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媒婆进来的时候,面上的神情明显的是有些得意洋洋的。看得青枣一阵阵的恼怒不已。
陶君兰看在眼里,便是寻了个借口将青枣打发出去了,再这么站在这里看着,只怕青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闹出什么事儿来。
宋媒婆显然有些借机拿乔,想要将上一次丢掉的面子找回来的意思,那副懒洋洋不肯主动开口的样子,实在是叫人看着牙痒痒。
陶君兰冷眼看着,面带微笑的想:估摸着这个宋媒婆,是觉得捏住了什么命脉。——很可惜的是,若是宋媒婆真的这么想,那就是明显的错了。她是很好奇没错,也很想听没错,甚至忍不住将宋媒婆请进来了没错。可是却不代表,宋媒婆就捏住了什么命脉。
陶君兰十分相信,即便是今儿自己恼怒的赶走了宋媒婆,明儿说不定又有什么人来主动上门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更甚至,说不定干脆孔玉辉就自己亲自登门了。
毕竟,孔玉辉是有目的性的。
陶君兰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她不是愿意没有自由。她是一个希望凡事都能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的人。也就是说,她不喜欢被动,相反的,她比较喜欢自己能占据主动的位置。
所以,面对宋媒婆如此矫情的架势,陶君兰直接就淡淡一笑:“若是你没话可说,那我可就让人送客了。”此时她面上是笑着的,可是眼底是冰冷一片的。
宋媒婆顿时就是一愣。显然有点儿回不过神来。等到明白了陶君兰的意思后,宋媒婆就彻底羞恼起来——做媒婆的,从来都是见惯了别人的笑脸和追捧,可是从没遇到冷脸的。毕竟,谁愿意得罪媒婆?媒婆是什么人?谁没有靠着媒婆的时候?媒婆若是说一句不好听的,那是个什么概念?
本来第一次被赶出去宋媒婆心里就不大痛快了,此时陶君兰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宋媒婆觉得受到了侮辱,当下语气也不好起来,阴阳怪气的冲着陶君兰道:“我劝姑娘一句话,凡事留一线,别什么都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得罪了人,坏了事儿,可怪不得别人!”
陶君兰微微一笑,好看的眉尾轻轻挑起,带着明显的不置可否:“是吗?”
宋媒婆顿时气得够呛。
“好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陶君兰也并不给宋媒婆再耍威风的机会,直接端肃了神色:“孔家不是让你过来传话?”
宋媒婆本想直接摔门而去,可是想到孔家公子许诺的好处,顿时脾气就被压了下去。只是如此却是实在是憋屈,最后语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孔公子说,他知道怎么能替陶致勿翻案!”
这句话在陶君兰听来,只觉得如同春雷滚滚一般震得人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陶君兰不是没设想过孔玉辉到底要和她说什么话。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如此的抵抗不住诱惑将宋媒婆放了进来。可是那也毕竟只是一种设想,远远比不上现实中听见这一句话的震撼。
陶君兰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异常的快,眼睛里更是酸酸涨涨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心间。
“还有呢?”陶君兰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竭力不露一丝激动的追问了一句。
宋媒婆本来就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陶君兰的,原本还以为能看出些什么破绽,好借此出一口恶气,可是没想到竟是一点儿的异样也没看出来。那张清丽沉静的面容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神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波动。
宋媒婆有些泄气,索性不再去看,快速的答了话;“条件自然是小姐入府为妾。”顿了顿怕陶君兰误会,又忙加了一句:“当然,是以贵妾之礼。”
陶君兰禁不住的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她就知道,孔玉辉肯定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从当初她就该彻底的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一个人。她就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幻想和期许。
宋媒婆觉得今儿的事情已经是铁板上订钉了,当下不无得意的开口:“年后初八是好日子,若是小姐没有异议,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孔家那头会派轿子过来接人的。”
陶君兰缓缓摇头,冷冷一笑:“不必了。我说过,我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当初是这么一个回答,现在仍是这么一个回答!”
宋媒婆顿时一脸惊愕,“什么?”
陶君兰于是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宋媒婆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却是更加的惊讶和懵懂了。
陶君兰起身,扬声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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