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未再进一步下令,眼睁睁看着呼延西扬就那样走了。胡国来的使者,大大方方地走出了青岩城,往对面回到自己的营寨。
一整个下午,官向玉都懒洋洋地歪在太子殿下的怀里,随手抽过太子殿下平时看的地形图和行军布阵图,这一行还真是她看不明白的,不一会儿便瞌睡兮兮。他们在军营的营帐里,边角放着炉子,因而暖和。睡意朦胧之际,她觉得鼻子很痒,突然惊醒过来。
太子殿下手臂搂着她的腰,问:“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官向玉挣扎着下来,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道:“我、我急……先出去一下!”这个借口已经被她用了许多次,在从京城来边境青岩的路上,每每她觉得不适,都要借此回避,屡试不爽。
官向玉跑到了无人的地方,仰头拿麻布把鼻子塞住。片刻之后她又觉得耳朵有些痒,眼前阵阵发黑。镇定地摇了摇头,官向玉手有些发颤,把麻布拧成一股小小的绳状,缓缓地伸进了耳朵里。待取出来一看,竟红了一截。
官向玉这一急,去了很久。太子殿下放心不下怕她有什么不适,便出来看一看。后他是在灶房火营外找到官向玉的,她脚边放着一个盆,盆中盛了寒得都快结冰的水,正拿打湿了水的湿毛巾拍自己的鼻子和耳根子,小脸鼻尖被冻得通红仍不停止。但是她不觉得冷,蚕髓蛊让她的身体慢慢地对周遭的环境开始变得麻木。
太子殿下疾步过去夺了她的毛巾,蹙眉道:“干什么用这样凉的水?”
官向玉没料到太子殿下会找到这处来,愣了一愣,暗自庆幸还好染了血的毛巾已经被她丢尽火灶里烧掉了,她笑得眉眼弯弯,道:“用凉水洗了精神些!”
太子殿下垂眸看着她,低低问:“嗯?你要那么精神来干什么?莫不是晚上还要做贼?”
官向玉半晌,道:“我只是不想,有你陪着的时候我睡着了,无知无觉。”
太子殿下心中一软,把人儿揽过来抱着,暖着她的身,哄着道:“我陪着你,不就是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无聊了就找乐趣,不许勉强自己。”
夜间寒露降下来,比白日里更加的寒冷。营帐外头的风,吹得呼啦呼啦的。帐内昏黄的烛灯时不时随着漏进来了一两丝风气儿而摇曳飘忽。
官向玉枕在太子殿下的怀中,安安静静地睁大着眼睛,看着那烛火。忽而她扬起头来,看着太子殿下,笑眯眯道:“烬师父,我觉得真幸福啊。”
太子殿下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的模样俊朗至极,他手指抚着女子美丽的脸颊,清清浅浅地道:“与卿共枕眠,一世白头愿。”
官向玉回味了少许,眼角盈出了淡淡的流光。被窝底下,她主动爬到太子殿下的身上,亲着他的脸,细细啃咬着他的唇,细细娇娇道:“烬师父……我想要个孩子……”
若是来得及,她想要一个孩子。属于他们两人的牵念。
太子殿下握着她的腰,温暖的手掌朝上下探去。官向玉舔了舔他的喉结,往下又舔了舔他的锁骨和肩上的疤痕,舔得亮晶晶的,小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衣带,衣裳柔软,层层叠叠解开,露出了线条肌理紧致勃发的胸膛。
太子殿下宽下她的衣裙,解开小衣的带子,修长的指端顺着她的脊梁骨缓缓往下滑的时候,惊起异样的酥麻和颤栗,她小声地叮咛着。
像是哭泣。
不知是开心、难过,喜欢还是不舍。可能,都有一些的吧。
没经任何前戏,官向玉跨坐在他腰际,扶稳那如滚铁般的炙热,太子殿下来不及阻止,她便狠狠地坐了下去。顿时撕裂般的充盈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种幸福、愉悦,需得带着一些痛才能让她记得长久。
她似乎被卡住了,动弹不得。太子殿下抬起官向玉的下巴,深深地吻着,软舌滑进那口中,与她耳鬓厮磨。手掌轻缓地拂过冰肌玉骨,揉捏着胸前丰盈,她呼吸略微急促了起来,不多时小腹缓缓淌下一股暖流,身下这才慢慢变得滑腻了起来……
太子殿下吮着她的耳珠,听着她千娇百媚的低吟,低低道:“小离儿,你休想,背着我去做人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官向玉手指攀着他的肩,在上方扭动了起来,越来越急越来越疯狂,长发如云烟一样飘摇着,快感不断堆积,她颤声道:“我、我……吃了你……”
体内滚烫沸腾,她被填满,幽径被撑开又阵阵绞缩,娇嫩的花房似要被捣烂而不罢休,一汪春水,打翻了一叶孤舟……
官向玉在太子殿下的身上,软成了一滩水。她没有力气再去吃掉她的烬师父。太子殿下扶稳了她翻身朝上,她双腿继续缠绕在自己腰间,一次又一次深入浅出,那不怀好意的厮磨让身下女子如寒冬里的红梅展开,极美,极媚。
她张了张口,在太子殿下狠命往里一送时,忍不住躬身相迎,手指攀紧了青年结实的后背,哑声急促道:“夏胤……夫君……”
抵死缠绵过后,官向玉娇娇软软地依偎着太子殿下,脸颊红潮未褪,分外可口。太子殿下轻声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官向玉道:“夫君啊,你本来就是我夫君。”
太子殿下动了动身,又想压过来。官向玉急忙推着他的胸膛道:“莫动,莫动。”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笑弯着眼,“夫君不取出来,我才能有孩子。”
太子殿下听了,又是温暖又是心疼。他便怜爱地搂着她,被她容纳进身体里未再乱动。良久官向玉都还精神得很,扬起下巴又欢喜地去舔他的喉结,道:“烬师父。”
“嗯?”
“烬师父夫君”,官向玉讨好地软软这样唤他,他受用地眯起一双凤目。官向玉手指头在他胸膛上胡乱地写着字,道,“你觉得,我今天向胡王提的条件,好不好?”
太子殿下揉揉她的发,笑着道:“胡国并不富饶,每年的岁贡没有多少,不要也罢。两国边境一直设有繁杂的税务,若是把青岩开设为两国贸易的一座自有城,不仅繁荣他们,也繁荣了我们。至于五十年间不开战……”
周国本就不是好战之国。
官向玉笑得明眸生辉:“周国在五十年间不开战,回头烬师父你要是当了皇上,就把国号定为伍拾。要是胡国不安分,你想要收拾它,第二年再换个国号,不就是过了伍拾年间了?”
太子殿下愣了愣,随即笑得极为疏朗,手臂在她腰际收紧,喃喃:“小离儿,小离儿。”
夜已经很深,营帐里的空气中散着温柔旖旎的气息。太子殿下拍着官向玉的背看着她睡着了,自己才肯缓缓阖上双眼,唇畔都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官向玉睡着,眼圈却红了,她颤了颤眼睫张开眼来,清澈的眼泪那一瞬滑落进了乌黑的发间。她抬着眼帘,看了太子殿下许久,许久之后才道:“烬师父,你别忘了,我喜欢过你呀。”
想了想,又觉得,若是一直让她的烬师父记得她喜欢过他,在往后的日子里可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因而她心底里默默道,他还是忘记了比较好。
窸窸窣窣地起身,官向玉动作极为轻细,不吵醒太子殿下一分一毫。她随意披了衣裳便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