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机怔了怔,自古都知道挖坟是很不吉利的。可看南宫先生的神情,似乎是很疯狂的坚决。
一瞬间,夏如兰脸色惨白的如同中国宣纸,瘫坐在地上,手上都被桑枝给划破也无暇顾忌,惊叫道,“南宫先生,这不可以!这万万不可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总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啊!我们都对不起他们,总不能到现在还来搅的她们不得安宁……”
南宫涛那沉重的眸光,碾压过一抹灼热的伤痛,咬牙重复道,“挖坟!!”
夏如兰扑了上来,丝丝的拽住他的裤腿,哀求着,“南宫先生,我求你冷静一点!求你了……这万万不行啊!”
司机跟了南宫涛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性格的。所以,在南宫涛沉重而坚定的神情之下。他压低声音道,“南宫先生,我绕着原路回到之前的小镇上去买两把铁锹过来。”
南宫涛狠狠的推开夏如兰,对司机沉声道,“快去!”
司机原路返回后,很快就买来了两把铁锹。
南宫涛眸底碾过一抹沉痛,主动拿起其中一把铁锹,开始挖坟。
司机紧跟着拿着铁锹开始挖土。
夏如兰在一边哭的近乎晕厥,口中喃喃的道歉,“柔柔对不起……宝宝对不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夏妈妈都没办法保护好你……对不起……”
她很想扑上去,阻止他们。可是南宫涛那样凌然的眼神,像是要穿透她的胸腔,把她的心脏挖出来一样。她除了哭,根本就不敢靠近。
大约挖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南宫涛浑身一僵,手中的铁锹也滑到了地上。
司机太阳穴突了突,心底窜过一抹凉意。终于挖到那个骨灰盒了,下面真的有个骨灰盒……
一块红布包裹着一个骨灰盒,红布埋在地底下那么多年已经快要辨别不出颜色了,并且已经腐化了。
南宫涛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去捧那个骨灰盒。在捧的过程中,包裹在红布里面的一个姓名牌掉了下来。姓名牌也被腐化了,只是依稀能辨别出上面写着的是阮绵两个字。
阮绵绵是柔柔给女儿取的名字!!!
柔柔的日记里有提到过,她跟夏如兰商量着给两个孩子取两个比较有寓意又有关联的名字。所以,最后敲定夏如兰女儿叫夏缠,她的叫阮绵。寓意,便是缠缠绵绵。希望两个孩子一辈子幸福缠绵!
南宫涛脸色阴暗,眉心骨都在突突的颤抖着。不管是从这座坟的表面,骨灰盒外面包着的红布腐化的程度,还是从那块姓名牌上面的腐化程度来看。这座坟是真的,他的心脏狠狠的抖动起来。难道他跟柔柔的女儿真的死了吗?
怎么可以?他的绵绵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良久,他就那样捧着那个骨灰盒。悲痛而苍凉的捧着,眸光一片黯淡的绝望。
“绵绵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的声音像是从另一时空传递过来的,沙哑而沉痛。
夏如兰哽咽着回答,“柔柔六月三日去世后,宝宝过了三个月就感染了重度肺炎。七月一号去世的……七月二号火化下葬的。因为她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宝宝,按照这里的习俗是不能立墓碑的……所以我只好在殡仪馆给绵绵做了这样的一个姓名牌。绵绵……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对不起绵绵……”
南宫涛那犀利的眸光直直的盯着夏如兰,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夏如兰始终用一种沉浸在悲伤中的神态和表情,在诉说着这件事。泪水打湿了她惨白的脸颊,模糊了她的双脸,她掩面哭的虚弱不堪,也愧疚不已。
南宫涛慢慢的将骨灰盒放下,走到一边拨打了他老同学的电话,压低声音询问了一番后。最终,将骨灰盒外面的红布和那个姓名牌留下,骨灰盒重新安葬到坟里。
夏如兰看着他填土,一直揪在半空中的心脏慢慢的放回到胸腔当中,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暗光后,继续低头抹泪。
等到南宫涛重新安葬好了骨灰盒之后,猩红着眸光走上前将夏如兰提了起来,沉声警告道,“这些东西我会带回去化验!化验出的时间跟你说的不符,我不会再对你客气!另外,我警告你。如果你还在隐瞒我一些事情,别怪我对你的女儿不念及养育之情!”
夏如兰吸了吸鼻子,一个劲的强调,“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敢隐瞒……”
南宫涛绝望而悲痛的松手,她再度滑坐到地上。在夏如兰看不见的瞬间,他的眸底有一抹暗色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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