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挥手,“行吧,随你便。让你享福都不会,真是的。我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医院陪爸呢!”
她躺到床上后,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思绪真是有点乱。至于那个背后的出钱的外国男人能不能查出来,她没精力去关心。她现在真的担心父亲会在这三天醒来,她不断自我安慰。老爷子应该没那么强的意志力,这三天应该是醒不了。
阮家人的年三十团圆饭是在医院吃的,大家随便吃了几口,凑合了一顿。
夏缠是一口都吃不下,最终在阮景遇的硬逼下,勉强吃了几口。
除了去洗手间,她几乎就寸步不离的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浑身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的爷爷。她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以前总觉得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陪爷爷。陪爷爷喝茶,陪爷爷诵经念佛,陪爷爷看报纸,甚至她还说过等放假陪爷爷去旅游。就他们爷孙两,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以前总觉得时间很多,总觉得计划好的那些事情,以后可以再做。当爷爷突然这么躺下来之后,她连血管里面都流淌着后悔。
一夜,她都在男人的怀中默默的流泪。那人话不多,却总是无声的守护着她,陪着她。她哭的时候,他给她擦拭泪水。她要去洗手间,他都是抱着她去。她不肯吃饭,他都是喂着她逼着她吃。
他还请来国外的权威专家来给爷爷会诊,这两天他做的够多的了。她对他说谢谢,他只说,“他是我父亲!”
而听到这一句时,阮景瑞那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动容。
大年初一,南宫家。
南宫雪儿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着报纸上那一堆被围堵的男女,她那双清澈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有得意,有幸灾乐祸,也有妒忌。她妒忌夏缠,阮景遇整个过程中都一直把她紧紧的护在身后。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却能甘愿为了她去挡那些菜叶和臭鸡蛋?
妒忌转瞬即逝后,她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就不信这样的舆论压力下,他们两人还能幸福的起来?
米熙在楼上化好妆后,走下来,雍容华贵的脸颊上荡着满足的笑容,“雪儿,在看什么呢?看的那么认真?”
南宫雪儿想要把报纸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笑道,“看新闻而已。”
“看个新闻看的也能那么入神?”米熙笑着走过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伸手将报纸接过来,“行了,别看了。今天是大年初一,等你爸下来后我们就要走亲访友的拜年去了。”
南宫雪儿乖巧的点头,“好的,我衣服都已经换好了,就等爸爸下楼了。”
米熙欣慰的看着她,这么多年南宫雪儿一直很懂事很乖巧,这点是让她挺欣慰的。只是,在她的眸光扫到面前那份报纸上面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即低头仔细看了起来。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报纸上面那个被阮景遇护在身后的夏缠,她那双清澈透着慌乱的眼眸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夏缠?”
南宫雪儿楞住了,“妈,你怎么也认识夏缠?”
米熙脸色微变,连忙摇头,“不……我不认识她。只是在你上次住院期间,偶尔跟她打过一次照面。”
她的心底却是蓦然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夏缠这种慌乱的样子,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南宫雪儿想要把报纸拿过来,却被米熙紧紧的拿在手里,她连忙解释道,“妈,你别看了。这种报纸都是乱写的。”她本意是想替阮景遇打掩护,妈妈本来就不赞成她喜欢景遇。这会看见这样的新闻后,估计更加反对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没有出声提醒之后,米熙的眼底倒映的只是夏缠那一张脸,竟没有注意到阮景遇。听她这样一说,她才认真的看起来。这一看,她的脸色大变了起来,指着报纸上的男人怒道,“天啊,南宫雪儿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居然传出这样子的绯闻来?”
南宫雪儿极力捍卫男人,“是夏缠勾引了他,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米熙心底的天平却偏向了夏缠,冷哼了一声,“我看未必!夏缠看上去才二十岁,整个一个没心机的小丫头。阮景遇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了,谁勾引谁都不一定呢!总之,这个阮景遇真的不适合你,你赶紧听妈的话,断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