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我替你看看脚腕,你把高跟鞋脱了吧,待会有人给你送衣服来。”
衣服?
莫百合看看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沾了血泥的衣服,似乎确实是要换一下了,当下顺从的点点头,脱了鞋子。
脚腕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男警就那么慢慢的揉搓着,药酒也渐渐发热,让莫百合昏昏欲睡。
“头儿,上面的人找你,结果出来了。”
莫百合正迷糊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这么说了一句,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嗯,我马上过去。”
男警点点头,看了一眼莫百合,轻轻的把莫百合的脚放下,在小米的耳旁嘱咐了两句,然后起身出去了,小米看看莫百合,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一床薄毯子,小心翼翼的给莫百合围上。
等莫百合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挪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地上是洁白冰冷的瓷砖,墙壁也是白色的,床榻并不舒服,地下似乎只是垫了薄薄的一层,睡得莫百合肩膀疼。
“这是哪了?”
莫百合揉着肩膀皱眉,从头顶的一个小天窗看出去,似乎已经是早晨了,隐约能够听到细微的鸟叫声。
“你醒了啊?对象说那个人还在急救,所以你暂时不能出去,换一下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吧。”
昨晚的那个小米似乎是值班的人,打了个哈欠,看着还有些呆愣的莫百合,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可能要等那个人脱离危险期才行了,不过昨晚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相信很快就没事的。”
通知,家人?
莫百合飘远了的思绪被这句话扯回,瞳孔猛的一阵收缩。
“你是说,我父母已经知道了?!”
“是呀,没想到你竟然是莫家的小姐呢。”
小米没有察觉到莫百合语气里的慌张,笑眯眯的把手里的一套衣服,从铁栏杆中的缝隙递过去。
“遭了……”
莫百合叹息一声,接过了那套衣服,魂不守舍的去了卫生间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蓝白条纹的衣服,宽大而邋遢,不就是所谓的囚服。
“莫百合,你真l可悲。”
莫百合伸出手摁在镜子上,镜子里的自己不修边幅,想到待会莫父莫母可能会过来,嘴唇抖了抖,也顾不上水是冷的,鞠了一把之后快速的清理着自己。
她不能,绝不能让父母看到自己这时候,这种狼狈的样子,绝对不能!
她莫百合一直以来是多么的骄傲,说不上百呼百应的气势,但是一直被无条件宠爱着嗯她,像来都骄傲的像个公主一般,可是自从她嫁了之后,看看她现在像个什么!
像个摇尾乞怜的弃妇!像个被抛弃被冷落的残花败柳,像个受了伤后去酒吧放浪形骸的婊子,像个柔弱不堪,遇到一点事情就再也没办法抬头挺胸的可怜人!
这都是她嫁给许邵邪之后经受的一切啊。
“许总?”
艾琳看着许邵邪漫不经心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今天一整个上午,许邵邪都是这样心不在焉的状态,甚至昨天还旷工了一整天,如果不是她果断的给许邵邪找了借口请假,还不知道那群老不死的要说什么。
“艾琳,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进来。”
“……是。”
艾琳退出去前体贴的关好门,听着沉闷的关门声,许邵邪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皱眉。
昨晚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消息,莫百合在街上把一个人捅伤了,据说现在还在昏迷中正在抢救,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莫百合,你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能耐了……”
许邵邪低声呢喃,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接通。
“直接上来。”
“嗯。”
电话挂断,三分钟后,大门被礼貌的敲了三声,然后顾颜出现在了门口。
“许邵邪,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莫百合捅伤了一个人。”
许邵邪皱皱眉,示意顾颜可以先坐下来。
“你是她的丈夫你怎么会不知道?”
顾颜非但没有坐下,反而又逼近了两步,揪住了许邵邪的领子。
“……我会处理的。”
顾颜顿了顿,松开手,转身准备出门,忽而又回头补上一句。
“你最好能好好刺处理这件事。”
门被猛的关上,许邵邪烦躁的皱眉,两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了许久之后,还是叹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