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恶吼,他生气是因为她这个笨蛋竟然守了这么久,一定是连饭都没吃。
但白竹茵早就昏迷不醒,压在他脚掌上了无反应。
宋苍墨发现不对劲,忙弯下身来把她抱起。
用自己的脸去摩挲她的脸颊,果然又是发高烧了!
可恶,以为用苦肉计他就会原谅她吗?
宋苍墨把白竹茵放上床,按铃叫医生。
白竹茵本来还想照顾宋苍墨,没想到这番折腾下来,变成胃出血的宋苍墨照顾了她。
不过,这一切,她并不知道,只在迷糊中感觉自己汗流浃背热烘烘的时候有个人不停的替她擦汗。
早晨,太阳温暖着一夜寒意之后的万物。
病床上的白竹茵把怀里的枕头抱紧,用自己的脸颊去摩挲柔软的枕头感受蚕丝的暖意,好舒服,就像以往抱着宋苍墨的身体时那种温暖的感觉。
“苍墨,你好坏……”
梦中宋苍墨正舔着她的唇吻着,温柔甜蜜,她正陶醉的时候,他忽然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但其实只是她的一撮发丝刚好滑到她嘴边干扰了她让她梦中心湖涟漪。
抱紧那只枕头蹭了蹭,甜甜的笑意逸出唇畔。
这个梦境,仿佛真的一样,甜腻得白竹茵不愿意睁开眼。
她想,他是不是原谅她了?
这个想法浮现脑海,让她激动得眼皮“腾”一下就睁开了。
一室安静,而她以为抱着的宋苍墨竟然是只枕头!
“啊!”白竹茵翻身坐起,懊恼的扔开那只枕头,想到梦中甜蜜的梦境,她的小脸羞得一片嫣红,忙用冰凉的掌背替脸颊降降温。
再看看她现在睡的地方,然后扫视整间病房,没有宋苍墨的影子。
昨晚白竹茵挂了点滴,所以感冒好得快。
“苍墨。”
她叫喊,俨然不觉现在自己已经不再直呼他全名了,叫得自然又顺口。
掀被下来,鞋子也不穿跑去洗手间浴室,没有人!
“他去哪里了?走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眼泪无助的充满眼窝,酸涩难受,但更多的是恐慌,害怕以后宋苍墨都不会再回来了。
“苍墨!”
她只穿了病服,拉门出去,寒冷干燥的北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苍墨!”
她的叫声惹来了护士。
“宋苍墨一早就出院了。”
“呃,怎么可能?不是说要住院两天的吗?”
“这我不清楚,反正我来交班的时候,他已经出院了。”
“他走了,他真的又走了。”
白竹茵伤心的饮泣出声,失望沮丧的往回走,口中重复着那句话,仿佛被人抛弃的孩子般伤心难过。
白竹茵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似想到了什么,她立即去换衣服拿了包包离开医院。
精锐电子。
宋苍墨已经开始办公室,几天没有处理的工作,把他的办公桌堆得小山一般高。这些是等会儿处理的,现在他要先听各部门主管的汇报。
待汇报完毕,时间就过了半个上午。
一夜几乎没睡,不,是连续好多天没睡好了,再加上身体又损了元气,这会儿,主管们一走,他的倦容在脸上尽显无疑。
因为合约告吹,惹出了好多棘手的麻烦,他自然是不怕的,但时间却宝贵。
虽然合约告吹已成事实,但想起来那是三个亿美元的交易,他的心口就肉痛得厉害。
深深的靠向办公椅背,倦怠的用手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一会儿。
如果说三个亿美元和孩子可以保住其中之一的话,那三亿美元吹了也就吹了,他认了,不心痛,就当送给未来宝宝的见面礼好了。可让他痛心的是,他一样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