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这话,其实是一半真,一半假。
八岁之前,的确没有人真的碰过她,不过刚进组织的时候,她和其他被选中那些女孩子,都被强迫脱了衣服验身。不同的是其他女孩都是被女医生检查,轮到她时,煞却亲自动了手……
从刚个时候开始,路瑗就怕极了煞的触碰。每当他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肌肤,她就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验身的情景。
至于她的第一次……
前世的时候,她虽然经常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男人,但十八岁之前,并没有真的跟哪个男人上床,直到煞安排她去杀司徒凌枭。所以她前世的第一次,其实也是给了司徒凌枭。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可不像现在这么宠她,那一晚对她来说并不算愉快。
司徒凌枭看到路瑗半真半假的表情,眼里浮起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良久后忽然一拳落下,狠狠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司徒凌枭!”
路瑗吓得一声惊呼,转头抓过他的手,却见他的手背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心口再次不受控制地升起一丝钝痛。
她咬着牙,将自己心底的酸楚强压下去,愠怒地看向司徒凌枭,“我都说过他们没有碰过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司徒凌枭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良久后才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质问自己,“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你?”
路瑗觉得有些奇怪,当初要不是她忽然重生,又百般算计,她根本不可能那么早就跟他认识,怎么他这话说得,却好像他一直在找她似的?
路瑗想不明白,便只当司徒凌枭是为她的过去感觉心疼,乖乖趴在他的胸口说道,语气说不出的得意神气,“这么说来,你应该感谢我当初算计了你,不然你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我……”
司徒凌枭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随即将她抱得更紧,温热的唇在她的额头落下细密温柔的吻,似叹息般轻轻唤着她的名字,“阿瑗……”
当那声“阿瑗”从司徒凌枭嘴巴说出时,路瑗忽然听到心底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像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只觉得心里忽然软地一塌糊涂,软到她忍不住像要抬起头回应他的吻……
察觉到路瑗的回应,司徒凌枭的眸子微微睁大,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瞬间从心底涌了上来。
这个小东西终于回应他了。无关算计,无关勾引,只是简单而自然地,回应他的吻。
“阿瑗?”
“恩?”
听到司徒凌枭的声音,路瑗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怎么了?”
司徒凌枭原本想问她心里恨不恨煞,然而对上那双小鹿般惹人怜爱的眸子,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想倾尽所有宠她,疼她……所以最终,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缓缓说道,“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永远?路瑗听到这个词,原本沉沦的眸子忽然就恢复了一丝清明。
永远可以有多远呢?
她背叛了他,让他伤透了心,让他惦记了整整十年。而这一世,他又能惦记她多久,宠她多久呢?
司徒凌枭见她不肯说话,惩罚似的低头噙住她的唇狠狠咬着,仿佛她不回答,他就不松口。
路瑗被他咬得吃痛,终于忍不住开口求他,“司徒凌枭,你先放开我……”
“乖,答应我。”
司徒凌枭终于松开她的唇,却贴着她的脸颊移到的耳后,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耳廓,触电般的眩晕如涟漪般侵袭到四肢百骸。
路瑗的身子猛地一颤。耳朵是她浑身最敏感的位置,前世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所以轻易就能将他挑拨得意乱神迷,难道这一世,他也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她咬咬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种耳后那股酥麻的感觉,“只要你不厌弃我,我就不会离开。”
司徒凌枭似是对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蓦地张口噙住了她的耳垂!
“唔……”路瑗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发软,努力咬住下唇,才没有低呼出声来,“司徒凌枭,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
司徒凌枭低沉的笑声在她的耳畔响起,好听得让她感觉有些眩晕。
“可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话音刚落,他的手上忽然一动,将她身上最后遮挡也扯掉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