家以慈悲为本,比武难免死伤人命违背我等初衷,失利在所难免。只是可惜了我佛门千年的流传就要断在你我手里了啊。。”
“也不知道到这次闭关空灭师弟的弟子中能有几个突破练气步入后天境。。。”
天棚大口的吃着白粥,另一边是一碟腌制的青椒,素菜的味道竟让吃惯了鸡鸭鱼肉的他感到别样的清香可口。饭足水包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动身去找七师兄悟丈,答应了他今天要一同上山砍柴的。
说是师兄,其实悟丈跟天棚同龄,自幼父母落难就被送到了这里只为涂个温饱,他是这里专职砍柴的僧人,也正是他在一个月前在山坡上救下了天棚。
找到他时,悟丈放好了两困柴转身出来,原来没有找到天棚自己就先到附近打了一些。见到赶来的天棚连忙打招呼“哎呦,二师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啦!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天棚知道悟丈是个好诙谐的和尚,‘二师兄’其实是在他得知自己叫天棚时联想到一个著名的取经人的故事而起的外号。但是,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天棚实在没法跟他生气,反正是同龄人,于是就跟他胡乱的侃了起来“是啊,早上起来袜子不见了!找了好久,这不刚从饭堂的大锅里找到,也怪,你早上吃粥的时候就没有尝到肉香味?”
“额,阿弥陀佛!祝愿施主走路被绊吃饭被咽看书被晃睡觉被惊,万寿无疆善哉善哉!”悟丈双手合十随着脑袋晃动了起来。
“额。”天棚顿时无语,半响才认真道“你还真是个好和尚啊!我差点就把你跟山下那个坑蒙拐骗专抢小孩糖果的阿三搞混了!”
“施主喜欢玩水吗?”悟丈突然没来由的问道
天棚自然是一愣,“怎么这么问,不用我帮你砍柴了?”
“你就告诉小僧你爱玩水吗?”似乎答案对悟丈来说很重要。
“还行,干嘛?”不知道他葫芦里买什么药,所以回答的很小心。
“哦,那太好了,施主去玩水吧,顺便把我的衣裤洗了。”说着,悟丈很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衣物,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天棚清晰的看见里面安放着几只袜子和一条**。
“滚!”天棚顿时一脸的黑线。
在与悟丈的调侃中,砍柴也变得有趣了许多。好像时间都悄悄的加快了脚步,夕阳西下启明星早早的挂上了枝头。
结束了砍柴的工作,天棚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吃白饭的而感到很舒心。因为自己并不是和尚,而每到这个时候寝堂里的众僧就做晚课,天棚最讨厌的就是晚上念书了,昏昏欲睡又半点动弹不得生怕惊扰到他们。于是果决的选择搬到柴房去住。
厚厚的草甸子感觉就像是妈妈为自己铺好的软床,望着木栏窗外渐渐升起的月色,爸爸妈妈现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为自己这个爱惹事的儿子担心难过?
“娜娜?”似乎跟程序娜娜交谈时最省劲的,根本不用开口,想想就行还不用担心被反驳。
“怎么了,哥哥?”甜美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少女就在耳边倾吐。
“你有家吗?你有爸爸妈妈吗?哦,似乎叫‘制造’你的人更贴切些呢。”
窗外面的梵音如同孩子床前的催眠曲,不一会天棚的眼皮就打起了架,头轻轻一歪熟睡了过去,在梦里又回到了久违的母亲的怀抱,父亲则在旁边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烧肉,只有右手背的六芒星在星光的映衬下发出淡淡的银光才能分辨出哪里是真是哪里又是虚幻。
突然,天棚直觉得脑袋一沉,自己在颠簸中惊醒。看开眼四下黑洞洞的一片,不对,是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套住嘴巴也被塞住了,现在正被人扛在肩上向着某个方向奔跑着。
“k!什么情况啊!”天棚大惊,马上讯问起程序娜娜。
“哥哥,你睡的太熟了我怎么也叫不醒你,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你身边,把你的嘴堵上又套上了布袋被架走了,因为你是闭着眼的,所以我看不到他!”娜娜显得很着急,如果她是一个现实中的小女孩的话,此时一定是正在焦急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