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蛮蛮的眼泪止不住,道:“伤成这样,没有药怎么办?”
杨云戈甚至还抬手搂了她一下,低声道:“若我死了,你便去给安大做妾吧。”
郑蛮蛮顿时暴跳如雷,气苦道:“我连你都不要,怎么会要他!”
闻言,杨云戈似乎笑了一声,道:“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自然是想办法活下去!”她愤愤,道,“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没有药怎么办,怎么办!”
杨云戈似乎是嫌吵,闭上眼,道:“没有药,我也是死不了的。只明日霍家人来了,若是发现我受了伤爬不起来,我便,又落在他们手里了。”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别吵了。明日我爬起来,还能做做样子,把他们哄过去。”
说着,他便真的睡了过去。
郑蛮蛮冷静了一些,她发现杨云戈的体质确实很特殊。应该说,前几天她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她的爪子抓人是很厉害的,可是抓在杨云戈身上,往往眨眼的功夫就自动止住了血,一晚上睡醒,就只剩下印子了。
就连现在他身上的伤口,这么深,这么重,又经过剧烈运动,本来应该飚血的。可是竟只是渗血而已。而且一包扎止血的效果很显著。
她冷静了一些,跑到厨房去兑了些盐糖水,又跑回来。无奈就是叫不醒他。
没有办法了,只好自己含了在嘴里,给他喂了进去。
好不容易一碗喂完了,杨云戈依然闭着眼,却食髓知味那般舔了舔嘴唇。
她有点脸红,有些恼地嘟囔道:“大混蛋,都快死了还占便宜。”
这时候,有个人在门口颤颤巍巍地道:“蛮蛮姐……”
是安福!
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就傻乎乎的,可是事关生死,郑蛮蛮还是警觉。
她用被子把一身是血的杨云戈盖住,出了门去,并关上了门。假装没看到这一院子的尸体,她让自己尽量平静一些。
“小福子,你没事吧?”
安福的腿有些发颤,道:“没,没事……这种事情见多了,躲,躲好就是了。蛮蛮姐,我本来想去叫你一起躲的,可那时候已经,已经……”
已经来不及了。
郑蛮蛮打断他,道:“有没有伤药?”
安福摇摇头,道:“我怎么会有伤药?跌打药酒倒是有一瓶。骑主受伤了吗?”
说着,就想伸头。
郑蛮蛮连忙把他拉开了,道:“你小心点儿,他划破了手,正在里头发脾气呢。你要是靠太近,待会儿别被他也给杀了。”
安福立刻缩了回去。
郑蛮蛮咬了咬牙,道:“是我,我受伤了。刀剑无眼,有人闯到了房里来,这破门又关不住。结果骑主和他打斗的时候,把我也给弄伤了。”
安福紧张地道:“伤哪儿了?”
她倒是一身是血,但是看不出来到底伤哪儿了。
郑蛮蛮道:“待会儿再说这个,你没伤药,哪里有?”
安福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郑蛮蛮急得直皱眉。过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道:“有些兵器的刀柄里是有机关的,机关里一般放着伤药。你,你快去找找!”
安福的腿打颤,道:“我,我不敢去!”
“你,你……哎呀疼死我了,你快去给我找药来!”
安福看她这样,只得慢慢地蹭到了那些尸体边上,忍着双腿颤得站都要站不住,附身捡了一把兵器,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回来,递给郑蛮蛮。
郑蛮蛮拿着那刀左看右看,拧了半天。也是她运气好,竟然真的就拧开了个盖子。里头果然有些药粉,她闻了闻,发现有三七的味道。应该是伤药。
她大喜,忙道:“去,再去帮我找一些来。”
安福只得又跑过去,找了两三把过来,递给她。
郑蛮蛮检查过,发现里头都有药粉,也放了心,便赶安福去休息,道:“你先去烧水给我清洗伤口,烧好了放在门口。然后躲进屋子里千万别出来,别靠近这间屋子。骑主脾气正大呢。”
安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掉头就跑进了厨房,还紧紧关上了门。
郑蛮蛮松了一口气,也没敢耽搁,连忙跑回去,给杨云戈上药。
那药估计烈性,一洒上去,杨云戈就闷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低头一看,顿时黑着脸,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给您上药呢。”她摇了摇手里倒在杯子里的伤药。
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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