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情严重。
两个人无论是听见谁来,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只是刚刚看到夏若珺的时候,眼底微微透露出一些悲伤的情绪,可是赵毅文的到来,却让两位老人红了眼。
宋溢的母亲一下子站了起来,火盆被她撞翻,她披着麻衣疯了一般冲向赵毅文。
身边赶紧有人去阻拦。
夏若珺的心一紧,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一幕。她疑惑地看着林圣哲,却发现林圣哲的眉眼染上一层霜。
她拉了拉林圣哲的衣袖,后者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让她稍安勿躁。
宋溢的母亲口口声声骂着“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可赵毅文偏偏噙着一脸无辜地笑,十分有礼地开口:“伯母,我代表宋溢的老东家为他上一炷香,送一段行,怎么就惹您发这么大火?”
宋溢的母亲泪眼婆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溢的父亲走过来把自己老婆拉到一旁,面色冷冽地对赵毅文说:“你的心意,我们宋家受不起,回去告诉冯信凯,人在做天在看!”
赵毅文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不顾宋家二老的谩骂,执意把那柱香上完,然后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连夏若珺站在一旁都觉得生气。
她小声对林圣哲说:“这就是你看上的人?”
林圣哲黑了脸,脑子里在想宋溢父亲的话,没有理会夏若珺,后者自知无趣,便不再言语。
送完宋溢,林圣哲和夏若珺回了家,林圣哲逼着夏若珺冲了一个澡,然后自己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夏若珺在翻着那本黑色牛皮面的笔记本,双眼像是兔子一样通红,顿时不悦,脚都没停便自己去了书房。
夏若珺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管他,看着宋溢的字迹,只觉得恍如隔世。
日记是从冯熙婷的孩子没了之后才开始写的,一开始宋溢还在恨冯熙婷恨自己,可是文字到最后已经变成可怜冯熙婷。
夏若珺略过中间,直接跳到最后几页,有一页甚至只写了这一句话:“小珺,你说,虎毒真的不食子吗?”
这句话像是宋溢就在她耳边说的一样,她愣了愣,没往深处想,只是想起了秦瑞玲,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己的命。
“假的吧。”夏若珺喃喃自语。
夏若珺再往后翻,越看越看不懂了。
——小珺,冯信凯居然对我说,吃了冯熙婷的股份,推我上总经理的位子。冯熙婷是他的女儿,虽然已经不管创为资本的事情,可为什么最后一点保障都不留给她了呢?
夏若珺有些心惊,她自然是不懂这里面的勾心斗角,只知道冯熙婷生前仍旧开着那辆玛莎拉蒂四处招摇。
可是她转念一想,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不然宋溢这样对冯熙婷,他又是一个上门女婿,凭什么糟蹋了人家女儿又在外面包养模特,他的老丈人从没赶他离开过冯家呢?
夏若珺抱着日记本走到书房,把这一页给林圣哲看,吃惊地说:“哥,你看冯信凯究竟打着什么算盘,怎么感觉宋溢的死还有冯熙婷的死都跟他有关系呢?”
林圣哲却是看都没看一样就合上了,问道:“这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的事情不要去在意。”
夏若珺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心底忍不住好奇,况且她笃定林圣哲似乎知道一些什么,晃着他的手臂让他告诉自己。
林圣哲却是摇头:“我不知道创为资本里的事情,赵毅文不说我也不感兴趣。”他话锋一转,“今天下午请了一位老中医给你把脉,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去医院。”
夏若珺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连连摇头:“为什么还要中医把脉?”
“不是说你体寒,要调理身体吗?”
夏若珺点点头,是有过这回事来着,她情绪低沉地来开书房,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她最讨厌喝汤药,记得第一次喝中药的时候自己吐得稀里哗啦的,还是有些后怕的,可是身体总归是发寒,就连夏天手脚都是冰凉的,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生活,好好调理了。
她想着自己身体的事情,那个黑色的日记本自然落到林圣哲的手里,却被她抛在脑后。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里太过暖和,她竟然睡着了,林圣哲听着卧室再没动静,果断翻开了那本日记,日记里记得很琐碎,都是宋溢压抑得不行想要找夏若珺说的话,字里行间能感觉到他巨大的压力。
林圣哲眯了眯眼,赵毅文不过是推波助澜,宋溢和冯熙婷会跳楼自然不是这么简单,两个人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背上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